我赶紧找家伙,这蛇精我算是怕了,劲儿猛,还会抽人屁股,会上楼,会开门,我去,精成这样它怎么还不上天呢?!
但现在它好像蔫了,没有像昨天那样子凶狠和吓人,昨天我开门的时候就是黑暗之中盈盈一盏绿灯,可不吓人么?现在它就没有这么凶猛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日我把它从楼上摔下去,把它给摔得内伤了,反正它今天就是蔫着的。
我开门进来的时候,它就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趴回去合上了眼眸,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安分得紧。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它都没理我,就是蜷成一坨屎样地盘在小南子的身上。
我搁下棍子,闹出动静,它都没理我。
我缓缓地伸出手,它仍然没有理我。
于是……
我掐住它的七寸,二话不说,打开窗户,立马扔出窗外去!
尼玛的,这毒蛇太吓人,怎么总来我家呢?
我回头看看小南子,把他全身摸了个遍,别误会,我没别个猥琐的意思,就是确认一下他有没有被蛇咬了,万一魂回来,积累在体内的蛇毒爆发,那不得再死一回呀?
我发现他身上掉了些蛇鳞,估计是那条毒蛇给蹭上去的。抬起手来,刚想把这些蛇鳞拍下去,忽然间发现:
诶,这蛇鳞有些眼熟啊!
这不是……
我赶紧跑去翻我的包,把昨天存得好好的“救命药”给掏了出来,就是姜小弟在车上给我塞的那块鳞片,返回来和小南子身上的鳞片一对照,我就懵逼了。
一模一样的鳞片。
你说这姜小弟变不变态?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叫我吃块鱼鳞呢!这鱼鳞谁没吃过一两片?做鱼的时候就不可能把鱼身上的鱼鳞全都刮干净啊,是不是?菜上桌的时候偶尔也会吃到鱼鳞的,所以吞吃鱼鳞我还能忍受一下,但这蛇鳞……
呕……
光想想都作呕。
我把姜小弟给我的蛇鳞放好,把小南子身上的蛇鳞拍掉,心里想想还是觉得很不安,于是就出门去村里的老中医那里拿点雄黄回来,据说蛇都是怕雄黄,我打算买点雄黄回来撒在小南子的身上,不能再让蛇靠近他了。
二十来分钟之后,我买好雄黄回来,刚进家门口,头顶就挨了一闷棍,痛得我两眼冒金星——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以为是挨了一闷棍,实际上是一条蛇从我头顶上掉下来,跟鞭子一样抽到我脑门上!
我当场内心就崩溃了!
又是这条蛇!
你说这蛇是不是成精了呀?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黄鼠狼会成精,碰见黄鼠狼可以驱走但不可以得罪,不然黄鼠狼就会回来报复你!我感觉老人嘴里面说的那动物换成蛇也一样合适!这不,我正被蛇疯狂地报复中呢!
挨了一闷棍之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蛇便缠住了我的身体,就跟昨晚上一模一样的姿势——啪啪啪!
我顶你个肺!又是打屁股,从我上初中之后,我爹都没打过我屁股了!这蛇精怎么偏好打屁股的?
我在剧痛中吃力地掏出口袋里的雄黄粉,抖抖抖,抖到蛇的身上,蛇一下子就炸开了,松开了我。我趁机而上,往它撒了几把雄黄粉。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灵活的一条蛇,我撒了几把都没撒中它,它见我手里面有它的克星,一时半会儿斗不过我,转头幽怨地瞪了我一眼,从门口里面溜出去了。
幸好爹娘都下地干活去了,不然让他们看见这么大一条蛇蹿进家里面,这不得把老人家给吓坏吗?
我担心那条蛇再次冲进家里来,于是就在门口、窗户上都撒了雄黄粉,上楼后,把所有雄黄粉都洒在小南子的尸身上了。
我想,这一会,那条蛇应该进不来了吧?
但下一秒我发现我想错了。
因为外头忽然起了狂风暴雨!
这可真怪了,这明明是晴天的,天气预报也没说这几日有雨呀,可这天就是忽然之间掀起了狂风暴雨!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于是我就冲出去——收衣服。
收衣服的时候,我感觉到楼下好像有一股阴森森的视线在盯着我瞧,我百忙中抽出一丝闲去往楼下看,当我看清天井里盘着的那一坨东西的时候,我差点儿就晕了:
那蛇,又回来了!
我的天呐,难不成这蛇真的不是一般的蛇?这没有在天气预报范畴内的雨说下就下,难道是它在呼风唤雨不成?
我想可能真的是这条蛇在呼风唤雨,因为门窗楼下全都撒过雄黄粉,只有大雨冲刷才能把雄黄粉冲掉,而蛇才能进得来我家院子。
雨太大了,今个儿也不知道我娘发了什么疯,洗了一大堆衣服,棉被毯子全拿出来晒了,我顾不上那条百折不挠的蛇了,赶紧的抢救衣服被子。好不容易把所有衣物被子都搬回屋子里了,这才发现,那蛇已经不在院子里。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大概、可能……它又上楼了。
这蛇成精了,万事皆有可能!
我赶紧冲上楼去,看见那蛇就蹲在我房门口,它暂时没进去,我看见诡异的一幕:一般房子就是建起来遮风挡雨的,我的床又安在里边,风一般吹不到,但我看见我房间里面就好像龙卷风似的,所有轻一点的东西都被卷起来了,席子在床上啪嗒啪嗒打着节奏,那洒在小南子身上的雄黄粉也被吹散了。
卧槽,这真的是蛇精啊!
我现在内心充满惶恐与敬畏,什么鬼都见过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成精了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