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上竟派郇将军驻守洛泽?”听闻郇少棠不日便要前往洛泽吟箫一脸纳罕地说道,随后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说起来洛泽也是个好地方,比起边关来那里的条件不知要好多少倍,看来这也算是皇上对将军的优待呢!”
郇少棠只后只是笑了笑,只将剑眉一挑说道:“这洛泽虽说是个富庶之地,可它位于京都与狼牙关之间,算是个军事要地,想来皇上又要有什么打算了。”
“皇上圣心远虑,这样安排定有他的打算。”听他这样说,便明白他肩上担子沉重却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
这两个人边说边走不一会便到了街口,吟箫向东街望了望又转头看一直跟在后面的轿子笑道:“不知不觉已快到王府了。”
郇少棠的将军坐落在北街,所以听她这样说便抬头看看天色向她抱拳一揖道:“宁王妃请多保重,今日就此告辞了,过些日子定到府上拜见宁王爷。”
吟箫向他欠身笑了笑,便转身往后面的轿子走去,刚在轿前站定不由自主地向后望了望他,见他手里牵着马正向她这边看来于是灿然向他一笑便欲低头走入轿内。谁知此时从巷内冲出一匹高头大马来,发了疯似的扬蹄四处乱撞,惊得路人四散,可偏偏是凑巧的是那马竟突然往轿边冲了过来,一扬蹄便将轿子撞翻在地、抬轿的轿夫也躲闪不及被撞了个四脚朝天。可那马还是狂乱地嘶鸣着眨眼便直扑向吟箫这边来了。
吟箫并未防备眼睁睁的看着那马冲了过来,这时候已然是躲闪不及,丝雨见状忙从身后赶了上来伸手拉住她的袍袖,谁知那缎袍的料子柔软细滑略一用力便从手中滑开。丝雨打了个趔趄尚未站稳便见那马已然将吟箫扑倒在地,扬起的马蹄正欲踏在她面门上,不由得焦急万分大声地惊叫起来。
吟箫不防备被那马扑倒在地后抬眼见那镶了铁掌的马蹄正欲往她脸上踏来,慌忙顺势一滚,躲过了马蹄,这时只听那马发出一声嘶鸣便倒在了地上。她尚未来得及抬头看清是怎么回事却见丝雨已满面惊恐地跑面前跪下半扶着她担忧地问道:“王妃,您没什么事吧?可吓死奴婢了!”
“没事!”吟箫刚从马蹄下逃生,一时也是惊魂未定口里面刚吐出两个字便觉从腹间传来一阵抽痛瞬间便蔓延至全身,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疼痛难忍了。
丝雨刚要扶她起来却觉得她身体变得极为沉重,只觉得心中忽地一沉抬眼见她已是面容惨白、呼吸急促了,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装满了惊惧与痛楚。
“王妃有没有伤着?伤着哪里了?”丝雨正觉得手足无措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转头一看却是郇将军一脸担忧地冲了过来。
郇少棠见吟箫躺在丝雨怀里面色煞白、双眼微睁、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一时心急如焚忙一把推开丝雨拦腰将她抱起拨开围观的人群风一般地向东街王府冲去。
这时宁王正在滴翠馆对着书案为莲衣画小像,只见他神定气闲提笔挥洒自如,不一会便在画纸上勾勒出一个娉婷身姿的女子形态,之后眯着眼看了看将手中的笔一放说道:“初具雏形,下面便要用细笔慢慢描绘了,再下来上完色才算画好。”说完抬头对站在边上眉眼含笑的莲衣温和地笑了笑说道:“若比起你父亲来,本王的技艺要差上几分了。”
莲衣听了只是笑而不语,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盯了他半天柔声说道:“莲衣为您磨墨!”说着便轻移莲步走近案边,轻抬素腕、一双葱白纤手捏起砚台边上的磨石缓缓地磨了起来,不时含羞抬眼偷瞟着他。
宁王见她面带娇羞、双瞳含情一时也是精神恍惚,眼前突然浮现出子洛那含娇带嗔的面容来,略怔了一下便提笔在纸上细细地勾画起来。
正屏气凝神地为小像上色,不料却见莲衣走到身后抬手指了指那快要完成的画像掩口笑道:“王爷这画上画的到底是谁,怎么看都不像是民女莲衣!”
宁王听后并不答话,认真地提笔上完色才转头对她笑道:“难道你是在怪本王技艺不精吗?这画上的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莲衣听了嫣然一笑伸手指着那画道:“王爷笔法甚妙,只不过您仔细看看这画上的人儿,依莲衣看啊,倒更像是宁王妃呢!”
宁王一听神色大变,忙低头将那画仔细地看了一遍,心内暗暗吃惊明明是照着莲衣的样了画的,倒怎么画得像子洛了?他正暗自纳闷,却听院子里传来了小毛子慌乱的声音,忙转头向外一看正见他满头是汗地冲进院子嘴里叫道:“王爷,不好啦!王妃出事啦!”
宁王见他满脸惊慌、不顾礼数地冲进院内刚要张口训斥却听他说王妃出事了,只觉得心头突突一跳连忙丢下莲衣往门外冲去向小毛子道:“王妃现在哪里?”
“一位自称是将军的人刚将她抱进院子。”小毛子见他冲了出来,忙转身在前面引路。
宁王一听也来不及多想,忙丢下小毛子向院门狂奔而去,心里已是万分焦灼,早上还见她好好的坐了轿子往宫里去了,这才不过多久竟然出事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身负武功自保定是没问题,怎么会出事呢?
宁王刚跑到正院喘息未定便见郇少棠怀里抱着一个蓝袍女子往他走来,只见他面上早已没了往日的冷峻、淡定正慌忙走上来一脸焦灼地对他道:“王爷,王妃刚刚在街上被马踏翻在地,想是受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