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见她也不多言面无表情地去了,独自一个人在偏殿坐了一会儿,心里觉得对这个新王妃是有些过分了。今日他早上觉得无聊,也没有出府,便进了园子躺在在碧波池柳树下闭目养神,忽听见一阵嬉笑喧闹之声,抬头望去,见以前书房的小红正与两名丫头放风筝玩呢,那身穿莲青色衣衫的竟将那苍鹰放得那么高,半空中还发出“铮铮”的声音,当下他就纳闷起来,总觉得这丫鬟面生,一时竟想不起来了,不过既然和小红在一起应该是滴翠馆的人。他正想着,就见小红落入池中,正踌躇着要不要去救的时候,就见那莲青衣衫的女子早已飞身将她救了上来,远远的也没瞧见模样,见她救人的模样倒像是会武功的样子。这便引起了他的好奇,正打算去滴翠馆瞧个究竟,这边李东平就找了过来,说是刘府上请他叙叙,无奈只好跟着他一起去了,一直到掌灯时分才回来。
他刚踏进王府,就见门子神情古怪,一问才知道是滴翠馆出了事情,这才急急地赶了过去,正碰上之前那一幕。他正坐在椅子上想着,这时见玉翠进来收拾,见了他怯怯地行了个礼便低头垂首站在一边。
宁王见她不动,笑了笑便起身出去了,正巧碰见吟箫从东耳房丝雨那边出来,便走过去问道:“听说你这边丫头病了,现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感了风寒,养几日便好了,有劳王爷挂念了。”吟箫行了礼淡淡说道。
“哦,那就好,你也早些歇了吧。”宁王见她冷淡的样子,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有心去安慰她却开不了口,原本心底里对她的厌恶现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卧房里,吟箫坐在床边对碧云道:“姐姐你过来,我有话说。”
碧云见她一脸严肃,便不敢多说走了过去,吟箫拉了她在身边坐下道:“最近姐姐私下里贴了多少东西给那厨房的婆子?我想不只一枝碧玉簪吧?”
碧云面上有些惊慌,看了她半天道:“你知道了?”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呢,你就背着我去贿赂他们这些奴才吧,还成个什么体统,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主子倒还求着奴才办事?若不是那天我自己去园子里听下人们议论倒还蒙在鼓里呢。”吟箫只看着她眼睛道,面色紧绷,一副气愤的样子。
碧云见她这样便柔声细语道:“好了,我不是怕你担心嘛,就没跟你说……”
“你是同情我、可怜我吗?”吟箫有些凄然地打断她道,满脸的怒容早已消失了,“我不需要你们同情我,特别是你,这本来也不是值得同情的事情。”
“好了,你今儿也乏了,赶紧歇着吧,这丝雨病着也不能侍候,我让玉翠过来搭把手。”碧云见她这副样子有些心疼,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劝她先歇着,收拾妥当后,她转身出去,带了门转过头来轻轻说道:“你也知我跟你情如姐妹,我怎么会用那种心境待你,别乱想了,早些睡吧!”
吟箫听她这样说,心头一热也不答话,便闭着眼睛睡了。
几日前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小雨,这日天气初晴,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草气息,顿时让人觉得精神一爽,心情也舒展开来。宁王这几日都呆在书房也不让人打扰,深居简出的也不会客,连飞红院也不去了,这一日闲来无事,见天放晴便随处走走,却不知怎么踏入滴翠馆来了。见那馆中花草繁盛,经雨这么一洗,那绿得更加清翠可爱,那些花啊朵啊也顶着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甚是喜人,见地上却没有花的残片,想是早已收拾干净了,可见这儿的主人有心。
一抬眼却见碧云穿着一身莲青色衣裳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柄碧竹箫,心中“咯噔”一下,脚底下却站着不动了,只看着她缓缓走来。
碧云见他站在前面,便走过去福了一福道:“王爷今儿怎么有空过来,真不巧王妃去了园子了,奴婢这就给您叫去。”
“不用了,你就是以前太后身边的碧云吧?”宁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开口问道。
“回王爷,正是奴婢。”碧云忐忑不安地答道,心里却觉得莫名其妙。
“你会吹箫?”宁王看了看她手中的箫,樱红穗子轻轻晃着,看得他恍若隔世。
“回王爷,奴婢不会,王妃今日心情好,突然来了兴致要这箫,奴婢正给她送过去呢。”碧云虽一头雾水,仍是耐心答道,心中难免觉得局促不安。
“你可会武功?”宁王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碧云惊愕地抬头看了看他,便又低头道:“回王爷,奴婢从未练过武功。”
“哦,那你去吧。”宁王疑惑地扫了她一眼,便淡淡说道。
碧云见他发话,又怕吟箫等得久了,便如获释重般松了口起气,行了个礼便去了。
谁知那宁王却轻轻抬脚不着痕迹地一勾,她一个重心不稳便向前栽了下去,宁王见她直身向下唯恐伤了脸,便随手轻轻在她腰间一搭扶了一把,那碧云吓得花容失色,惊魂未定躺在他臂弯里,见他面色如常直视着自己,眼光炯炯有神,一时间羞得双颊飞红,忙跳了起来,在一旁站定道:“奴婢失礼,请王爷恕罪。”
宁王也不答话,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眼睛死死盯着她道:“你真的不会武功?”
那碧云被他死死地扣住手腕,他手中力道甚大,疼得她也不敢叫唤,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着泪光哀求道:“奴婢不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