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鱼叉反了个方向,当成一根棍子在用。直接朝着背对着我的渔民肩膀上抽了下去。我右手有伤,用出来的力道,显得不是那么足。
那个渔民哎哟了一声,一转身就朝着我一脚踢了过来。我立即挥动手中的着鱼叉,朝着他的大腿砸了下去,两人一时间也缠斗在了一起。
我以前也听说过,渔村这边的民风彪悍,但是没想到会彪悍到这种近乎野蛮的程度。撞翻了我们的小船不说,还一言不合,就要打人。
后来下船的渔民都是成年人,常年在江上风吹日晒,身体十分的壮硕,而且人数上也占了优势。很快的,陆啸灵他们就吃了亏,我心里焦急不已,却被眼前的渔民纠缠着,脱不开身。
没过几分钟,我们三个人都挂了彩,被这群彪悍的渔民围着一通乱揍,浑身疼的几乎快要散架。
最后,我们三个还被他们强行带上了船,不知道究竟想要干什么。而且,他们说的方言,我们一句都听不懂,不过看他们的神色,十分的凝重,想必对于我们的出现,相当的不满。
刘虎眼眶肿的老高,鼻子上也有血迹,眯着眼睛说道,妈的,东哥,把这个地方记好了,等回去后,把兄弟们全带过来,把这群野蛮人全部丢进江里喂鱼。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这种小镇上的渔民最是排外,如果你真带着大量的外地人来打架的话,我估计最后可能被丢进江里喂鱼的,反而是你。
陆啸灵也不好受,嘴角也肿的老高,叹了口气说道,东哥,我们可能惹到麻烦了。
我知道陆啸灵不同刘虎,是一个心思极其细腻的人,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忍不住问道,怎么说?
东哥,这船舱里腐烂的味道很明显,这根本就不是一艘正常的渔船啊。当地的渔民,每天都会出海捕鱼,谁会把已经腐烂的鱼拉回来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肯定是一艘走私船,故意放了一些死鱼做掩护。而我们偏偏是外地人,引起了他们的怀疑,所以控制住我们,甚至有可能把我们......
陆啸灵的神色有些忧虑,重重的叹息道,真的有可能丢到深海去喂鱼!
妈的,这怎么办?这么说我们还真的死定了?刘虎忍不住咒骂了起来。
别急,先等等再说。我心里也觉得这艘船的人非常的可疑,但是我们都被他们控制着,而且浑身都湿透了,又冷又饿,就是放了我们,让我们逃跑,估计也跑不了多远,就会冻死。
我们三个人都冻的浑身直哆嗦,却被这些渔民用绳子捆在柱子上,根本都动弹不得,一时间也毫无办法,只好咬紧牙关,承受那刺骨的寒冷。
没过多久,我们嘴唇都开始发紫了,那些渔民才把船上的货卸载完,一个领头模样的中年男子终于走了进来,和身边的一个黑脸汉子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什么,才生硬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镇上有什么目的?
我冻的浑身僵硬,连翻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张了张嘴,费力的说道,我们都是普通的学生,放了我们吧!
黑脸汉子又迅速的嘀咕了几句,领头人才点了点头说道,好,跟我们上岸。等我们把事情办完了,自然会放了你们。
我心里一松,脑袋昏沉沉的,三个人的手腕,都被他们用绳子捆着,把我们带下了渔船,推推搡搡的上了码头,来到一家小饭馆里面。
我们三个人,被这些渔民,就像打捞上来的鱼一般,随意的丢在了角落里,而店里吃饭的人,也都见怪不怪,各自吃的正香。
我们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只好蹲在角落里,省点力气,看着桌上的酒菜,不由的暗暗吞了吞口水。
心里暗暗祈祷,这些渔民吃快一点,完事了,就好把我们放了。
我仔细的观察了这个小饭店半天,也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他们非常的排外。
我们无论肤色和穿着,都跟他们很不一样。他们皮肤黝黑,而且额头比较凸出,嘴唇宽厚,鼻梁塌陷,典型的渔民形象。
而我们,都长的白白净净的,像是淤泥中的一张白纸,非常的岔眼。难怪,我们被这样对待,都没人过来问一声原因。
我们三个人都像霜打了的茄子,靠着墙壁,互相挤在一起,脑袋靠着脑袋,冷的不断的发抖。更难受的,整个饭店都充斥着饭菜的香味,像一根蚯蚓,不断的往我们鼻子里钻,心里痒痒的,喉咙里都快伸出一只小手出来了。
这种饥寒交迫的滋味,真的很难用笔墨形容。刘虎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酒瓶,低声咒骂道,妈的,这时候给老子一瓶白酒也好啊,去去寒,也不会这么冷了。
我还想吃烤鸡呢,好多天都没吃肉了,妈的,这些人都他妈怎么回事啊?当我们是空气?陆啸灵也忍不住低声骂了起来。
忍一忍吧,现在我们想跑也没那个力气啊,到时候见机行事吧。千万别再惹这几个渔民了,我们对付不了。
我咬着牙齿,勉强挤出一句话说道。
恩,我知道。只是饿的实在受不了。陆啸灵低声说道。
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喘了口气说道。
这时候,店外走进来一条人影,背对着我们,穿着一身当地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的,到了柜台边说道,来一坛黄酒。
这个人说话的口气很生硬,好像是学的这边的方言,而口音更像是我们宁山那边的腔调,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