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你这是要……逃跑?”
我咽了咽口水,他还承认了。
“做做样子,”说时他走到行李箱边,把小黑包给拿起来,拉开拉链,里面露出的一沓沓的红钞,挤得满满当当的,“老头子肯定要停我的卡,这些是我全部家当了,老子到时候直接坐车去西藏,他查不到我。”
他假装跑去别的地方逍遥,毕竟他父亲笃定他是个游手好闲的浪子,等到西藏后,秦颂就想躲起来不露面,继续干自己的活,能躲一天是一天,他爸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让他娶个要么身体残疾要么智商缺陷的对象,也是对他的一种泄气般的惩罚。
秦颂不肯顺他意思。
说到这,见我不开腔,秦颂微微笑着掐了掐我的脸,“这段期间你要跟老子,就是跟个穷小子,要做好吃苦准备了,顾琛那小子就有绝对的话语权命令老子做事。”
秦颂逃跑不是办法,是最下下的决策,想想他只能这么做的原因……
“那温白呢?他没找过你么?他那边可能还留有后手,反正他已经这样,把家业都给作没了,你不怕他……”
秦颂抿着唇没说话,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盒烟,抽出一根放进嘴里咬着,啪嗒一声,摁开打火机点上,退开了点距离,站在下风向,让烟吹不到我这来。
“他当时来会场的事后,老子就看见了,料到他可能这么做。”他深吸一口,又长长吐出口烟圈,语气怅然,“老子以前就想,欠下的罪孽要还,要还。可一直欠着一直欠着,没有点动静,老子躲了这么久,就算全还他小子了,以后我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他再得寸进尺一分,就别怪我不认人了。”
他猛抽了几口,把余很多的烟蒂随手摁进烟灰缸里,继续埋头收拾行李,抱怨自己衣服太多,要多捡点贵的才能真正转移他爸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