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挑眼皮子问他,“你喜欢这样?”
“我喜欢简单。”
简单的就能喂饱的女人,对钱有独一无二的专注,是挽上阔富手臂参加各种聚会花枝招展的存在。
只用嫣然一笑,衣领下的鸿沟里就能塞进大把钞票,金主就爱这样的女人,赛钱就能喂饱,很简单就能分开腿谈情说爱。
当秦颂突然提到这么一茬的时候,我竟还没马上反应过来,他又把话题转向了别的,之后不了了之。
那包中药被秦颂扔到了楼道的垃圾桶里,之后我再没见过黄昏下秦颂守在砂锅面前耐心熬中药的虔诚样子。
那时刻被我深深印在脑子里,昏黄的落幕下,他脸被镀上了橘黄色,显出了落寞味道里掺杂的期盼。
我不再受痛后就赶去了工地上,把小黑也带了去。
工人大多都跟我认识了,平时打招呼都很客气,看到小黑后,跟我聊天的态度熟络很多,围到我旁边偶尔逗逗所在我脚跟后面的小黑,笑嘻嘻的说自己老家也有一只这样的小黑狗。
“家里的土狗聪明,最会看人表情,要是瞪它一眼,马上就老实了。平时在家里也不用栓链子,在外面再怎么野,饿了累了就知道回来吃饭睡觉,乖得很!”
我盯一眼小黑的怂样,担心他会不会像工人说的一样。
但我这种顾虑随着时间渐渐消散。在第三天的时候,我去了工地上,大老远的在车上就能看见小黑的欢脱样子,他摇着尾巴在工地人群里穿梭,每一个人面前都要讨好般的把尾巴甩得很用力,它就那么小一只,要从这个人到那个人之间跑来跑去要一会儿时间,但它就像不知累一样的来回跑着,惹得人群声欢笑连连。
开车的司机也知道它来,高兴的示意我看,“小黑越来越亲人了啊。我昨天听小陈说,每天放饭的时候它就去贴放饭的小范,一步不挪的跟着走一路,看着他搬饭,等他给自己扔块肉吃,真成精了!”
员工说工地的米饭不仅养人还养狗,就一个月时间,小黑个头蹭蹭的长,嚎叫的嗓音也越来越洪亮。每次晚上下班,我跟秦颂要上车回去,刚坐进后车厢里,一道黑影子又飞快的钻进来。
小黑越来越大只,钻进来挤在放脚的地方,西溜溜的尾巴一直不停的摆阿摆,打在车椅和前车后背上啪啪的响。
但很快的,不超三秒,小黑脖子处的一块皮就被揪起来,整个狗身腾空而起,四肢摆动好几下,嘴里呜呜的低鸣,次数多了,小黑再被拎起来也不挣扎,四只脚都垂着,大眼睛跟我对视,还会张嘴调皮的把舌头吐出来。
再如常的被秦颂提到车门外面,小弧度的扔到地面上。
小黑双脚踩了地,还不死心,一定要往车厢里挤。经验越来越丰富的秦颂狠瞪小黑两眼,它马上倒退好几步,不再跟上来了。
每次的恐吓都很成功。
都说经历多了威力会小,可我看闭着眼头枕在靠背上的秦颂一点这方面的顾虑都没有。
我就问他,“要是小黑以后不怕你吓了怎么办?”
秦颂抬开一只眼皮,扫着我冷笑道,“他胆子能比得过人的?”
言下之意,那些被他瞪过多年的人,也没有哪怕一次相信秦颂只是狐假虎威而忤逆他意思的。
人不能,小黑也不能。
我望了望窗,又回过头来,刚准备说话,秦颂干脆的打断,埋着脸,整理袖口,“你想把它带回家去,想都别想。”
我突然就气馁了,但还有仅存一丝希望,“就不能晚上带回家,白天再带它过来吗?”
每次车开远了,小黑还会跟在车屁股后面跑出好远,我担心它跑丢了自己迷路了,一旦看不见小黑影子后,秦颂都会不乐意的帮我打电话问过工地上门卫。
在送我们很长一段路后,小黑就乖乖的自己跑回去了,还会到门卫室门口的小碗边上讨点水喝。
“做什么梦啊你。”秦颂手指戳着我太阳穴,略施了点力道,“它白天在工地上乱跑,见人就扑上去打滚卖萌,一身脏成什么样子了,带它回去肯定又是往床上扑。”
还把它带家里的时候,它那时候还小,就会用两只前抓一直抓床头的位置,想到床上来。被不耐烦的秦颂威慑之后才老实很多。
“我白天可以在工地上给它洗澡,洗了澡的那几天就带他回来行不行?”
我网上查过,狗最好不要天天洗澡,一周四五次很合适,再说它现在还小,天气又凉了。
“不行。”秦颂拒绝得干脆,也不再戳我脑袋。
早知道答案,我只能转战策略,晚上再问一遍。
所以在床上四平八稳躺下来的秦颂,眯着眼睛散发着危险讯息,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跨坐在他身上的我,勾唇一笑,“你这是准备色you?”
我弯曲着腿,谨慎的跪坐在秦颂身上,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某处渐起的变化,很硌人。
我伸出手指,生涩的在他胸口上打圈圈,尽量克制自己的窘迫,提高了声音问道,“那你上钩了没有?”
听完我话,秦颂的反应是哈哈大笑,“你说话这么大声给自己找底气,看来我不配合是不行了。”
我心头一喜,还没开口,秦颂就一字一句的,像朗读教科书一样说,“那今儿个晚上,你就自己动。”
自己,动。
这三个字在我脑海里蹦出的画面太深刻,我一摇晃脑袋,满脸的红。
秦颂久等得不耐烦,突然挺两下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