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去缴纳各种检查费用,赵婶联系着秦家人,我大着肚子站不了多久,只能坐在原位上,
对方冲着我咬牙切?的又问了一遍,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我双颊僵的要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对方吃人样的眼神已经笃定了我就是,一只手抬起来,目标是我左脸,
我下意识的紧闭上眼睛,预想的疼痛没有落下,我憋着气不敢呼吸,依然没有等到疼痛,只听耳边一道冷若寒潭的声音道,“动手打女人解决不了问题,耐心等,”
我抬头一看,许默深没了平日的绅士样,周身散着危险气息,他手扣在对方手腕上,那人吃痛的脸冒冷汗,不甘心的把手收了回去,在半空中甩了甩解痛,等痛感过去了,眼神积攒的怒火朝我扫过来,手指抬高到半空中,对准我的脸,“要是我娃有个三长两短,你给我等着,”
我虚弱的用背紧靠在墙壁上,故作镇定,双手交叠放在两腿之间,已经分不清哪只手攥着哪只手,
隔了一会儿,赵婶跑回来,见人多,吓坏了,扯着嗓子对着围我旁边的人喊,“不许胡来,这里是医院,小心我报警,”
对方原本消了不少的怒火又攒起来,三两步跑过去就要打赵婶,我赶紧站起来冲那人喊,“住手,我能理解你们现在心情,但打人改变不了任何事实,我们这边开车的确有问题,但是当时在司机可视角度里并没有发现小孩存在,出了事故之后的十分钟里大人都不在场,我不是要现在追究究竟是谁的责任多一点,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希望双方能在合理情绪范围内共同商量解决问题,”
我手攥得紧,尽量不让声音发抖,在谈判的过程里,无论自己处于多大的劣势,都不能暴露出害怕给对方看,
这是一种顺着藤蔓就能重击对方致命之处的途径,不能暴露给对方看,
最后在医生出来之前,许默深都站在我座位旁边的空地上,我尽量埋着头不看到他,可偏偏烦躁的想四处张望,总是会瞥见许默深身上的各个部位,偶尔是手指,偶尔是鞋尖,我有些烦他,
“谢谢许总刚刚出手相救,就不打扰许总了,”
许默深含笑的回,“黎助理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今天过来找你,也是为了公事,”
我扭脸看他,“什么事,”
“三天前我整理了一份项目的核心资料,放在u盘里,我想请黎助理在秦总回来的时候递交到他手里,这很重要,”
言下之意,这经不得别人之手,
我权衡一下,点头,“那你现在带过来了吗,”
“不巧,没在身上,”
“……”
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还有什么话想跟许默深说,再等一会儿秦国安和郝如月都会赶过来,我能做的就是等,
好在许默深期间抬手看了看腕表,好像有点赶时间,我忍不住催了催他,“既然许总有事就去忙吧,我不要紧,这里还有秦家的人在,不会有事,”
许默深把手臂放下,仿佛没听到我话一般,连推脱的说辞都没有,话锋一转,就聊起了别的,
“不用通知秦总,”
对于他试探性的问题,我有点恼,“为什么要通知他,他现在在西藏忙工作肯定赶不回来,这件事不需要麻烦到他回来,没有这个必要,”
许默深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他嘴角划过一抹几乎无法看清的笑容后,就转身说要走了,
我看他离开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总忐忑不安的很,怎么感觉好像许默深对我问的任何话,故意制造的一系列问题,都是一种……考量,
一种对我的考量,
他好像个严格的考官,盯着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手里抱着评分本,目的就为了把对我的打分写在本子上,再算出总的分数来,
无论我究竟拿到怎么样的分数,就我预感而言,不可能是好事情,
秦家人赶了过来,郝如月带了不少帮忙的,他们处理这边的问题,我得以回家休息,到门口后,我把头顶上的假发取下来,随手递给了身边赵婶,哪知道她没马上接过去,我疑惑的看过去,她心不在焉的,
“赵婶,在想什么,”
赵婶吓了一下,回过神后忧心忡忡的晃着脑袋,“没,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事儿了,我这疑神疑鬼的,没事儿,”
我追问她,“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太太,你肯定觉得我这老妈子神叨叨的,脑子糊涂了,但我回来这么一会儿就想啊,刚刚撞人那一下,我好想瞧见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吧……是那小孩儿自己跑过来撞车头上的,”
荒谬,
我第一反应想到的不可能,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要说现在碰瓷的多吧,那都是老年人占多数,况且也没有任何生命危险的情况下,
当时前车轮碾过小孩身上的情况还是赵婶自己看见了才告诉我的,等救护车把那小孩送到医院去,全程为了保护我,赵婶都不让我看,
我又追问了一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小孩情况并不严重,
赵婶支支吾吾的,“严重……就是真的撞得没意识了,整个人是昏迷的,可能很是我老糊涂了,想想怎么可能有人故意装人车头上来,难不成还是为了钱啊,呸呸,不能说这些,太缺德了,太太你就当没听见我说的话吧,可别放心里去,”
赵婶说完后,就准备去厨房帮我热牛奶,让我喝了好早点休息,
当刚刚的困意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