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爪朝底的爬着,“唉哟,你这个天杀的贱人,你竟然……”
辱骂的话,还没说完,吴达上去又是两脚!
期间不小心撞到椅子,就听‘哐’的一声,倒地的同时,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小腿上。
沈碧云疼得嗷嗷直叫,不停的谩骂。
我挺着肚子,来到她跟前,“沈碧云,一直以来我都想不通,你为什么会那么恨我,原来你真正的女儿,早在多年以前,就顶替了我的身份,成了莫家千金!
说到底,该恨的人,难道不该是我吗?
过去的恩恩怨怨,我可以看在你抚养我、没把我掐死的份上,一笔勾销,可乔江北怎么你了,你为什么要那么狠毒的对他下手?
说,他在哪!”
声音落下,我枪口直抵沈碧云的太阳穴。
不知道是真切的接触肌肤,还是我刚才的那两枪,我在沈碧云脸上竟然看到了害怕。
和我想象的一样,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本能的狡辩,完全装傻,甚至想试图借住周围群众的力量,不停的控诉我大逆不道。
我也懒得和她辩解,划开手机,把吴达之前发我的照片调出来,“不说吧!”
她倔强的梗着脖子,似乎在赌我下不了手。
的确啊,放以前的苏文静,给一百个胆,都不可能把她怎么样,只是在听闻了乔江北所有的经历,我又怎么可能心软?
“很、好!”我咬了咬牙,“既然你对我最爱的下手,那么今天,我同样拿走你最爱的!”
“你敢!”沈碧云瞪眼。
我毫不退让,“你看我敢不敢!”说着,我上前,还没等动手,吴达已经抢先一步,扯了沈碧云的胳膊,跟着余光一闪——
那是一把极其锋利的瑞士军刀,手起刀落间,听见了沈碧云的惨叫。
这一刻的吴达,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把玩着沾了血的军刀,幽幽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最爱的应该就是这双手,十根指头,要是我一根根的都剁了,看你拿什么赌!”
“啊啊,苏文静,你这个……”话没说完,吴达又举起来了军刀,吓得沈碧云两腿一伸,晕了.
来之前,吴达应该是疏通过关系,在他抗着晕过的沈碧云,护着我大步离开赌场的时候,两侧的保安像是没看见一样,任我们畅通无阻。
直到车里,吴达才告诉我,这家赌场,苏念深也有股份。
我点了点头,正苦恼着该怎么弄醒沈碧云,吴达直接拿了军刀,又是半截手指下去,惨叫声中,告诉我说,“她那样对乔爷,所以,你现在不要劝我!”
沈碧云因为疼痛醒来,一瞧手指,跟着又要晕。
吴达哼了一声,又按住了无名指,隐意很明显,只要沈碧云再不说,下面就是她的无名指!
沈碧云惊骇的开口,“不不不,不要,我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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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脸色不太好,在沈碧云说出地址后,吴达强行把我送回医院。
表示对于那个姓沈的院长,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会给我和乔江北一个满意的交待。
临产期逼近,刚才在赌场又是那样折腾,我这会肚子的确有些不舒服,沈碧云倒是识事务,表示可以当牛做马的伺候我做月子!
抛开何妈不说,单单就是莫夫人早已经帮我请好育婴师和月嫂,哪里轮到她?
就在她企图扯撕我的时候,被吴达一掌给劈晕在苏念深的跑车里,然后油门一踩,瞬间驶远……
再回病房,两兄弟已经谈完。
乔一凡指了指迷糊起来的乔江北,示意我去外面。
我撑着腰,艰难的坐到长椅里,“怎么,打算谢我?”
“苏文静……”一向高高在手上的乔一凡,居然结巴了,那一双和乔江北很是想象的眼眸,隐隐透着道道血丝,“他的病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没告诉你?”看乔一凡摇头,我明白了,以乔江北的个性,会告诉他才怪。
盯着头顶的白炽灯,我仿佛回到了那一片痛苦的记忆,甚至能感同身受的想象出,当时处于诊治中的乔江北,是怎么熬过每一个黎明和天黑。
腹中即将出生的宝贝啊,仿佛感觉到了我这一刻的压抑和沉重,不停的刷着存在感。
乔一凡听完后,整张斯文的脸上布满了阴云,“你是说,陷害乔江北的主治医生,目前就在这?然后吴达这会正往那边赶?”
我点了点头,乔一凡不知道有什么决定,扶我进病房的时候,忽然下身一热。
我整个人像中了魔法一样,定住了,“乔一凡……”
“怎么了?”乔一凡察觉到我不对,立马喊医生。
我不知道是苏念深的原因,还是麦金医生的安排,四小时后,居然在乔江北隔壁的病房,帮我腾空。
这个提前了三周多,迫不及待的看太阳的宝贝啊,这一晚差点没折磨死我。
我怕乔江北担心,从两三个小时一次的阵痛,一直到五分钟一次,一声都没哼过。
乔江北是后半夜过来的,当时距离他手术只剩下七个小时,明明我伪装的很好,表示不怎么疼,要他赶紧回去休息,他就是不肯。
“苏文静!”向来淡然的乔江北,完全不再从容了,不停的追问我痛不痛,要是痛的话,可以咬他或是喊着医生,想打阵痛针。
我不由得笑了,“我高冷的脑科教授。哪去了?”
乔江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