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爷,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很爱她?是不是!?”
我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背上,几乎能够感觉到眼泪已经染湿了他的衣服,“乔爷,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求乔爷爱我,但是我求乔爷,不要把我当成另一个人,好吗?”
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答案的,可是,我就是想要他亲口告诉我,亲口斩断我对他的所有的爱恋,亲口告诉我,我的价值就是一个复制品,亲口,打破我的所有奢望。
我这一辈子,自从爸爸跟哥哥离开之后,我就过上了没有尊严的日子,我还是我,是我仅有的倔强与坚持,我害怕自己沦陷进了乔江北设下的这个温柔陷阱,我害怕最后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我失去了所有,最后连自己都失去了,这才是最可悲的。
这一刻,我竟然不受控制的逾矩了,我忘了我还是一个小姐,而乔江北,只是我的恩客,只要他一个情绪波动,我就要回到盛庭,那个罪恶的地方。
泪水染透了男人的衬衣,乔江北却只是良久的沉默,直到某一刻,我感觉到他的指尖划过我的手背:“伤口流血了,去处理一下。”
而后,他伸手掰开我环在他腰身的双手,不论我如何用力挽留,他都没有丝毫迟疑。
这和默认有什么区别!!
那为什么不可以给我一个痛快!?
我知道我怎么也比不过那个女孩,所以,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
乔江北甩开我的手,我哭得浑身无力,就那么跌坐在地上。
可是他却连停顿都没有,很快到了门边,我看着他拉开房门出了房间,可是快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的脚步却停了片刻。
背对着我,乔江北声音冷静的说了句:“我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
无理取闹?
是在说我吗?
我看着乔江北话音落下便消失在视线里,好半响,我几乎是神经质的笑出了声——无理取闹?哈,反正不论我做什么,你喜欢的人也永远不是我,那么,我活成什么样子,你为什么还要关心?
担心我顶着这张脸,做了什么丢那个女孩的脸的事情?
我几乎魔怔,完全陷入了无法挣脱的牛角尖里,手背上的针孔一直在冒血,很快连我的大腿都被染红了,可是,我却完全没有了想要处理的yù_wàng。
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我这样想。
可是事实告诉我,我连想死的权利都没有,门再度被打开的时候,是安伯带着医药箱过来给我处理伤口。
他一句话也没问,一句话也没说,径直来到我身前蹲下,他抬起我的手腕,先是用纱布直接按住针孔,等到那里不再冒血之后,他开始清洗血迹,处理好手臂,他便开始给我额头的伤口上药,他的动作很轻缓,像是怕弄疼了我。
我愣愣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乔江北的缘故,看着这个害我过敏让我从楼梯口摔下去的元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底居然一丝波动也没有。
几乎是麻木的看着他给我处理完伤口,安伯放下手里剩下的纱布,扶着我坐到床上,而后恭敬的说了句:“苏小姐,睡一会,这样有利你的伤口恢复。”
“安伯……”我张了张口,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安伯却似乎早已经料到我会说什么。
“嘘。”他朝我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现在是休息时间,苏小姐还是别说话的好。”
而后,安伯提着药箱出了房门。
我连嘲讽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旧时大族一样的庄园,一个刻板严肃的老头,还真是,搭配到了极点。
我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一切,脑海里彻底被放空,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直到一切都没有发生前,被我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传来了震动声,我这才回了神。
伸手摸出手机——是沈碧云的信息,她应该是不会打越洋电话的。
我下意识看了眼时间——来到洛杉矶之后,我并没有调整手机的时间,所以现在屏幕上显示的是国内的时间段,下午两点。
——苏文静,你这个浪蹄子,你现在在哪!?为什么电话打不通?你给我的那张卡里面没钱!
我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没钱?那是姚姐交给我的,说是乔江北给的出台费,怎么可能会没钱?
我正有些不敢置信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吴达的。
“喂。”我接了起来。
“苏小姐,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电话那边吴达在我接起电话之后,语气顿了顿,像是才想起来这个时候我应该睡着了。
“没事,你说。”
“是这样的,有件事我得跟你报备一下。”吴达道:“乔爷给盛庭的那张卡,在得知卡已经被你的母亲拿走之后,乔爷吩咐我把里面的钱全部转走,现在已经转到另一张卡里面了,明天就会送到苏小姐这里。”
我捏着手机的五指都紧了:“……为什么?”
为什么乔江北要这么做?
“乔爷说了,他不喜欢他的人是任人欺凌的弱者,苏小姐,你现在的身份,乔爷不会允许你做出丢他人的事情来的。”
这之后,吴达又说了些什么我也已经听不清了,连通话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都不知道。
当时我的脑海里仅剩的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乔江北对我的改造,已经到了连性格都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