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丁当脑袋刚刚清醒过来就觉得喉咙干渴的要命,身下冰凉的触感和身上被紧紧绑缚的疼痛感让她迅速清醒过来。
皮鞋不轻不重的敲击着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凌丁当知道对方一直关注着自己这边,索性不再伪装,睁开眼睛看过去。
下巴被一只铁箍般的手掌紧紧钳住,凌丁当被迫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缓缓蹲下身的男人。
纯黑西装下的白色衬衫微敞,随着俯下身的动作更是敞开了几分,露出结实泛着蜜色的胸膛,下巴上的美人穴随着男人邪妄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脸颊上梨涡乍现,笑意不达眼底,低沉华丽的声线缓缓从那张形状优美的唇上吐出:“小东西,你可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凌丁当一时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嗓子都快要冒烟了。
这是药物的副作用,凌丁当再清楚不过,再不补充水分,恐怕会有失声的危险。不管眼前的男人是否看出了她眼中的焦急,凌丁当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男人喉结,即希望对方能看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又盘算着自己一击即中的可能性。
这间屋子里可以肯定只有他们两个人,只要有一线可能,凌丁当都不想放弃。
宴回他们没能赶到这里,只有一个可能。
在赶来的路上遇到了伏击!
他们凌丁当是指望不上了。
自己只能自救!
紧紧扣住的下巴被松开,凌丁当身子不稳险些脸朝下栽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坐起来,一杯水凑到了嘴边。
男人动作温柔,就这么依着凌丁当慢慢把一杯水缓缓灌了下去。
干涸的嗓子眼终于得到了缓解,凌丁当试着说话:“为什么?”
凌丁当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但在男人含笑的眼神下,明白自己的身份如今只是一个阶下囚。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看着拖来一把椅子施施然坐下的那人单手扶着下巴笑眯眯地回答,凌丁当磨了磨被紧紧绑住的手腕。
手好痒!
“你的目的是什么?”一个偏远小镇,有能用到祭祀术的地方吗?凌丁当表示怀疑。
“丫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既知道祭祀术,我就更不能留你了!”
“但现在我还活着!”
“因为我发现你活着的作用比死了更大,考虑一下,要不要成为我的人!”
“好!”
这回轮到男人错愕了,沉默良久又缓缓笑起来。
“丫头,你这是缓兵之计!”
“不,我是因为爱惜自己的命!”
这句话让男人笑声顿止,看向凌丁当的眸色一点点加深,颊边梨涡清浅,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热切,把凌丁当看的一愣。
“既然如此,”俯身凌丁当一把抱住,男人低头看着怀中少女的一脸莫名,“我们去做最后一步!”
直到被扔在一张鲜红色系的大床上,凌丁当才猛然反应过来。
所谓的最后一步是什么?
看着床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西服纽扣的男人,凌丁当吞吞口水,语气吞吞吐吐:“这就是,你说的最后一步?”
“是啊,成了我的人!”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等等等等,你,你先给我松绑!”凌丁当语无伦次,急得在床上乱扑腾。
“不用,我就喜欢你在床上绑着被我,上!”
凌丁当眼都红了,无奈药效只过去了一小会,力气也只恢复了一丢丢。
看着手掌离自己越来越近,凌丁当攒着力气不管不顾地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给这个人来一记狠的。
“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响起,凌丁当听得宛如天籁,看着男人过去开门的背影,一口气松下去险些瘫软在床上。
狠狠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感觉到身体传来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待身体的燥热感一点点加深,凌丁当终于忍不住骂娘!
阴险的家伙!
头扎进被子里死命忍受身体的燥热,而与之一墙之隔。
一身制服腰间配枪的宴周长身玉立,身后全副武装的队伍俱是双手举枪瞄准对面同样一张张彪悍举枪的面孔。
场面气氛紧紧绷着,一触即发。
开门声突兀响起!
看着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一面打开房门的男人,宴周眸子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骤然紧缩,声音压制到了极致的冷绝:“宴几道!”
宴几道陡然看到打扰自己好事的人也是一愣,随即笑开,边笑边走近:“阿周,你应该叫我小叔叔的!”
待走进后,笑着压下己方举枪的手,眸色复杂地看着宴周,伸手一迎。
“来到小叔叔的地盘,不进去坐坐吗?”
宴周扣着手枪的手微微一紧,面对着宴几道显而易见的威胁,微微一扬手,整齐的收枪声响起。
继而大踏步走向大开的房门。
宴几道挑挑眉随即跟上。
心里默默感叹:这个大侄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啊!不过,现在也有弱点了啊!想到还在床上的凌丁当,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宴几道前脚刚刚进门,后脚身后的房门已经被狠狠掼上,衣领一紧,宴周的身影已经猛然欺近,把宴几道狠狠抵在房门上,腰间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
后背的痛楚却让宴几道笑了起来,也不反抗,就这么看着一脸冷寒的宴周:“阿周,我是你长辈!”
宴周睫毛狠狠颤抖了下,这才缓缓开口:“从你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不顾爷爷的苦心栽培,狠心脱离家族把爷爷气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