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拖下去!刑狱,一个月!”
楼炎身体猛地一颤,眼睁睁地看着老者身后幽灵般的护卫走下高台就要把楼月和自己拖走,终于忍不住悲呼出声:“长老,月儿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在刑狱里挨不过一个月啊!”
“挨不过?那就自生自灭吧!我楼氏一族不需要没用的人。”
楼炎的心看着长老那张无动于衷的脸,心彻底地凉了,任由幽灵卫把自己押下去,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乌桓巷,宴周租住的宅院里。
一大早就接到了交流会主办方送来的请柬,凌丁当不由感叹这些部落的消息灵通。
司溟看着桌上厚实的金属请柬有些咋舌:“这应该是最高规格的白银请柬了吧?”
梅花鹿皱眉不解:“不还有黄金请柬吗?”
东回老头提着买来的早点踏进饭厅,边一一分发下去,边笑说:“这的确是最高规格的请柬,沙漠部落以银为尊,这也是和中原地区的不同。银色,在古代可是沙漠皇族的象征,平民百姓用银色可是会被活埋的。其实这也和矿产丰富程度有关,中原地区白银矿繁多,自然也就不稀奇了。同样沙漠中盛产金沙,多了也就不怎么珍贵了!”说着在剩下的一个空位上坐下来。
凌丁当打开盛放早点的纸袋,一看就笑了!
巴掌大的面饼上盐粒分明,带着膻味的羊奶,果然颇具沙漠特色。咬一口,唔,还不算太硬。
凌丁当吃得津津有味,其他人边吃边往下簌簌掉盐粒,噎着就喝一口山羊奶。
交流会明天正式开始,宴周为进入内城做最后的部署,其他人各有安排,最后就显得凌丁当一个人无所事事。
整个宅院的水道已经被昨晚睡不着的几人里里外外搜了个彻底,最后还是一无所获。既然知道外河有未知的危险,宴周自然不会让凌丁当一个人去冒险,昨晚那一幕到现在他都心有余悸,虽然面上不显,但他已经暗暗忌惮起来了。
他很清楚这座沙漠古城里有一些历史悠久的暗势力,在他这个层面,很多在普通民众看来不敢置信甚至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他而言已经不是秘密了。
就像鬼伏村,普通人只知道这是一个相对古老原始的小村落,但这个村落中人人武艺高强,世代闭村不出的情形,在普通人看来是只是鬼伏村的世代流传下来的传统。而在他的机密档案室里,在那些泛黄的书页上,清清楚楚的记载着这个村落因何存在,它的发展,乃至每一任的村长生平,甚至是曾经出现过的唯一一个走出鬼伏村的那位革命老人。
他敢肯定,就连代代口口相传的鬼伏村长,都不及他对鬼伏村的了解。
所以,他才更忌惮。
有些事就这样,你懵懵懂懂,反而无所畏惧。你知道的越多,忌惮也就更多。
就凭那些人有可能在自己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窃听到他和丁当的谈话内容,进而做出布置,不惜狠下杀手,这些就足以让他重视了。
整个外河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作为戈丹古城北城最重要的水源地,这几天里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来此打水,一块巴掌大的鸡血石,一只拇指大的小铃铛,想要寻找就不会容易了,他虽焦急,但也要做些准备。
凌丁当本来还想去外河试试看的,经由宴周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想要光凭自己一个人,找到鸡血石和铃铛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所以,她现在正在北城中央位置一处巨大的广场前。
巨岩铺地,经由千年风沙的打磨,整个广场呈现出一种天然的平滑,无奈物是人非,昔日里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如今只剩下亘古不变的建筑屹立着,守卫这座古老的城廓。
凌丁当深吸一口干燥的空气,再缓缓吐出来,当初它连犹豫都没有地选择成为宴周戈丹之行的一员,纵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开闵家的追杀,但也是为了了解这座在古时盛极一时的王国,这是一个活着的古迹,没有人工的雕琢维护,依旧千年不倒。
“凌姐姐!”凌丁当正俯下身擦掉地面石雕缝隙里的细沙,一双瘦长微黄的小手在面前挥啊挥,凌丁当看着蹲下身子帮忙清理沙子的娇小身影,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待看到女孩放在手边的包裹里叠的整整齐齐的一件大衣,这才恍然大悟:“你是,卓玛?”
“凌姐姐,我是来还你大衣的!”卓玛抬起头来甜甜一笑,不好意思正对凌丁当的眼睛,又赶紧低下头来:“抱歉,凌姐姐,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月儿姐姐告诉我,一般第一次来戈丹古城的人是不会选女孩当向导的,我想赚钱,就扮成了男孩子!”
凌丁当看着手下的石雕在两人的努力下慢慢清晰,拍拍手里的沙子,爽快一笑:“这有什么,当初我为了赚钱还扮过乞丐呢!再说,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孩了!”
卓玛特意洗的干干净净的小脸上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倏地瞪大,削薄的嘴唇微微抿了抿,暗想自己哪里扮地不到位。
凌丁当一看她这表情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伸手摸摸眼前黑乎乎的头顶:“不用想了,昨天我们九个人里面只有那位老爷爷认出你是个女孩,这说明你的伪装还是很到位的!”另一只手提起脚边的包裹,重新塞到卓玛的手里,郑重道:“这件大衣,我已经说过这是给你的奖励,它就是你的!”
“可婆婆说,无功不受禄,我没有付出相应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