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第三层怎么过?”宴几道径直走到闵怀城躺过的地方盘腿坐下,这才扯过一节布条缠在小拇指上,闻言只轻轻吐出一个字:“等!”
“等什么?”对于凌丁当的询问,宴几道睨过来一眼,目光落在凌丁当手上的指骨上,招招手示意人过来,接过那一节指骨后放在一个贴身的衣袋里。
“当然是等它自己打开!”
凌丁当默,闵怀城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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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流逝在这方空间似乎变得不明显起来,凌丁当感觉既像是过去了几个小时,又像过去了好几天,分秒时似乎都没有了意义,在这种无休止的等待中,人发疯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凌丁当从不知多少次的沉睡中醒转过来,下意识的打量了下四周。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她就躺在空间的一个角落里,左边的那个角落,闵怀城还在沉睡的状态。
转头,右边的角落里,宴几道目光定在一处目光发散不知道是在神游还是发呆。
清清嗓子,凌丁当摸摸自己的脸,问话千篇一律:“多久了!”
宴几道缓缓把目光转移到凌丁当脸上,眼神飘忽了下:“你都有白头发了!”
那边答非所问,凌丁当摸摸自己依旧短短的发梢:“是吗,我看不见!
“你拔一根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两人的一问一答很快吵醒了角落里浅眠的人,手一扬,一柄短刀不偏不倚的立在空间正中央。
察觉到邀战的信号,两人瞬间停止对话,兴致勃勃地翻出自己的武器站了起来,再看向另外两人的眼神已经充满了**裸的杀意。
招呼不打一声,三人顷刻间战在了一起。
一上手,就是只取人性命的杀招。迅捷,诡变,狠戾的是凌丁当,霸道,凶残,出手气势一往无前的是闵怀城,潇洒,机变,杀机暗藏的是宴几道。
三个人,皆是生死仇人般拼了命的架势,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了几分疯狂。
但因为各自为战,三人若论单打独斗本就不相上下,是以直到筋疲力尽,谁都奈何不了对方,最后俱是不顾形象的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中的疯狂也随之掩了些许。
等到气喘匀了些,就各自挪到自己占的角落,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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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睁开眼,凌丁当下意识摸摸脸,被粗糙的触感震了震,下意识皱眉。转头看向左侧拿着一柄短刀默默擦拭着的闵怀城:“我的头发,是不是全白了?”
闵怀城不发一言的拄着刀颤巍巍的站起身,晃悠悠地挪过来,揪起一根头发拿到凌丁当面前,冷然道:“自己看!”接着又颤巍巍的走回去。
凌丁当看着掌心中一根晶莹的雪白发丝,心中怒火起,宴周还在等着他,但他这么一副尊荣,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自己心爱的惹面前。
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凌丁当拔出自己依旧锋利的匕首,扶着墙壁站起来,遥指向闭目不语一副无欲无求姿态的宴几道:“你,起来,我要和你决斗!”
“哧,我们仨都斗了多少年了,谁也奈何不了谁,你还是省省吧!”闵怀城在一边毫不留情的泼冷水。
宴几道对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对凌丁当的挑战也没反应,两人斗嘴间,终于察觉到什么,不约而同地走到宴几道面前。
凌丁当把手放到宴几道脖颈脉搏,沉缓,不仔细感受根本察觉不出来在跳动,两人终于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