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发现众人看向自己了,不禁怔了怔,旋即大怒道:“岳怀仙,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谁说抱着琴的就是同道中人?保不齐他只是装装样子,本身乐谱不识?”
“不,我觉得岳兄此计,或许可行。”
出言的人,竟然是殷郊。
见众人如同灰狼似的盯着自己看来,秋娘不禁张了张口,“你们…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点头。
“来,秋娘,是时候来一出才艺表演了。”老岳此时笑眯眯地道。
……
……
一轮宛如大日般的光辉,突然冲上了高空……坠落。
坠落,直接砸入了大河当中,瞬间蒸发着汹涌的河水,化作水雾弥漫……成百上千个的石人都在这一瞬间被可怕的力量直接碾成了灰尘。
水雾越散越开,而此时整整一截的大河都已经被彻底轰出了巨坑,
上游的河水疯狂留来,急不可待地想要填补此处的空旷。
而在此时,在那坑底之下,只见一道狂野的声音,此时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上的宝体宝纹若影若现,似乎已经难以继续维持下去。
当代最强少年帝,七阶也能抗的传说,并非子虚乌有。
只是,河床深坑之中,忽然有什么东西自那淤泥之中冒出……一点点的沙砾,渐渐地在阿发的眼前,再一次汇聚成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人。
阿发此时嘴巴抽了两下,最终像是破防了似,身上的宝体宝纹瞬间散去……他双手撑着膝盖,最后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
“不打了,我认输!”阿发直接哈道:“长恭老哥你段位比我高,谁给你不算丢人!”
高长恭闻言不禁摇摇头,他自巨石上站了起来,足部轻点,便负手缓缓飘下了河床的深坑当中,“看你像个莽汉,原来是个无赖。”
阿发掏了掏耳朵道:“我本来就说来挨打的,长恭老哥你是觉得没尽兴,我再给你揍多一会儿就是了……揍多重都没关系,留我一条烂命呗?”
“一点强者的气魄也没有。”高长恭还是摇了摇头。
阿发丝毫不以为然,“那玩意对我没用,我处事的原则是,我能揍得过的,我怎么玩都可以,我要是揍不过的——比如你长恭老哥你这种的,你怎么说都理,我肯定会兜着,绝对不跟你酸,毕竟保命要紧。”
高长恭漠然地打量着此时的阿发。
这种类型的家伙,最容易控制,也是最难控制。他会心悦诚服地臣服与你,也会时时刻刻想要反你,简直就是天生的二五仔,无所不用其极。
“我刚醒过来没多久。”高长恭淡然道:“这几日,需要一个奴仆。”
“阿发见过主人呗。”阿发直接笑嘻嘻地就跪倒了在地上,纳头就拜。
忽然,一道若有若无的琴音随清风而来。
高长恭若有所思看循着那琴音方向看去,沉默不语。
“这声音听着像秋娘弹的。”阿发此时若有所思道:“那婆娘就喜欢搞这种东西乱人心境……长恭老哥,她好像想要引你过去。”
高长恭淡然道:“你怎知道为了引我过去,而不是你。”
阿发晒然道:“她敢引诱我,我就敢露天艹了她,所以她不敢。”
“你太脏,要做我奴仆,还需要干净些。”高长恭手指并拢,随意一划而出,“像你这种性子,日后假如有机会行走…怕不是会招来是非。”
“什……”
阿发瞬间双目瞪圆,下意识地低头看下去,只见双腿之间一抹鲜红……大日宝体的强度愣是没能挡下这轻轻的一划。
只见高长恭此时已经走远。
“还想要继续当我的奴仆,就跟上来吧。不想当了,就在这里自生自灭……我说了,如你这般的人,我见太多。你,也不过如此。”
阿发瞬间满脸的青根暴涨,双目犹如疯狂野兽般赤红无比,浑身颤抖……他看着掉落地上的身体零件,眼中猛然闪过一抹疯狂之色。
只见阿发突然狂笑了两声,便抬腿狠狠地将地上的零件踩去,随后一路双腿带血地追了上去。
“我正愁平日里杂念太多,多谢主人帮我断了烦恼!”
高长恭没有理会,只是顺着那琴声而去,闲庭信步——但是阿发居然还能跟来,却让他心中略有些诧异。
真不愧是……大恶之人。
……
……
一处山崖之上,秋娘正迎着风抚琴,犹如仙子……为了能够将仙子烘托得更好,临时充当气氛组的顾凯直接大笔一画,虚空生画,愣是将周围的环境改成了青山秀水,仙雾绕绕。
几乎是可以以假乱真的幻象。
“我说这事能不能成啊?”蹲守在旁边时刻注意着四周的辉夜百刃此时不禁皱了皱眉头,“柳白,你真的要陪姓岳的家伙疯?跟你讲,读书人都是一肚子坏水的!”
第二小五负气出走,澹台冰凝失踪,平静学姐例牌不带他们玩……这会儿,就只剩下他与柳白抱团取暖了,可总算是比殷郊独家村好些。
此时,只见柳白伸手抓住了一株小树幼苗——这玩儿是原本就长地上的,但柳白却可以透过它,感应附近数十里的一切。
“岳怀仙所说的那个地方,确实有一股可怕的气息。”柳白此时冷不丁道:“即便是我,意识也不敢太过靠近。”
“真的有…道纹?”辉夜百刃暗暗乍舌。
“不好说。”柳白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