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回冥界,她定要将此事告知阎君。
居然有勾魂使做出这等事情,绝不可轻饶!
凤长歌气愤地握起拳头。
远处的五人已收拾东西,准备往来时的路离去偿。
凤长歌将愤怒收敛了些,小心翼翼地随着他们的脚步跟去。
约摸走了三百多米,只见他们御起了御灵物,乘上去,然后跳下了悬崖。
凤长歌在那处静静地等了会,见无人再从那处站起来。
她站直了身子,准备走下去。
忽得!
嗖嗖嗖——
几道白光在她身边划过,待白光过去,她望见四把匕首封住了她前后左右的路。
被发现了?!
她望向匕首飞来的方向。
猛地一震。
匕首是由树上飞来的,而站在那树上的四个人,居然是与她前世容貌完全一模一样的假凤长歌!
虽早就知这些假凤长歌是由偃术所制,可是一下子见到四个,心中的震惊依旧如初见。
为何假凤长歌会在此?
难道,假的凤长歌也是妖魔不成?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后响起。
凤长歌一怔。
猛地回头,望见在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全身都有黑布裹着的人。
那人脸上还戴着一张面具,让人瞧不见他的真容。
但从身形上看得出来,这是个男子无误。
凤长歌望了望那四个假的凤长歌,再望了望那个神秘男子。
他们为何在这里?
凤长歌不知,只是在眼前这个男子身上,她感觉到了轻微的却和她一模一样的灵力。
这个男子也是偃术所造的?亦或他就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你是谁?假凤长歌都是你所制造出来的吗?”凤长歌问。
男子所戴的面具,连眼睛处都很小,让人连他面具下的双眸都瞧不见。
“你又谁?”那人问。
凤长歌沉默不语,跨步走出四把匕首的包围圈,刚一脚迈出去,一把匕首从假的凤长歌手上飞出,刺在她的脚后跟的地面。
那匕首离她的脚后跟只有一厘米,若再向前一厘米,匕首定会伤到她的脚后跟。
凤长歌抬眸打量那四个假的凤长歌。
偃术造人,本无灵性,也无感识。
扔出来的匕首却能这么精准,造出的这些偃甲人的那人究竟有何等的本事,居然能将假人做到这等地步。
只是,看着匕首落的地方,想必他们是不想让自己再移动半分。
“最好别乱动,否则下一把匕首就刺进你的脑门。”那人警告说。
凤长歌听话地站在原地不再动。
她虽然有法子逃掉,只是眼前这几人就是将她害死的凶手,她先且不要轻举妄动,看看这些人究竟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你来此处可是为了救解临雅的?”那人问。
凤长歌一震,诧异地瞪大眼看着他。
不知这人为何会知道她是来救解临雅的,虽说她来救解临雅之事应该谁都已经猜测得出来,但也仅限姑苏城中之人。
眼前这神秘男子知道,那就说明,他也在姑苏城中。
可就算他在姑苏城中,眼瞧他现在站在此处与自己对峙,那可说明一点,他来得比她早。
来得比她还早,却得知她是来救解临雅的,莫非,他与带走解临雅的人是同一伙的?
“你究竟是谁?”凤长歌再次问道。
“若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将我是谁的身份告知与你。”
“是你将解临雅抓到此处来的?”与她打哈哈,不比猜都知道眼前之人不会将自己的身份都告知与她。
凤长歌也不想与他继续打哈哈,故而换了个问题。
“并不是我抓的,只是解临雅在此处,和我脱不了干系。”
凤长歌诧异地看着他。
虽不是将解临雅抓到此处来的人,却是害解临雅来此处有关的人,眼前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是凤长歌吗?”他忽得问道。
这让凤长歌的心中一颤。
居然在猜测她的身份。
凤长歌细细想来,她回来的这一年里,和她接触的人虽然很多,可熟悉她的人却无几个。
向宴生,解临雅,风清遥。
如今,解临雅和风清遥都知晓她的身份,而向宴生虽然一直未得到她的肯定,却早就已经认定她是凤长歌。
现下这人这般直白地问她是不是凤长歌,那么,他是谁?
凤长歌从不认为除了向宴生、风清遥、解临雅还有那一个男子对她熟悉了解,且还能断定地问出她是不是凤长歌这样的话。
看着眼前的神秘男子,她眼里忽得闪过一道精光,提脚踢起刺进地面的匕首,准确无误地踢向那神秘男子包着头的黑纱。
刺啦一声。
匕首划过男子的黑纱,划出了一道口。
还由不得凤长歌好好去看清楚,那男子急忙地捂住被匕首划出的口再次看向凤长歌。
凤长歌岂会给他歇口气的时间,避开四个假凤长歌的攻击,将地面的匕首一把一把地踢向他。
初次的偷袭成功,只是后面几次已算不上什么偷袭,自然都被避开。
主人遇袭,四个假的凤长歌已袭上来。
凤长歌掏出匕首,与四个假的凤长歌打了起来。
咣咣咣的兵器相交的声音在这充满沼气的死亡之地中响起。
细雨连绵不断地下着。
恶斗中,凤长歌一身蓝白罗裙沾了泥土变脏,已没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