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临雅沉默不答。
他不想将更多的事情都告知越芜,若越芜知道的多,他逃出去的可能机会则就少一些。
越芜这般自信,也怪不得谁偿。
谁让她终年不出谷,守在这么一座死气沉沉的幽冥殿撄。
“罢了,你不说,便是不说。不论是谁敢闯进本王的幽冥殿,本王绝不会让他活着回去!”她一振长袖,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傲然的背影。
解临雅望了望她的背影,视线望向漆黑的悬崖之上。
伸出手想要去借屋檐下的雨水,却被一道无形的墙给挡住。
在这阁外有越芜用妖力所布下的阵,以他之力根本无法逃出去。
只盼,那假凤长歌来之时,能杀了越芜,越芜一死,她所布下的阵自然就会解除。
解临雅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屋子里。
妖王越芜离开了望仙阁后,回到处理事务的敬书殿中。
“幽鬼。”刚坐在椅子上,她启声说。
在她面前,一团黑烟慢慢地聚成人形。
“传越清来见本王。”。
她话音刚落,人形的黑烟已无处可寻。
没过多就,敬书殿的大门传来轻叩的声音。
“王,越清到。”
“进来吧。”
吱呀——
门被推开,带着兜帽将脸遮去一半越清走了进来。
“王,你找越清有什么事吗?”
“将兜帽摘下来。”
越清身子一震,随即立刻反应过来道:“是。”
他伸出手,将兜帽从头上摘下来,被兜帽所遮盖的容貌显了出来。
越芜静静地看着他。
修眉如剑,鼻梁英挺,胜雪白皙的肌肤在水银叶的光芒下如涂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高高绾起的冠发,长若流水的墨紫色长发服帖地顺在后背。
他的双唇似涂了胭脂般红润,俊美的样貌下,虽然有几分的女气的妖冶,只是那双冰冷的双眸给他身上的女气减去了几分。
越芜望着他,眸底有几分激动的神色,“本王所生的四个儿子中,就你与简儿的容貌与你们父亲如出一辙,只可惜简儿的容貌已被毁,否则别人定以为你们是双胞胎兄弟。”
越芜的声音中有几分的冷漠悲伤。
越清担心地看了看她,问:“王,你怎么了?”
“清儿,咱们私底下你唤本王母亲即可。”
越芜宠溺地看着他,这让越清有些受宠若惊。
在四兄弟中,他与大哥越简的容貌与解临雅完全一样,另外的两个哥哥也不过就只是相仿而已,但就算如此,越芜从未因为他的容貌与解临雅一样,而对他像今夜这般好。
淡然的神色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母亲。”
“清儿,你可恨母亲?”
越芜的话,让越清猛地抬起头,“王……母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你大可说实话,你三位哥哥虽然不说,但本王都知道,他们心中都听恨本王。恨本王给他们找了那样的一个父亲,恨本王明知道他们血统不正,还将他们生下,在这幽冥殿中在背后受人指指点点。”越芜神色哀伤。
越清是第一次见到向来高傲的越芜露出这样的表情。
确实在妖魔中,他们都在意血统的纯正与否,同为妖魔的人结合才可生出更强大的妖魔,而与天人结合所生下来的孩子,血统不纯,妖力出生以来就比别人差。更何况解临雅在幽冥殿被囚困多年,从不愿入魔,身上带着些许的灵力,跟本无法在越芜怀孕时提供一丝的灵力。故而他们兄弟四人都是靠越芜一人之力生下来的。
只是,养育四个,妖力再强大也有不足之地。越芜还要保妖王之位,能给他们的妖力是少之又少,故而他们四兄弟出生时,妖力都被传是幽冥殿中万年来最差的婴儿。
对于崇尚力量的妖魔来说,他们出生到长大确实受了不少族人的嘲笑和抓弄。
“母亲,孩儿从来未曾怨恨过母亲。”越清清冷的嗓音说。
越芜眉眼一挑,有几分不信地看着他,道:“清儿,在本王的面前你大可实话实说,本王还受得住你的指责。”
“并非惧畏母亲才不说实话,而是孩儿刚才说出来的话,就是实话。”
“那你说,为何你不怨恨本王?”
“孩儿出生那日,正是父亲逃出幽冥殿的那日。”
越清说起这件事,越芜眼里盛满了回忆,轻声附声道:“是啊,若那日不是你出生,临雅怎有机会可逃到外面去,也不可能一逃就是逃了三千年。”
“孩儿自出生就未曾见过父亲,与其他三位跟父亲相处过的哥哥不一样。故而,孩儿对父亲一事也未像其他三位哥哥那般怨恨。再则说,妖力之事,只要勤于修炼,自然能比其他人强。若因为妖力弱而怨恨母亲,岂不是在承认自己的无能?”越清反问。
越芜朝着他赞许一笑。
“四兄弟中,你最小,却是最明事理。修炼你也是最为勤快,清儿,你容貌随了临雅,可这性子却是随了本王。”
“孩儿谢母亲的夸奖。”
“夸你,也是为了夸本王。”越芜本阴霾的脸色露出了笑颜,再次启声道:“清儿,本王想让你的父亲入魔。”
“父亲可愿意?”
“他没有选择的权力。”
越清犹豫地拧起眉头,“母亲,孩儿虽然未曾与父亲相处过,可是,父亲的事迹孩儿在幽冥殿中也听过一二。若让父亲入魔,想必不是件易事。”
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