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宴生的怒意来源凤长歌自是知道。
在前段时间,他还对凤长歌说情话,说他喜欢凤长歌。
向宴生早就当她是真的凤长歌看待,虽然总是时不时地试探她,逼她说出,她就是凤长歌的真相偿。
但想必他的心底,已经将那些爱意都倾注在她的身上撄。
可是,凤长歌不需要。
视线迎着向宴生那愤怒的双眸,她浅浅一笑,“宫主,话也不是这么说,只要品行端正,为人贤惠,相貌好者,宫主不妨考虑下娶其为妻。毕竟你都这把年纪了,再不娶就晚了。”
向宴生一眼怒视过来,未将心中怒意忍住,冰冷且怒地大声说出一个字。
“滚!”
身为无极长宫的宫主,向宴生的教育与素质向来不错,至于滚这样的字眼,想必他是第一次说。
听到他说这个字的时候,凤长歌都有些惊愕。
这是得有多生气,才说出这样的话。
凤长歌观察他的神情,他双眸中的怒意很深。她也不好再继续在此逗留,乖乖应是退去。
出了屋子,孤影等着她走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听到宫主对你说滚了。”
“你耳朵还真灵。”凤长歌诧异地看着她道。
孤影一记白眼甩过去,“废话,宫主声音那么大,谁听不见。”他没好气地说,“你是说了什么话,才惹得宫主这么生气?”
凤长歌无辜地耸了耸肩,“我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劝宫主找娘子而已。他都那把岁数了,娶妻生子不应该是正常的事吗?难不成,他想一万岁的时候再娶妻生子吗?那时候,娃都生不出来。”
“不要这么没大没小!”孤影生气地一个爆栗在凤长歌的头顶上炸开,“宫主的事,何时轮到你多嘴了?”
“什么叫我多嘴,我不过是关心宫主而已。”凤长歌不满地反驳。
“你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宫主心底有谁,你又不是不知道。”孤影的话中有话,“喊宫主去娶其它女子,宫主不生气才是怪事。”
孤影冷哼一声。
凤长歌有一种被藐视的感觉,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孤影,道:“宫主心底的那个人已是已亡人,已死去的人,还惦记着做什么。”
说出这话,凤长歌心中有些难受。
若非她死,向宴生岂有拱手让给他人的道理。
“就你现在这表情,还说出大义凛然的话,谁信你这话中的真假。”孤影不悦说。
凤长歌抬头看了看他,“我现在这表情怎么了?”
“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何必在这边欺人?”
孤影一副‘你口不对心’的鄙夷神情,让凤长歌懒得去反驳。她转移话题问道:“宫主找我不是有事吗?这下将我骂出来,估计他都忘了正事。他找我来是为何事?”
“忘了正事也好,宫主找你来是为了打架。”孤影说着,不经意地伸出右手揉了揉眼角。
这眼角的伤刚才他趁凤长歌进去时已经治疗好,这一摸去没有痛感,他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去。
凤长歌听了,不解地看向孤影,问道:“宫主找我打架?打什么架?”
孤影侧目看了看斋月阁合紧的大门,贼兮兮地拉着凤长歌走出院子里,才敢小声说道:“宫主最近不知在那学来一个奇怪的法术?”
“奇怪的法术?”凤长歌依旧不解。
孤影轻轻点头,神色严肃地说:“是,很奇怪的法术。这法术在边界杀妖兽的时候,宫主就已用过。”
“这不可能吧。”凤长歌不信地道,“宫主现在身上没灵力,怎么可能用得了什么法术?孤影师兄,你该不会看错了吧。”
“我一个人能看错,难道其它的人也能看错吗?”
“那你说说,宫主用的是什么法术?”凤长歌双手环胸,静等他的解释。
孤影看了看四周,又再次将声音压低道:“这个也不算是什么法术,而是灵力的使用。一般我们这些修炼者来说,都是利用自己多年储蓄的灵力来施展法术。可宫主最近使用的灵力似都是在空气中灵力直接吸取而用来己用,过后便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在姑苏城时,宫主连在那空气中的妖力都能驱动。身为天人,能使用的只有灵力,妖力是入魔者才可用的。宫主那习来的法术连妖力都能用,这若是被他人知道,不知会不会被当妖魔看待。”
说完,孤影的刀眉拧得跟麻花似的。
凤长歌听着,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真是如此?”未亲眼见过,凤长歌也不好去辨别孤影说这话的真假。
“我还能骗你不成?”孤影不满地反驳,似想起什么,脸色有些难堪地道:“刚才在去找你之前,我与宫主打了一场。还未动手,只见宫主一伸手,我体内的灵力便不受自己的控制流逝出去。我想,应是宫主用了他最近习的法术与我过招。”
“然后,你就在宫主这招下,被打伤了眼角?”凤长歌指向他刚才受伤的眼角。
啪!
孤影伸出手打掉她的手指,怒颜道:“你要是那般与宫主过招,下场不见得比我好。”
“可惜未过招之前,我就被宫主赶出来了。但倘若宫主真的如你所说,习了那样的一个法术,我倒是想与他过几招。”凤长歌若有所思道,若向宴生现在所施的法术真有这般玄,凤长歌还真的想与他过上几招。
“与你说正经的。”孤影严肃地看向她,“宫主现在所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