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挑人痛刺道出吊人胃口的问题,结果用‘若是’二字搪塞人。
这种恶趣味,着实让人讨厌。
凤长歌瞪了他一眼,不理会他,专心地收拾包袱,见她都收拾地差不多,解临雅缓缓开口道:“长歌,你的丧礼,我不去。”
凤长歌手中的动作一止,狐疑看着她偿。
他继续道:“我与他们一起去抓那个假的凤长歌,好早点问出幕后的凶手到底是谁。何况,去参加你的丧礼只会让我认清自己的无能,若当初在混元巨鼎中将你救出,如今你也就不会这个模样出现在我们面前。”
凤长歌轻轻一笑,打上结,道:“我不觉得我这模样怎么了,只要能回来,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不过,你这决定做得好。与其浪费时间去参加那丧礼,还不如帮我早日抓到那假冒我的人。”
解临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
“也是。”
凤长歌将收拾好的包袱被在身上。
“难得一次出无极长宫,我也会去调查,你一路照顾好自己。”
她嘱咐。
解临雅微微颌首。
“到时,无极长宫再见。”
“好。”
道别时,心情总会莫名沉重。
凤长歌在原地与他对视一小会,嘴角轻轻微扬,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成天山的出口处,向宴生在那等着。
“太慢了。”向宴生的声音肃穆威严,且还有几分平淡。可这三个字已道出他的不悦。
她低头认错,“弟子知错,耽搁了宫主的时间。”
“长歌,你这样子说话,我好不习惯。”小麒儿皱眉,肉包脸微鼓,表现出自己心中的不解。
凤长歌的心一惊,眸底显露慌张。
这该死的水麒麟,是要暴露她的身份吗?
与向宴生视线对上,他眼中果真有几分探究和疑虑。
她收起心底思绪,笑得从容,“宫主,小麒儿大人要与我们一起去朱雀凤家吗?”
故意无视刚才小麒儿说的话,若去解释他那句话的意思,怕是只会越解释越黑。
向宴生也不问,薄唇轻轻动了下,低沉沙哑的声音只道出一个字。
“是。”
“宴生,我好激动啊。我六万年了,都没离开过无极长宫,没离开过成天山。”小麒儿一脸兴奋地说,他转身朝麟儿挥手,“麟儿,我出去给你带好玩的,你一个人在家要乖乖的。”
麟儿坐在圆台上,听到他那句话,神情不屑得哼了一声,趴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息。
“走吧。”向宴生说。
四人一同去晬天山与凤重歌汇合,没多稍加逗留,几人汇合的队伍离开了无极长宫,往朱雀凤家出发。
风清遥没跟着一起去朱雀凤家,这点让凤长歌有些意外,本以为他对自己的性子一定会跟来。
当向宴生对他道:“你去追捕假凤长歌的踪迹。”
风清遥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应好,只是应那句话的时候,眼眸里都是憎恨。
他眸子里的憎恨,给凤长歌踏回朱雀凤家的脚步多了一份的担忧。
假凤长歌身后的势力如何都不得知,他这样憎恨上路,会被憎恨迷了心,乱了绪而将自己置身危险中。
凤长歌不由担心,可什么都做不了的她,只能担心。
朱雀凤家与无极长宫在四族中,是最近的邻居。
从无极长宫出发,只需一日左右就可到朱雀凤家。
若清晨出发,夜色稍重些就可到朱雀凤家。
只是,在出门时遇风清遥的阻拦,耽误了些时间。
知无法在今日到达朱雀凤家,故而,他们黄昏时就在一个名为骄阳的城停留。
骄阳城,位于朱雀与青龙交界的中心。
一进城,就可见爱穿白衣的青龙族人与眸子为红色的朱雀族人,在大街上来回交错。
有不少朱雀族人认出凤重歌,纷纷上前来打招呼。
凤长歌与向宴生坐在摇晃的马车中。
望见不少的朱雀族人都对凤重歌笑脸相迎,恭敬问好,道:“我本以为重歌姑娘与凤长歌长一样的容貌,定会被人用异色眼光看待,现在看来,朱雀族人们都待她挺恭敬的。”
“凤传英这几年来身体不好,他曾在自己的寿宴说过,他死后,凤重歌会是下一任照阳堡堡主。即将会成为朱雀凤家家主的人,朱雀族人见她自然恭敬有加。”向宴生缓缓说来。
凤长歌侧目凝视,一句话不说。
“这样望着本尊做什么?”被盯着不耐烦的向宴生道。
“宫主,你真好人,为我说明这事。”
凤重歌会成为下一任朱雀凤家的家族是件让人吃惊的事,但更让她吃惊的是,向宴生为她说明这一切。
“太闷了。”
从无极长宫出发,坐不惯马车的小麒儿要求徒步,马车上只有他们二人。
凤长歌怕向宴生会有意无意地探她话,故而坐上马车一句话都不说。
以向宴生孤冷的性子,本以为也不爱说话,谁知他嫌闷了。
“宫主若嫌闷,一会到客栈之后,咱们出去走走。听说这骄阳城,好玩的东西可多了。”
向宴生嗯了句,不再说话。
两人话音刚落,马车忽得停下来。
骑着天马的凤重歌来到马车的窗边,“向宫主,客栈到了,我们先且休息一晚。”
“好。”
两人从坐了一天的马车中出来,凤长歌只觉得屁股都已经被颠麻,下了马车就扭动身子,驱走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