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重歌的话,让照阳堡的弟子面面相觑。
凤重歌是下任堡主,而凤传英是现任堡主,他俩谁的话都不能不听,可目前这个状况,他们该听谁的。
远处,已化身为白色巨虎的练无敌正与手持火凰绫的凤传英打得不可开交,凤传英已没空闲给他们下命令,可是凤重歌的命令……
照阳堡弟子僵持在原地,茫然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凤重歌见他们如木头一样呆愣不动,一怒,斥责道:“还不放下你们手中的剑,你们是想以叛徒之罪而被处刑吗?!醢”
咣啷——
不知是谁先放下了剑,冰冷的兵器掉在地面放出了清脆的声音。
随后,更多的照阳堡弟子将手中的剑都放下缇。
“将他们都绑起来。”练无痕站出来生气道,他身上已有大大小小的伤口,第一次受这么多伤的他,早就对伤他的照阳堡弟子一肚怨气。
“等等。”凤重歌道,“一切的错终由我照阳堡而起,自然也由我们去结束。”凤重歌看向照阳堡的弟子们,“你们若还有身为我照阳堡弟子的自尊,就随我一同去将堡主擒住,戴罪立功。”
一条白色麻绳从凤重歌的袖中盘旋而出。
麻绳虽然看上去简单普通,但绳身散发出的仙气让人难以忽视。
是神器捆仙绳,若被捆住就挣脱不开,只是这不是醉胡老人的神器吗?怎么会在凤重歌的手上?
凤长歌狐疑地看着凤重歌。
她已往凤传英与练无敌方向走去。
照阳堡弟子中,有两个弟子带头跟着凤重歌的脚步而去,其他弟子见状犹犹豫豫地也跟上了脚步。
照阳堡内部已起内讧,援兵也已到。
凤长歌长吁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靠着红色梁木缓缓坐在地上。
神经一放松,被烧伤的右手的痛也开始格外变得明显。
“弟子见过宫主,弟子来晚,请宫主恕罪。”带头说话的人是明原长老的三弟子商融。
“起来吧。”向宴生道,“你们为何会赶到此处来?”
放眼望去,三族弟子中,竟见不到小麒儿的身影,也见不到孤影的身影。
“我们三族弟子为抓捕假凤长歌的事,在骄阳城汇集,因为未见到前来集合的照阳堡弟子,特地赶来凤凰林询问情况,岂知入凤凰林就收到一封信说凤传英试图造反,暗杀宫主。我们三族弟子就前来查看,险些来迟,还请宫主见谅。”商融道。
“不可能,去抓捕假凤长歌的弟子们两天前就出发,应该早就在骄阳城等你们。”受伤的照阳堡弟子坐在地上道。
向宴生静静地凝视他一眼,未说话。
忽得听到一声吸气的声音,他望向声音的方向,凤长歌正坐在地上,运灵力给烧伤的右手疗伤。
只是……
那伤,触目惊心。
向宴生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的不忍,问向商融,“可有伤药?”
“有。”商融急忙将伤药递上。
“一瓶,太少。”向宴生说。
商融连忙在其他的弟子手上拿来伤药递给向宴生。
向宴生拿着五瓶伤药来到凤长歌的身边,“涂上这个。”
凤长歌一见他手上的伤药,立刻皱起眉头,这药她知道,是无极长宫弟子出门必备的伤药,虽然效果不错,但涂上伤口时会奇痛无比。
现在手上的烧伤已经让她畏惧痛楚,若再添上那伤药抹上时的痛楚……
凤长歌摇了摇头,皱眉说:“弟子谢过宫主的好意,只是这伤药师兄们一人出门也就只待了一瓶,若让弟子用了,师兄他们怎么办?追捕假凤长歌困难可知,危险亦也重重。还是将这伤药还回给师兄们比较好。”
“师妹不必担心,我们每人身上都带了三瓶伤药,够用的。师妹手上的伤这么厉害还是快些用伤药比较好。”商融好心说。
凤长歌一愣,支撑起身子站起来道:“宫主,弟子忽得有些尿意,弟子去上个茅厕就回来。”
道完,她忘记脚上还有伤的事,脚底如摸油地快速离去。
走到一处长廊的拐角处,手上和腹部的伤,一痛,让她再次跌坐在地面上。
她坐在地上,用灵力治疗伤口。
灵力虽然能治疗伤口,但是速度比较慢。
她身上这烧伤若是用灵力来治疗,最少也要五天的时间,若配上伤药一起的话,想必两天就可以好,只是那伤药,她着实不敢用。
吱呀——
木轮停止的声音忽得在耳边响起。
凤长歌抬头,看到向宴生就在转角处,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皎皎月色落在他身上,涂上一层光晕。
凤长歌调侃,笑道:“宫主,你怎么可以跟过来?弟子可是要去上茅厕的人。”
“血迹,流了一路。”向宴生淡淡地说。
凤长歌望向地面点点的血迹,被箭射中的大腿,不知何时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只裤脚。
她无奈地皱起眉来,道:“宫主,这点伤无事的。”
向宴生不理她的话,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身子离了轮椅,坐在她的面前。
“你不是孩子,别闹脾气。”
“宫主,我是孩子,我才七百多岁,我还没成年呢。”凤长歌用着严肃的表情跟他说明自己的身份。
向宴生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即便是小孩,也要上药,裤子脱了。”
“裤子,这……”凤长歌脸颊微红地看着他,道:“宫主,虽然我未成年,但是男女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