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白脸来爬床,若翾愣了下,屁股往里面挪了挪,招呼小白脸上床。
秦寿做梦般爬上床,一颗心跳得不是自己的了,眼珠子贼亮贼亮的盯着女大夫。
若翾双手托腮,脑袋正对着小白脸,在认真思考人生。
秦寿盘腿小心的坐在女大夫对面,一张小白脸红扑扑的,好羞涩。
看一眼女大夫,低头看一眼女大夫的庚帖,然后紧紧的拽住了。
“女,女大夫,娘让我爬床来了。”他他他是不会把女大夫的庚帖还给女大夫的。把庚帖往怀里一塞,紧紧的抱住了。
“小白脸,你活不过二十。”这人要不是碰到她,没二十岁,死于五脏器官衰竭。若翾的神色略微妙,要知道,当初出手救他,除了知道他是不差钱的外,就托他身上那股清沉木香味了,纯天然,独一无二的一份。
秦寿一张羞涩激动的小白脸,刷的变得惨白惨白。咬着唇目光慌乱惊恐的看着女大夫,愤恨又不甘。
若翾皱眉,在他脸上拍了拍:“怕什么,现在死不了。”小心肝这么脆弱,她是不是得先给这人补补胆啊?
秦寿一颗心支离破碎,胆儿提到了嗓门眼,要娶女大夫激情荡漾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冰凉冰凉的,抓着女大夫的手一下就褪去了温度,抖着声音:“我,我不想死。”
他才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他是要跟女大夫白头到老一辈子的。
他不能死。
不能死。
他一定能活二十岁的,他还要长成比哥还威武雄壮的汉子的。
秦寿紧紧的抓住女大夫,眼珠子赤红赤红的,有愤怒,有害怕,有痛苦甚至有股疯狂。
若翾死鱼眼,一刀手把要魔疯了的小白脸给拍回了现实,从床头掏出个小盒子,往小白脸怀里一塞,木着脸说:“京郊外的庄子,我买了两个,有两个是渣亲爹送的,只是这两处庄子隔得远。你去,把这四个庄子换到一处去,我要种药材。”
秦寿抱着小盒子,小白脸还是惨白惨白的。
女大夫用力拧着小白脸大腿上一丁点肉,继续说:“温泉庄子知道吧?”
秦寿扭曲着小白脸下意识的点头。
“我这里有几张图纸,你照着图纸上的东西,找几个隐秘点的温泉庄子盖好,至于种些什么,明两天我找郑管家给你送种子去。”
秦寿惨白着脸痛苦的说:“女,女大夫——”能换个地方在拧吗?大腿,好痛!
若翾顿了下,突然朝秦寿微微一笑:“我嫁给你,庚帖你拿回去给你娘,也不用选良辰吉日了,嫡母说下个月十五是我生辰,就那天吧。你来娶我。”
你来娶我。
你来娶我!
你!来!娶!我!
秦寿瞪圆了眼珠子,傻乎乎的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女大夫。
痛到扭曲的脸配着傻愣的表情,实在是滑稽。
女女女女女大夫说说说说娶她。
若翾想明白了,既然他渣亲爹想傍上南阳王,她嫡母想她嫁给病秧子当寡妇,她便宜哥要把他送给南街卖猪肉的。
她选病秧子。
皇帝赐的平安侯府庶女嫁给一枪一棍打杀出来的晋阳侯府嫡子?
呵呵!
嫡母心可真大。
爬次床,秦寿被女大夫吓得心肝俱裂,又被捧得上了天飘乎乎的。秦寿用他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不通这剧情是怎么翻转的,脑子里就只有女大夫一句话‘你来娶我!’然后又傻乎乎的抱着女大夫给的小盒子,往他哥背上一瘫,回府了。
回府后,他跑到他娘的卧房,把他爹娘堵在了被窝,冲着爹娘嘿嘿嘿的傻笑了一个时辰。
笑得他爹他娘慎得慌,以为儿子给魔怔成疯了,但想到儿子身残,又不能下床把人刺激了只能看着冲他们傻笑的儿子,默默的忍了。直到五更天,他爹忍无可忍的把傻了的不孝子给打醒了。
醒了的不孝子嗷呜就扑倒了他媳妇的被窝,兴奋的喊:“娘!娘!娘娘,我要娶媳妇了!娶媳妇呀!”
晋阳侯:“……”
晋阳侯夫人:“……”
站在门口没弟大胆闯爹娘卧房的秦二,拿他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蠢货弟。
秦寿红扑扑的脸蛋羞涩出两朵花,冲着他娘傻笑:“女大夫说,下个月十五去娶亲啊娘。”然后把怀里抱着的小盒子往他娘面前一送,神秘兮兮的说:“女大夫给的嫁妆。嘿嘿!”
晋阳侯夫人用帕子按了按抽抽的眼角,要接过儿子手里的小盒子,柔声说:“女大夫这是同意嫁给你了?”
秦寿看他娘要拿女大夫给他的嫁妆盒子,不给,把小盒子往背后一藏,迅速离他娘五步远:“下月十五娶媳妇呀娘!”说完拔腿就跑,生怕他娘会来跟他抢小盒子。
晋阳侯夫人:“……”
晋阳侯撸了把腮帮胡子,一双眼精锐如鹰:“嘿嘿!不孝子可算能娶媳妇了。”
晋阳侯夫人用帕子掩住翘起的唇角。可不是,可算是能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