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回到家,躲在被窝里,盯着他的断子绝孙根,一抽一抽的默默流眼泪。
明天!
不!
等他哭完,就去把钻他娘被窝的爹挖起来找药材,必须立刻马上去找。
他要断子绝孙了,他爹肯定会哭的,呜!
天蒙蒙亮的时候,若翾被暗一夹着腰偷出了若府,在城外破庙,扎完太子,又被夹着腰鬼魅般送了回来。
若翾躺床上揉腰,暗恨:马丹,痛死了。只是扎你两针,本姑娘真是太善良了都。
暗一在墙角,爬了两次,才翻身出墙。冷汗连连,搓着被扎的手腕,好疼。
女大夫一如既往的残暴。
郑齐站在二小姐的房门前,歪着头揉着隐隐作痛的颈部,脸色难看的敲了敲房门,说:“二小姐,该起了。”
丰纪院没有个丫鬟婆子伺候二小姐起晨,可难为他这个管家了。
屋里有轻微的声音传出来,想来是二小姐已经醒了。郑齐嘶了声,实在想不明白,昨晚上怎么好好的睡在了二门边上,还落枕了。
一按,好痛!
到前厅,叫上三个下人,两个把院子扫了遍,另一个去厨房跑腿。昨晚上二小姐没吃好,今日可不能在吃食上亏了。
刚安排好,一个婆子领着三个丫头走过来,打量了眼被收拾得体面些的院子,暗自哼了声,冲着郑齐冷声道:“郑管事,夫人待你可不薄。”吃里爬外的东西,前段时间还冲着夫人殷勤掐媚,转头就成了二小姐的狗,呸!
郑齐木着一张脸:“郑齐谢过夫人抬爱了!张嬷嬷,我家小姐尚未起身,劳烦您在此稍后片刻了。”
说完也不走,就如老僧如定一样,站在张嬷嬷面前,按着落枕的颈部。
这还没到辰时呢,请安还太早。夫人谴张嬷嬷来,无非是要找二小姐不痛快,他挡着就是了。
张嬷嬷心中不快,她是夫人身边的老人,在几位小主面前都有几分脸面,见着她都得唤上一声‘嬷嬷’,不过一个管事,还能给她脸色了。心里不痛快,出口的话也失了准头,暗恨说:“老奴今日是替夫人来传过话,二小姐既已回府,那一切就得按照府里规矩来,日后每日去完老太君那请安后,方到夫人那。”说着便看向带来的三个妙龄丫头身上,接着说:“昨日夫人体恤二小姐舟车劳顿,好让二小姐养个好精神,便免了叨扰,这三个丫鬟,是夫人指给二小姐的,日后就留在二小姐院子了。”
郑齐歪着头点了点:“张嬷嬷的话,我家小姐记下了。”
然后没了第二句话。
张嬷嬷看了眼郑齐,又看了眼紧关的房门,站了片刻,见二小姐扔没有出来,郑齐又歪着头,把手伸袖子里拉不出来,知道今日是得不到赏钱了,只好空手回去了,走了几步,又回头朝着院子方向恨恨的呸了几口。
三个丫鬟看着郑管事,眼底怯怯的。
郑齐一看三个跟二小姐不相上下年纪的丫头,就知道这估计是刚买进府没伺候过人的,不由咬牙,呵呵两声,夫人可真是慈悲啊!
若翾回笼觉睡醒,房间里多出了三个人。
郑齐杵在门口隔着门框低着头说:“二小姐,这三个丫头是夫人给安排的,伺候您起居。”
三个丫鬟在进门前被郑齐敲打过一遍,郑齐话说完,就跪在床边挨个说。
“二小姐,奴婢是秋风。”
“二小姐,奴婢是春风。”
“二小姐,奴婢是冬风。”
若翾:“……”谁给取的名字,好佩服。
若翾把人叫起来,说:“日后没事别乱跪,我这没这规矩。”
三个丫头茫然的看着二小姐:二小姐是让她们别跪吗?
若翾是眼瞎,不知道三个丫头一脸茫然怯弱的看着她。郑齐却在门口恨铁不成钢,这么蠢的丫头,带出去给二小姐惹祸丢了小命怎么办?
若翾不习惯被人伺候,把三个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丫头赶出了房间,自己梳洗好后,去了正厅。又把三个小子叫来,三男三女外加一个郑管事。
若翾想了想从左边起第一个小子数起,说:“你叫九万,你是白板,二饼,东风,西风,南风。”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三男三女跪下,说:“谢小姐赐名。”
若翾矜持的摆摆手:“不谢不谢。都起来吧!记着,以后没事别乱跪哈!”
从九万到南风齐齐略激动的点头。哪儿院子的下人丫鬟能得主子赐名的?他们可真有福气,遇到个好主子。
郑齐眼角抽抽,相当无语,平板板的说:“二小姐,该去给老太君请安了。”既然他是管事,就得拿出管事的威严来,二小姐这么善心,他不帮着二小姐看着这群小子丫鬟,可怎么成。
若翾沉吟一声:还得请安!卧槽!这该死的时代。
想了想朝三个风勾勾手指头,快去给你们小姐准备护垫,护膝盖用的,自己身世不光彩,去见老太婆,肯定要被罚跪,略心塞!
三个风呆了呆,大惊失色:小姐,被老太君和夫人发现,会被打的!
不管三个风怎么想,还是麻溜的给她们家小姐在膝盖上装上了护垫,塞棉花的那种,一路忐忑的跟着。
好怕被人发现啊!
郑齐忧心忡忡的把二小姐送出院门,在看眼跟着二小姐身边的三个风,脑壳一阵阵的疼,回身气势汹汹的把三个小子招呼到一起,仔仔细细的敲打了一遍。
丫鬟这么蠢,小子这么木,二小姐都带不出去,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