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的脸阴沉得没法看,黑漆漆的眼珠子阴森森的看着弟媳,道:“弟呢?”
若翾掌风未收,回头杀气四溅,冷冷道:“闭嘴。”
秦二面无表情。
弟媳气场比他还冷几分,黑漆漆的眼珠子沉了沉,不废话了。
……
四方桌上,两人对立而坐。
若翾面无表情的将活剥脸皮的事做了个简单的说明,主要阐述小白脸生死不明。而现在又打草惊蛇了,若翾非常暴躁。
长平的来信对凶残的剥脸皮事件作了说明,他也是冲着这起杀人凶案来的。现在听弟媳这么一说,屁股坐不住。
恨不能将常折命碎尸万段。
秦二一拳头砸在桌上,桌子一角被砸出一个拳头的洞。
若翾纹风不动坐着,内里因子同样暴躁不安。
秦二嘎嘣嘎嘣的咬着牙:“常!折!命!”
“这个人既然是晋阳侯留在这的,其他事就交给你办。小白脸是生是死,我都带他回来。”
若翾面无表情的说完,走人。
秦二跟着起身:“等等!我同你一起去!”
若翾停顿了下,缓缓勾勒唇角,笑意森然:“不!”小白脸是在她手中丢的,她负责找回来。
至于找回来后……
找回来再说!
若翾沿着阿狸留下的记号,朝后山一路狂奔。
深入树林内部,意外的,有处断崖。
“喵!”
阿狸蹲坐在断崖上,背部微微弓着,尾巴一下下拍打地面,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紧紧盯着断崖悬空处。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转头叫了声,跳进了来人怀里。
若翾抱着阿狸迎风站在断崖处,温柔的抚摸着阿狸的脑袋。
阿狸蹭了蹭脑袋上的掌心,喵喵叫了两声。
若翾笑了下,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
秦寿觉得自己就是个扫把星的命,一出身就身残心残,没过几天舒服日子。
好不容易泡药罐子长到了十八,走了狗屎运找到了女大夫,治好了气喘,也能蹦跶了,还把女大夫追到手当媳妇了,美滋滋的心头跟开了花似的。
可,没美两天,被个疯子丑八怪抓了,小厮还生死不明呢……
秦寿顶着高烧红扑扑的脸蛋,悲愤啊。
他倒是想动歪脑筋找机会跑路,可,那个死疯子把他关在这黑漆漆鬼森森的地方,来露个脸就没影了,留他在这跟一群从人脸上剥下来的皮作斗争……
秦寿咬着牙,要不是舍不得他媳妇,真恨不得咬舌自尽,不能给爹娘留个疯儿子。
轰然!
两排油灯骤然被点燃。
秦寿咯噔一下,猛地睁开眼,瞳孔剧缩。
挨着面门拿着一只浑浊苍老眼珠子盯着他,塌陷半边脸的人朝着他阴测测的笑着,恶臭檀腥的口气直呼呼的喷在脸上。
“醒了正好!正好!桀桀!”剩下的那只眼珠子透着股疯狂的焦躁和毁灭。
秦寿脸色煞白煞白,紧接着就是一阵恶心反胃。
“呕!”
吐了面前塌陷一只眼珠子的疯子满脸。
脸上一阵温热,常折命咧着嘴僵住了。
“哇呕!呕!”
一阵刺鼻的酸馊味,夹杂着浓浓恶心檀腥味。秦寿瞪圆了眼珠子盯着面前被自己吐了满脸稀烂饭菜的恶心人的嘴脸,胃里翻空般的痉挛,把胃酸水都给吐干净了。
吐完,胃里好受点。
秦寿抿着唇,两眼珠子发直,呼吸变得小心翼翼的。
一阵诡异的安静后。
常折命慢慢抬手,将残留在脸上的污秽抹干净。
秦寿刚有点快意的小心思,看眼盯着他的疯子,煞白煞白的脸哆嗦了两下,脊背下意识的绷直了。
这个疯子看他的眼珠子好好好恐怖!
秦寿屏着呼吸,默默的挣扎着绑着双手的铁链,紧接着,铁链哗啦啦作响。秦寿疯狂的挣扎着双手,惊惧的瞪着面前的人。
“你,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爹不会放过你的啊……”
秦寿眼一闭,只觉得耳朵后面火辣辣的疼,一股热流流到了颈窝处。
常折命脸上还残留着胃酸水痕,兴奋的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片,伸舌头将刀片上的血迹舔干净,眼珠子迸发出惊人的光芒,紧紧的盯着那流到脖子上的血痕,呼吸渐渐的变得急促粗重。
眼珠里是即将得到心爱之物的疯狂和激动。
“很快!很快!就是我的了!我的了!”
“你看!这张脸多年轻!多漂亮!白里透红!是我的宝贝了!我的宝贝了!桀桀桀!”
第二刀就到了眼前。
秦寿疼得眼珠子都是血色的,拼了命的挣扎躲开泛着寒光的刀子,喘着气惊恐的咆哮:“……你个疯子!疯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常折命眼里冒着光,似乎秦寿越挣扎,他越兴奋:“这张扭曲的脸更美!更美!叫吧!尽情的叫吧!桀桀!”
耳朵上贴着刀片,能清晰的感受到贴着肌肤的阴冷。秦寿僵着身子不敢在乱动,眼珠子凸起,死死的盯着这疯子,煞白的小白脸扭曲疯狂,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