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于乐还没来得及洗澡,就被爷爷提溜到训练室外,即西偏房最外面那一间。
于文泉说道:“今早我托人将这头狼送了过来,你进去后要小心,我已经打开了关它的笼子。这有一根木棍和一把带鞘的匕首,匕首不到生死关头不能使用。”
于乐闻言,心中既激动又惶恐,毕竟他不是一名战士,而是一名中学生。
最近半个多月的训练,磨砺了他的意志,促使他的意志孕育着某种蜕变。
而现在,他马上要进行另一种形式的训练——铁与血的战斗。
对他而言,战斗亦是生命层次的一种蜕变。唯有爱惜生命,才能奋力自保。而危害生命之物,都必须清除。战斗场合,我命之外无他命。
紧了紧手中的木棍,再把匕首别在腰间。于乐轻轻推开门,进入。门被反锁。
于乐警惕地贴着房门,快速适应着屋内的光线。他发现室内仅有一只大铁笼,笼门虚掩,笼子里没有动物。
双手执棍,他的头部轻轻左右移动着,用眼睛寻找猎物,却一无所获。
于乐心中不由一怔,这不可能啊!爷爷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他将后背紧贴着墙壁,慢慢地从房间四周开始寻找。当他行至与铁笼平行的位置时,发现铁笼后的底座处有一团阴影。
迅速扫视一下四周,他并没有发现其他地方有异常。心中一紧,他不知道:狼与人,究竟谁是猎物。
静立片刻,于乐看到狼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知道自己必须动了。
因为这是属于他的战斗,狼为了活命,必然会拼命;自己为了胜利,必然要勇敢。
于乐的双手用力地握住棍子,伏低身子,一步步向前走去,直至一人一兽正面对上。
张嘉怡站在院子里,静静守候,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而于文泉则坐在一旁观看监视设备里的画面。对于于乐的表现,他不置可否。
屋子里,于乐逼近那头狼。
狼体型瘦弱,身长一百六十公分左右,毛茸茸地大尾巴在地上轻轻扫动。
于乐试探性地一棍击下,却见狼猛然像左一蹿,棍子打了个空
受到于乐的攻击后,狼不再趴伏着,开始跑动起来。
于乐知道,在短途的爆发力上,他很难和一头狼相比,只能采取以静制动。因此,他双脚随着狼奔跑的方向轻轻转动,保证自己正面对着狼。
野狼似乎有些饥饿,也有些急躁,不顾于乐手中的棍子,扑了上来。
于乐当空一挥棍子,狼的头部挨了一下,身子摔落在地上,晃了几下头,它迅速跟于乐拉开了距离。
于乐顿时醒悟,狼被称为“铜头铁骨豆腐腰”,击打头部并不能带来有效伤害,反而容易激发狼的凶性,并且让狼钻到空子。
狼再次快速奔跑起来,并且几次作势扑向于乐,诱使于乐犯错。
于乐心神紧张之下,确实中计,只是狼也没有把握住机会,偷袭于乐不成,反被于乐抖手一棍,击中了它的肚子。
狼愈发地急切起来,它的阵脚仿佛乱了,几次三番猛扑向于乐,却被于乐抓住机会,觑见一处空档,击中狼的后腰。
狼吃痛之下“嗷呜”一声哀嚎,动作有所放缓。
于乐见势箭步追上前去,一棍插在狼的前后腿之间,想要将它挑飞。
可惜,单凭手劲,于乐的力度有些小,仅仅让狼踉跄了一下。于乐趁它站立未稳之际,快速缩回手臂带回木棍,接着连续三次快速击出,打在狼的后腰上。
狼不在坚持前扑,而是慢慢退后,眼神中流露出更加疯狂地气息。
于乐占据优势,自然丝毫不惧。他不再死死地握住棍子,而是松弛有度。
这时,他才开始施展今世古时名将赵匡忠的盘龙棍。该棍法充分糅合了各种技巧:打、揭、劈、盖、压、云、扫、穿、托、挑、撩、拨等。
狼作为速度型的对手,对于乐锤炼棍法起到积极地作用。通过对战,于乐加深了对棍法的理解,只是体力下降很快。
他知道:做事一定要行有余力,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应对突发事故。因此,他放弃继续磨练棍术的想法,而是巧出奇招专门攻击狼的后腰,打得狼嗷嗷乱吼。
狼的凶性决定它不会坐以待毙,而是开始猛烈的狂扑,绿油油的眼睛散发着疯狂的色彩。
于乐则开始游斗起来,只是针对狼的后腰进行攻击,不再费力气攻击狼的头和背。
战斗在持续,狼的后腰快被打烂了,裸露着血肉,地上也沾满了血迹。但狼的狠性无疑也暴露地非常彻底,它依然在顽强地战斗。
于乐心中有些怜悯,但他知道:对敌之际,一旦心中有怜悯之情,则棍棒必然会变得软弱。一旦棍棒软弱,那么生命就可能面临危险。
因此,他咬着牙,继续追击受伤的狼,最终狼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死的很惨烈。
于文泉打开房门说道:“小乐,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将地上和墙上的血迹擦干净。”
于乐点点头,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不想在这个时间做这些。活生生地打死一头动物,使他的心情有些抑郁,尤其是看到狼稀巴烂的身体和满地的血迹。
因为怕狼假死,于乐几乎将狼的后半边身子打个稀烂,因此收拾起来非常困难。看着狼残存的身体,于乐想吐,但还是强忍住了,认真地清理。
当于乐将房间打扫干净后,已经临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