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是二日后的夜晚,于乐感觉到亮光,扭头望去,五米外靠门摆设的书桌上,台灯正发出昏黄的灯光,显得温馨、柔和。
于乐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自己的房间。突然他意识到不对,自己应该在莫高窟附近的沙漠里啊,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疑惑间,前身于乐的人生经历如同幻灯片似得在脑海中一一闪现。待接收完毕他的记忆,画面停格在潭中昏迷那一刻。
摇了摇头,于乐评价了一句:不做死,就不会死啊!刚说完,身体衰弱的他又一次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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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看着这间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于乐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穿越,是疯狂而滑稽的癔症。可当它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就成为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了。
毕竟占了人家的身,还要认人家的亲,最重要的是还要一家亲的生活在一起,哪怕自己前世活了三十多年,也表示没奈何,压力如山!
只是,还能怎样?难道头撞墙再穿回去?要真成,我绝对相信:老天爷就是我亲爷爷。
我想要这样的爷爷,老天给么?很明显,这是精神病,得治。
既然回不去,那只能安之若素。前世一句网络流行语说的好: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只是想不到,自己人生的第一个角色就是演孙子。不是写《孙子兵法》的孙子,而是爷孙的那个孙。
于乐双手合十,在心中暗暗祈祷:倒霉兄弟,如果你有什么遗愿,我一定帮你完成。只望你能安息!
这边刚祈祷完,于乐就将手搭在双耳上,呼扇呼扇了一会儿,又默默合十道:“兄弟真的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更是一个伟大的人。居然对我毫无所求,让我白占你的身,白认你的亲,白泡你的马子,白打你的孩子。”
说到这里,于乐突然发觉不对,对方好像还没有女朋友,更不会有孩子。
他急忙改口道:“我知道你的遗愿了,没有女朋友的生活是不完整的人生。你放心,我会帮你把人生的遗憾弥补,并且超额完成任务。”
说完这些,于乐心虚地想:这样是不是太贫了!别把他气诈尸了,自己还怎么混。算了,少说少错。就这样了。
“哼!”于乐轻哼一声,又给自己打气道:不怕,不怕拉。我不说,谁能想到穿越呢!再说,即使我大声喊出来,人家还以为我精神病呢!
结束了上述耍宝似的行为后,于乐想到昨晚接收的记忆,无奈地摇头道:这他么不是我熟悉的世界啊!
这时,他的心中泛起百般滋味。毕竟,他已经熟悉了前世活过三十多年的世界,这次重生意外地脱轨,让他错失了前世最伟大的理想:把前世炒股亏的钱,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挣回来了。
络小说的于乐,虽然幻想着能够穿越,也只是想重活到十八岁,托关系搞贷款去京城买房当房哥、炒股做股帅,简称股房界的帅哥。
可特么的到了一个陌生的平行世界,虽然不是人猿星球或者充斥着斗气和魔法的玄幻世界,可是再想要轻松的当房哥、做股帅、赢娶白富美,岂不成为一夜春风了无痕的梦遗啊!哦,不,笔误,是遗梦。
比对着记忆中两个世界的认知,于乐心中既有兴奋点,也少不了泪点。
在大喜大悲的情感跌宕中,于乐想到了征服新世界的野望,在理想的蓝图上,于乐并没有下笔,而是起身想去卫生间。哦,他被尿憋的,理想都不要了。
奶奶张嘉怡听到于乐房间中有声响,就推开门进入于乐的屋子。
听到推门声,于乐第一次见到今世的奶奶张嘉怡。
她满头银发,面色慈祥,给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眼睛,不像其他上了岁数的老人那样眼神浑浊,而是清澈明亮,充满着灵性和活力,可以想见这位老人必定保有着赤子般的情怀。
张嘉怡已经70岁了,年初过的生日。看到于乐脸色苍白、精神有些萎靡,她关切地问道:“小乐,感觉好点了么?”
面对着张嘉怡,于乐心中有着陌生感和距离感,只不过这些不合时宜的情感,很快就被他强行压下。
于乐抖了抖嘴角,勉强算是笑着回答道:“奶奶,我饿了。还有我想去卫生间。”
张嘉怡笑道:“你睡昏头了,这又不是在市里,哪里有卫生间。你看,尿桶不是在你床脚处么?”
于乐穿鞋下床,看到一个红色的小桶放在床脚处,脸上有些窘迫。
多久没用过尿桶了,哦,偷偷地计算一下。至少十二年了,帝都十二载的城市生活,让他快要遗忘自己儿时的尿桶生涯了。
看着红色的小尿桶,于乐仿佛看到乌鸦在头顶飞过,留下嘲笑般的“嘎嘎”叫声。
张嘉怡看到于乐站着不动,以为他长大了,知道害羞了,不好意思当着长辈的面小解,扭转身子就去厨房给于乐准备早餐。
于乐舒爽的放了水,憋胀感没了,饥饿感袭来。只是他还没有做好直面两位老人的心理准备,只好强忍着饥饿躺回床上。
不到半个小时,张嘉怡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于乐屋内。
托盘上放着农村用的大瓷碗、一个小碟和一双筷子。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张嘉怡推了下装睡的于乐。
于乐不好意思地坐起身子,假装无意地询问道:“奶奶,我记得我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