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话当真?”一声惊呼之后,刘薇满脸严肃地盯着安宁。
“是臣骄说的,应该不会假。她再来历不凡也终归是个下人,就算是向天借胆,估计也不敢造这样的谣儿。毕竟这事儿不仅牵连着安然的名誉,同样也牵系着她主子帝擎苍的。
而且,安然也确实没有上学。听说是暂时休学,归期不定。”真的假的,她连安然的面儿都没有见到,也只能根据这细枝末节的来推断了。
“说得也是,安然那个小贱人倒是好命。那么必杀的连环局叫她逃过了不说,还愣是因祸得福。这要是肚子争气点儿一举得男,没准儿还真就能让她母凭子贵,草鸡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刘薇哂笑,眉眼中满满都是当初没能斩草除根,叫安然跟她那个没用的妈下去作伴的遗憾。
“那,妈妈能不能想想办法,叫这只今非昔比的凤凰为我们所用。至少,让咱们借着这股子东风扶摇直上,挽回当前的颓势呢?”安宁皱眉,看着刘薇的目光很有几分急切。
心里打量着若是如此,权伯母就不会再对她满是怨念,怪她命里带衰坑害了明俊、坑害了权氏。若是权氏能转危为安,爸爸也就不会再耳提面命地要她和明俊撇清关系了。
不用再在面包和爱情之间做选择,她也就不用再辗转反侧了不是?
可惜,都不等她这美梦做完,就被亲妈刘薇兜头一盆凉水给泼个彻底。
“乖女儿你这是做梦吧?”这脸皮都已经撕破,表面的和谐都维持不了了,还想着沾光儿?孩子,你该不是以为证据销毁了、这下药暗害、买凶杀人之类的过往就真的能够一笑而过了吧!
“哎呀妈,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够小心谨慎,您就别老嘲讽女儿了好么?看在我也是为了捍卫咱们母女利益的份儿上!”旧账被翻起,脸皮厚如安宁也很有些招架不住。忙又嘟嘴撒娇扮可爱的拽着刘薇的衣袖:“有那个嘲讽自家宝贝女儿的心情儿,妈妈您不如开动下您那聪明的大脑,想想看怎么才能利用这事儿为咱们谋取最大的利益呗!
最好一箭双雕,叫咱们得利、安然那个贱人倒霉的。让她尝试下梧桐树就在眼前,偏长了双鸡翅的她怎么扑棱也上不去的感觉。”
想想权门巨擘、风生水起的帝家,再对比下如今风雨飘摇、四面楚歌的权氏,安宁这心头就油然升起一股嫉恨。凭什么,明明都一样儿是父亲的女儿。安然从小就锦衣玉食,她却要跟着妈妈东躲西藏。好容易熬到安淑雅那个女人死了,妈妈登堂入室,都没能给她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私生女,拖油瓶,这等不堪的名声一直到现在都还顶在她的头上。
安淑雅个横刀夺爱的贱人生下的贱种拥有安家嫡小姐的身份、和明俊的婚约、更从安淑雅那儿继承了安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还身为安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比自家妈妈这个真爱,自己这个真爱结晶都还风光无限,这叫安宁怎么不心生妒恨?
“容我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样才能叫咱们母女占尽了便宜,还可以顺便把叫帝家那梧桐树厌了安然那个草鸡。叫她便是怀了凤凰蛋,也没有那个飞上枝头的机会。
双方的仇怨已然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刘薇怎能坐视安然扶摇直上有了向她们母女报复的能力?
为了怕自家那很有点儿唯利是图的丈夫知道了这消息之后起了跟帝家攀亲的念头,刘薇对安宁叮嘱了又叮嘱。就怕她一个口风不紧,叫安崇元知道了去。
安宁连连点头,能有机会占了便宜又叫安然倒霉,她绝对会守口如瓶。不然透露了丝毫叫自家爸爸知道,都绝对分分钟被他给破坏了整个计划去。
便爸爸一直口口声声说妈妈才是真爱,她是他们爱的结晶。可安宁心里却很清楚明白:在绝对的利益面前,甭管是妈妈这个真爱,还是自己这爱的结晶都得后退不止一射之地!
跟帝家成为姻亲的好处那么巨大、那么明显,足以掀翻了他对妈妈那真爱的小船儿,转而跟安然父慈女孝起来。
而她们母女,又岂能叫安然有那个含笑听着她们母女俩哭的机会?
这边儿刘薇安宁母女俩百般思量,那边儿权明俊母子俩也是各种算计,都惦记着从安然意外怀了帝家子嗣这个劲爆消息上做出属于自己的文章来。
被贪婪蒙蔽了双眼的她/他们却没有想想:这么私密的消息,臣骄怎么就敢毫无遮掩的说出来?难道真的就是没反应过来,嘴滑了么?
臣骄含笑,当然不是。这是老爷子特意交待的,他老人家说这叫策略!
不过,真的只要稍稍透露出少夫人怀孕的消息,安家那边儿就能自主配合着做一篇大文章,加快少夫人实至名归的进程么?
对此,臣骄表示十分困惑,心里也很是忐忑。
纵是出自于百分百的好意,未经主子同意私下传扬主子的隐私什么的也是重罪来着。
“淡定点儿年轻人,我老人家个主使都不怕,你个小喽啰慌啥?事败了你就把责任往我老人家身上一推,事成了就安心喝了你们爷和少奶奶的谢媒酒。
完全没有风险,只有好处的事儿,半点儿不用纠结哈!”眼瞅着臣骄都快把做了亏心事儿几个大字儿刻在脑门儿上了,也有些恐惧被抓包了之后强行撵走的老爷子不得不劝慰这不开窍的几句。
不然暴露了这小兵儿不要紧,攀扯出他老人家也无所谓,破坏了挺顺势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