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护短就护短嘛,还非得扯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你就直说看不惯爷爷我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抡不孝孙两拐杖,爷爷还能跟你生气不成?”老爷子扬眉,调侃之意满满地看着安然。
被她那些苦得要命的药汤子折磨了好些日子,最近才升级到相对少些痛苦的药丸子待遇。老爷子心里可是怒气值高涨的很,随时随地想要小惹安然一把给自己出口小气来着!
“嗯,既然叫我一声妻主,那就是我的人。护着点儿,那是必须的!”安然淡然开口,仿若说起太阳东升西落一般的理所当然,半点儿不见老爷子期待中的羞恼、窘迫。只无比淡定地说:“所以爷爷您以后可得收敛点儿动不动就揍人的脾性,要知道我这人优点不胜枚举,尤擅护短来着!”
却不防这话儿听在老爷子耳朵里却有如惊涛骇浪般,险些把他老人家给拍了个透心凉。
不禁抚着胸脯暗道了一声好险!
还好他老人家先见之明,在他的提议下有了那么个生男随父姓,得女随母姓的约定。不然的话,依着孙媳妇儿的霸气、不孝孙万事媳妇儿为先的德行,这妥妥闹出帝家渴盼已久的四代嫡孙却生生姓了母姓的悲剧节奏啊!
虽然这姓什么都是他的宝贝重孙,可姓安哪有姓帝来得理直气壮,叫老爷子扬眉吐气呢?
尤其是两个小家伙儿还很有些天资过人,没生下来就领先旁人好多步的节奏。
“听见没?爷爷,孙儿我这可是有妻主护着的人了!以后您可不能有事没事儿的就拿我出气了,我们家妻主可护短了呢!”帝少很是嘚瑟地开口,半点儿没有男子汉大丈夫被媳妇儿护着有多羞耻的感觉。只满满的反以为荣,一副悍妻在手、天下我有的志得意满状。
叫妻主就能被认定为自己人什么的,他保证家里外头都叫得响亮无比妥妥的!
你说夫纲?
我去的,要是不能把这个夫字儿给做实了,他又跟谁立纲儿去?
知晓了自家妻主是个大女子向,喜欢软萌型的,他是傻缺了才会把自己折腾成个硬汉!
呃
孙子为了把假戏做成真,彻底套牢了孙媳妇儿什么的也是拼了。
素来冷着一张脸,能用点头示意的事儿就绝不多浪费一个字儿的寡淡性子。现在为了讨好媳妇儿居然,居然从硬汉生生往蠢萌方向一路狂奔了?
最可怕的是,孙媳妇儿还很吃他那一套的样子。
这么娘,这么没骨气的汉子,安然难道不该飞起一脚把他踹出去挺老远么?而事实上,人家非但没踹,还一脸深以为然地任由那小子没长骨头一般靠在她身上。
这世界变化太快,老爷子表示有些想不明白。
“出息!还不下来叫孙媳妇儿吃点儿东西?不然把人饿坏了,哪有力气护着你?”虽然也不想破坏了自家不孝孙难得跟孙媳妇儿亲近的机会,可时间真的不早了呀!
好吧,有一种饿,叫做爷爷觉得你很饿。
安然叹息,眼瞅着老爷子是不见她吃点儿东西就绝不罢休的样子。她也就不再拒绝老人家的一片慈心,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大碗的燕窝下去。
然后才在老爷子那声声慢点儿、慢点儿、不着急,宁可叫你叔叔他们等着,也别着急忙慌地摔着你的叮嘱声中,急匆匆地往楼上去。
又是练功,又是炼药,还改装了两件首饰什么的,不洗个澡怎么成?
好歹也是擎苍当成爹妈一般孝顺的叔叔婶婶,堂堂的封疆大吏、一省之长呢!第一次见面儿,可得留个好印象来着。
最起码叫人听着擎苍叫自己妻主的时候,该赞一声:不愧是帝少乐呵呵叫妻主的女子,果然风姿、人品、才华等尽皆出彩。而不是含着鄙夷的目光道一句:这娘们儿够泼呀,把帝少整治成妻管严了都!
不过虽然要洗浴、换衣什么的,但安然的速度却丝毫不慢。
有王婉如的慷慨馈赠,许月的疯狂扫货。她的衣帽间这会儿简直就是各种顶级名牌、高级定制的集会。
她只要在其中随便择出来一件合适的衣服出来换上即可,什么首饰、化妆之类统统不需要。大女子思想的她从不屑做涂脂抹粉的弱男子状,更不会把自己整得珠翠满头。
以前许月还常常动员她化化妆,戴戴首饰什么的,王婉如也时不时地送她些个首饰,说些个女孩子家家就该趁着青春靓丽的时候好生打扮的话儿。
自打知晓她怀孕之后,诸如此类的建议才彻底消失。如此,安然自是更变本加厉地以孩子为理由,彻底地素面朝天、清汤挂面了起来。
好在人美身材好,又在漱玉决的加持下皮肤白皙水嫩胜过婴儿。便是素颜,也绝对能秒杀一众美女的样子。
这会儿只把如瀑墨发用根玉簪轻挽,一袭紫色绣花长裙,不就妥妥的霸气十足,分分钟把帝少迷的不要不要的了么?
“怎么样?还行吧!”安然勾唇,对很有些痴迷状的帝少问道。
“行,太行了,妥妥的王者归来,贵气十足、妥妥艳压全场的节奏!
绝绝对对的1。”帝少竖起大拇指,积极点赞。当然到了自家媳妇儿是个大女子思想的人物之后,帝少很聪明地规避了诸如美丽、漂亮等一系列夸赞女子的常用语。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妻主,安然也不希望自己在婚姻存续期内被绿成一片大森林来着。名义上的夫郎就该在婚姻存续期之内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