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被花眠拒绝的羽江还是有些失落,他叹了口气道:“我的灵犀石你留一块在身边,有事的话就告诉我。”
这句话他说出来难免有些心酸。因为他知道,宝贝女儿再一次联系他的时候,说不准就是她出嫁的时候了。
而在这之前,他却是要去做一件一直以来就想做的事情。
花眠靠在床上,她这会还有些低烧,因此说话的声音也有些虚弱。
“对了阿父,你知道冥月一族的临时伴侣契约吗?”花眠突然想到。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羽江一怔,随即面色大变,“你该不会和冥月兽人缔结了临时伴侣契约吧?”
看到他这个反应,花眠心中不由忐忑,“是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的地方大了去了。”羽江顿时急了,“你把具体的情况跟我说一下。”
花眠没有犹豫便将当初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番,几年的时间,足够她对这个阿父产生足够的信任了。
“你说你喝了对方一整碗的血!?”听到后面,羽江面色徒然大变。
“怎么……有问题吗?”花眠这会心都沉了下去。
羽江咬牙道:“你根本就是遇到了疯子……”
不等花眠询问,他便开口道:“我不知道在那个地方兽人是不是要依靠和蕊子缔结临时伴侣契约才能出去,但是……”
他一脸凝重道:“冥月一族的临时伴侣契约一般是用在未婚夫妻身上的,可是,除非是他们本族内的蕊子,而外族蕊子知情的是不愿意缔结这个临时伴侣契约的。”
顿了顿,他补充道:“像你之前那个叫花晓的好友,就是在逃避这个临时伴侣契约。”
“为什么?”花眠一脸不解,“这种临时伴侣契约是能够解除的不是吗?”
她不认为善贤会在这种事上说谎。
“那个善贤确实并没有撒谎,但是他也没有说清楚。”羽江叹了口气道:“要解除这个临时伴侣契约的话,是要到他们族中禁地去的。但你想想也知道,谁家的禁地是随便一个外人都可以进的?除非你本来就是那一族的蕊子。”
“可……”花眠有些愣。
“至于他说的契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动解除,那也是真话。但是!”羽江恨恨道:“那也要看多久才能解除,据我所知,冥月兽人一滴誓约之血就能维持一年,一口足以维持百年,但你喝下了一大碗!”
“你要知道,对冥月兽人来说,誓约之血并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那一大碗誓约之血,恐怕对那个善贤来说估计也是全部了。更甚至,他自己可能还因此受到了一定损伤。”
花眠闻言彻底呆了。
羽江继续问道:“那个善贤就是之前见到的那个?”他倒是知道家里来了两个客人,但之前有小桔梗的事,他也无心多管,倒是女儿生病的时候见过,但他那会也没心思去在意。
花眠点了点头。一时间,她脑子有些混乱。想到羽江说的,她心里琢磨着,自己难不成真要和善贤磨个成百上千年?
要不干脆嫁了?
她在心中摇摇头,不行,自己决不能就这么妥协。不过……反正不管善贤怎么处心积虑,他们双方都默认那临时伴侣契约并不能作数——哪怕只是明面上如此,那不妨碍自己谈恋爱啊。
而且……
她想了想,自己又不是像梅溪一样没了chū_yè,又不是不能和人缔结伴侣契约,真要惹急了她,她就不信永久的伴侣契约会敌不过临时伴侣契约。
这样一想,似乎这临时伴侣契约也没什么关系?
“要不,你找个海无兽人嫁了?”羽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提议道。
花眠吓了一跳,想也不想便道:“与其嫁海无兽人,我还不如直接嫁给善贤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羽江愕然。
花眠就把海无兽人喜欢调|教伴侣的事说了。
羽江一脸意外,“这种事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不过想想也明白了,他闺女是多骄傲的人,兽人还想调|教她,她不想着调|教对方就不错了。
他私心里,自己女儿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对着那些海无兽人不由地也不满起来。
“不过阿父你怎么会突然要我嫁给海无兽人?”花眠疑惑道。
“这不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吗?”羽江说道:“跟你差不多的情况,只不过那个蕊子只喝了一口誓约之血,而她爱上了一个海无兽人。这事到底冥月一族不占理,海无一族也不是他们能不看在眼中的,最后冥月一族退了一步,让那个冥月兽人认了那个蕊子为义妹,算是打了个擦边球,让那蕊子进了冥月一族的禁地,解除了临时伴侣契约。”
花眠恍然,原来是这样。
“不过阿父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羽江表情一顿,半晌才道:“因为那个蕊子是我的姑母。”
花眠一脸讶异,她根本没听说自己曾祖父还曾有过女儿。
“这个姑母和你祖父是同父异母的姐弟。”顿了顿,羽江补充道:“她是你曾祖父婚前和情人生的女儿。”
“那她现在如何了?”花眠好奇道。
“死了。”羽江叹了口气,“她出嫁后和我们也不亲近,只听说是自杀的。不过她死之前将自己的灵魂空间传承给了女儿,她丈夫因此得以活了下来。”
顿了顿,他道:“其实海无一族这样自杀而亡的蕊子不少,大家也只敢私下嘀咕两句,并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