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莘然眨眼,看着他:“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她可没想过他会站在自己这边,只是需要一点证据而已。
陈月青略微尴尬地摇头,“我什么也没有想。但总是要弄清楚是什么事情才好。”
“谢谢你。”岳莘然很真诚地对他说道,“不过不用了。”
看着岳莘然离开,陈月青忙站起来,“喜丰,你去打听打听,我先过去。”说着就跟在岳莘然的身后,他并不靠近她,而是在她身后不远处慢慢地走着。
赏花宴已经散了,虽然大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多少也有口风露出来,大家心里都揣摩着回了家,不等到家就开始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氏脸色铁青地坐在房中,此时心中也没什么主意。
最糟糕的是,她早些时候就叫林妈妈把院子里的人都支开了。为了小心,林妈妈请岳莘然来她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让人看见,而且这样才显得两人偷情偷偷摸摸。没想到,这份小心竟然成了她的催命符。
没有人知道岳莘然来了这里,也没有人看到钟瓷怎么进来的。
她是主母,要安排个人进来,是轻而易举。
岳莘然可没本领让钟瓷进来。
再联想当时钟瓷的反应……说是她让在这里的。这话也没错,的确是自己让他来的,可目的是为了岳莘然。他当时的反应明显会让人误解。
她刚刚认下干儿子,趁着丈夫儿子不在家,干儿子出现在她的厢房……
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宋氏越想越是心惊。
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苏氏在一旁陪着,只偶尔说些不搭边的话来缓和尴尬,今日的事情非同小可,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若是把责任都推到岳莘然的身上,落到岳齐的耳朵里就不好了。可是她又不想得罪宋氏,最好是和稀泥,当然能将祸引到岳莘然的身上更好。
不过,说起来,宋氏提前打招呼让她将乐鱼的好姐妹带过来,似乎是有所准备。她什么也没问,照样把人带来了,没想到这宋氏竟然办砸了。
甚至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苏氏低头饮茶,心中也在悄悄地推测。
林妈妈神色凝重地从外面进来,走到宋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一会儿,岳莘然走进来了,身边乐鱼和木鱼都跟着。陈月青隐在后头没有跟进去,却能将里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宋氏沉吟片刻,扫了苏氏一眼,厉声道:“岳莘然,你去了哪里?”
岳莘然皱眉,“月青喝醉,我去照顾他了。”
“不是说让你在这里等着见你的母亲吗?”
林妈妈无奈,慈祥地说道:“姑娘,我去传话让你过来,你答应了,而且也来了。奴婢在这里等的你,还在西厢房给您备了茶水和点心,你不会忘了吧。咱们可不能说假话。”
她只是一脸懵懂地看着林妈妈。
这可真是说不清了。
宋氏心头火气,盯着岳莘然,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有如此心计。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怎么就猜到我要收拾她?
此时,宋氏若是再不明白钟瓷的倒戈,那她就是真傻了。
林妈妈嘴快,开始有点慌了,“您不记得了?进院子的时候还有个扫洒的丫鬟。”这可是头一次对岳莘然如此恭敬。
岳莘然依旧一脸莫名地摇头。
扫洒丫鬟被带进来,林妈妈顿时醒悟,后悔自己说漏嘴。她可是提前打过招呼,让这丫鬟什么都不要说的。
岳莘然看着丫鬟,问道:“你今日是不是看见林妈妈和我在一起了?”
丫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没有啊,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她看不见林妈妈一直对她使眼色,还觉得自己做得很好。
宋氏倒吸一口气,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险些晕过去!
听到这里,苏氏皱起了眉头。她还等着宋氏把事情圆回来呢,怎么越闹越糟糕?她转眼想岳莘然看去,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岳莘然,她不可能使出什么手段来的啊,可是今日的事情……宋氏是不可能带着她来捉奸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氏看见院门处一片衣角闪过,目光微凝。
“门外是不是有人?”她也不管门外是哪边的人,反正先弄清楚再说。
宋氏立即大声道:“谁在外面?”
一袭青色长衫,两道硬挺剑眉,陈月青缓步走来。
“月青。”宋氏脸色大变,他怎么会过来?
陈月青已经踏步上前,“母亲,这一定是误会,莘然一直在照顾我,怎么可能会出现的母亲的院子里?喜丰可以作证的,一听说我醉酒她便过去了,许多人都能作证的。”
宋氏心中怒意翻涌,她用力压下心口的不适。儿子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被那贱人牵连进来而已。
“你回去。”宋氏命令道。
“母亲!”陈月青再上前一步,他目光炯炯,仿佛在和宋氏对峙,要宋氏放过岳莘然。此时,他心中已经判定,是母亲在陷害岳莘然,就像上次一样。
宋氏指着他,半天才道:“若是还认我这个母亲,你现在就回去。”
剑拔弩张之下,陈月青做了一件很出乎人们意料的举动,他沉默片刻,跪了下来。此地无声胜有声,虽然一言不发,然而他是在告诉所有人,他要为岳莘然说话,请求母亲不要再纠缠岳莘然。
岳莘然没有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