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安去了全市最负盛名的灵隐寺参拜,只为求恒美一帆风顺,只为求他们的婚姻还能一帆风顺。
走过石阶宏大的寺庙掩映在几棵苍劲的古树下,还未进入寺中,里面虔诚的诵佛之声伴着悠扬古钟发出的磬音传出来,仿佛有安抚人心的力量。祭祀拜会的人不少但每个人都低着头一言不语,虔诚而肃穆,大殿内潜心修行的僧侣静坐诵着经,气氛肃穆,四下古木参天,松柏森森。
走到一间禅室,里面有来解惑的人,她也想一同聆听,便有意驻足,站在门廊外,静静地听禅。
智慧的老者,声音那般沉静地沁入人心,“佛祖释迦牟尼说人有八苦,分别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怨憎会,就是和怨恨、憎恶的人或事物在一起,无法摆脱,是一种痛苦;爱别离,和自己亲爱的人分离,是一种痛苦;生求不得不生;老求不得青春;病求不得健康;死求不得永生;爱别离求不得团聚;怨憎会求不得解脱;五蕴炽盛求不得清明。求,就是欲。求不得,便是苦恼。”
那位求解之人脸上的痛苦和疑惑并没消散,世间人怎么会那般轻易就能看破这些,更不用说去控制自己内心的yù_wàng和心魔了。
普渡的僧人神神在在地说:“爱本无罪,但爱却能导致各种离合。一如种种苦,都缘于舍不得。”
萧安安恍然出神但那句话却一直不散,回荡在脑海里,她心心念念舍不得忘掉的,已逝去的曾经就是她心中的郁结。
既然已逝去,那又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两人都已不再是彼此世界里的人,那执念只是束缚自己追求更灿烂更美好未来的牢笼;拘泥于过去,不仅仅追不回曾经,就连未来,也会离自己渐行渐远。
经历了那么多,她终于明白,过去的一页,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过去的一切就要断的干净利落,否则伤人伤己。
她拎着沉重的电脑包回到住所的时候,一脸的疲惫不堪,学校发的电脑真是太沉了,还是顾予恒给自己的那一个拿起来舒服,更何况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会帮自己拿。
单元门楼下有一道曾经熟悉现在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身影。
她掏出门禁卡,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安安!”葛之昂伸手拦住她,声音听起来有点兴奋,“我等你好久了!”
“你别挡路,我要回去休息了。”萧安安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明天就是恒美上市最后的审批,只要过了明天,我就……”
“你怎样和我毫无关系!”萧安安冷冷地打断,“请你让开。”
葛之昂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萧安安,在他的印象里,她是很温柔体贴的,怎么可能暴露出这么强势的一面?
“安安,你还想着顾予恒吗?他都要和别的女人好了你还想什么?他这样子你都可以原谅他,却不肯原谅我,你贱不贱啊!”葛之昂讥讽地笑着。
看着他这样子,萧安安知道,以前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已经死掉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哼,他和别的女人好?你不用再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以为我真的会一直傻下去吗?你说我贱,你利用夏夕冉然后再把她一脚踹开,我再怎么贱都比不过你!”萧安安冷笑着,“我告诉你,顾予恒想要别的女人,除非我死了!”
葛之昂目光复杂地看着萧安安,气的咬牙切齿。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恶意诽谤,中伤,散播虚假新闻,是要坐牢的!”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葛之昂你良心被够吃了吧,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萧安安连连后退和他拉开一段距离,“你别说你爱我这种话了好不好,我听了就恶心!你除了自己,还爱谁?你心里头想的除了关于你的利益,还有什么?”
葛之昂被她说的越来越火大,她步步后退,他步步逼近,要不是周围还有人在看着他怕是真的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萧安安你真是狠心!我们好歹还在一起过,你怎么说的出这种话?”
她顿了顿,没有回答,不是无话可说,只是在想自己当初是怎么瞎了狗眼看上这种人的。明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话都说的很好听的啊!
清晨的粥比深夜的酒好喝,骗你的人比爱你的人会说。她想起这句不知道在哪儿看过的话。真的就是这样,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可以在需要别的女人的时候甩开自己,也可以为了什么所谓的“重来”不择手段。
真是可笑至极。
“那也以前的事情了!更何况我也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她对那三个字向来慎重,就算葛之昂天天在自己耳边念叨她也不曾说过。
“你是不是爱上顾予恒了?是不是?”葛之昂眼睛充红。
“为什么不呢?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难道我还要再瞎一次眼吗?”
听到她这样子的回答,葛之昂只是轻蔑地勾了勾嘴角,然后笑容越来越冷,最后变得无比狂放,听得萧安安胆颤。
“好!真好!萧安安你不就是看上他是顾家二少爷吗?你以为他真的有多厉害吗?香港首富也莫过于此,恒光的股票已经垮了,迟早都会被我收购的;恒美就更不用说了,只要不能上市,屁都不是!你还是别做你香港贵妇的美梦了!真的图那点钱,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