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午发生的事有些突然,两个人并不知道会出现那样的状况,竹静把潇默带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在意时间,就直接去做饭了,谁知,待两个人吃完饭的时候,才感觉出来,时候尚早。
由于两个人都在楼上书房里打了地铺,地铺之间仅隔了一层书架而已。前几晚都是天黑以后才上来的,就算是看书也都是在楼下看,所以并没有觉得有多不自在,只是今晚,潇默的身体不适,早早的就上来了,竹静也随着他上到了楼上。
潇默坐在铺榻上,把被子靠在身后,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半躺着。
竹静坐到边上的书桌上,又拿起那本奇门遁甲研究起来,以往她也知道这本书,只是并未在意,只是觉得那书上所说的并不实际,现在被困在此,才不得不信,只是这书里讲的内容也当真是奥妙,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吗?伤门、杜门、死门、惊门是凶门?有多凶?
突然,竹静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你要看会书吗?”
原本正望向外面出神的潇默,闻声回头,点了点头,说了句:“多谢!你也给我拿本关于外面阵法的书来吧。”
那些奇门遁甲,阴阳八卦什么的,对于潇默这个帝王家出身的人来说并不陌生,历代帝王都把此称之为“帝王之术”,请了深谙此道的道人术士进行占卜预测,只是却也没有多少应验的,最后,却因贪念太重而误入歧途,引来杀身之祸。潇默是不信这些的,他觉得,治国在民,护国在军,那些都是不切实际的。
他想起了少时,父皇与他说的一个预言,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凶兆还是吉兆的预言,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说是,赫岚国会因为一个女子而走向昌盛,实现一统大业,但是,也有可能因此覆国,所以历来的皇帝,都是也期待也担忧,这个预言的真实性。凤临赫岚,有待一统,善恶难辨,踪迹难寻!
“有些事,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像是知道潇默的想法一样,把书给潇默的时候,竹静淡淡的说了一句。
“姑娘说的是!”
只是,潇默越看就心惊,有些看似很难解决的事,在这上面,换一种思路,竟然被分析的很简单,而且,这上面所讲的,若是应用在战场上,那将是大大的减少了士兵的人数,更降低的死亡人数,这书,不得不被赞叹,果然奇妙。
但是,这书,也只能在这隐世的地方看见,若这书重现于世,又是一场相互争夺浩劫。
“你需要休息几天?”外面的天色已暗了下来,竹静起身点灯。
“今晚休息下,就无碍了!”潇默一时不知知道竹静为什么这么问,就牵强的回答了句。
“我的意思是,你若无碍,我们可以准备出谷!”听出了潇默的意思,竹静解释道。
“那外面的?”潇默惊讶,这短短几日,她就已经深谙其中深邃?
“出谷应该没有问题。”这样的环境,她曾经在那个遥远的国度也经历过,虽然她不愿意回忆,但是记忆终究难以磨灭。现在,她大致了解丛林中的阵法,她自然有她自己的方法出去。
“如此甚好。”潇默也不能长久在这里生活,他有他要做的事。
“不如,后天早起怎样?我需要准备些**。”竹静看似商量又不似商量的问了句。她没有跟人商量过什么事,她想做的就直接做了,现在征询别人的意见,还真不是她的作为。
“恩,好。”潇默表示赞同,“姑娘真是不凡,真不知姑娘还有什么是不懂的。”他们不知道要在这丛林里走多远,早点出发,自然是有好处的,若是在一天里能走的出去,自然不需要在丛林的过夜,因为,夜间的丛林危险也许会加倍。
潇默隔着书架,望向坐在书桌边的竹静,她不急不躁,不惊不狂,却事事都能做的尽善尽美。还有她懂得东西,当真是多,让他这个自小就要接受严格训练的王爷都自愧不如。
什么不懂?
她不懂的东西,可能就剩下那个“爱”字了吧。
只是,竹静不想去懂,也不愿懂。
上一世的痛,她用两世的时间才放得下,又岂会再去触碰。
竹静并没有回答潇默的问题,而是又看起了书,她寻到了一本书札,应该是主人写下的,记载了外面的动植物的毒性和解毒方法。
竹静看着上面写的,轻轻地点点头,算是赞许,这主人果然是个不凡,解毒的方法有很多种,有的解毒方式很别出心裁,与寻常医师的方法截然不同。
竹静回想着在丛林的见到的那些毒物,又参考了这书上的方法,心中对后天出谷已有大致的把握。竹静知道很多东西都是相克相生的,外面的动物植物虽然都是有毒的,但是,毒与毒都是相互克服,相互牵制的,它们既然能共同存活在一起,那定是谁也消灭不了谁的。
竹静,来自异世的一缕魂魄。前世,她是杀手,那个人一手培训出来的,她的名字让人闻风丧胆,在业界没有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想要谁的性命,没有人能躲得开。她冷血,无情,狠辣,却对一个人无条件信任,只因为他重新给她生命,竹静不知道她自己是谁,更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她只知道他,那个人。但是,这个人却才是阴谋后面最大的操控者,竹静不介意他把她当作棋子,把她当作杀人工具,但是,他不该践踏她对他的那份心思,那份分不清是救命的感激之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