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个人是谁?”
六年前,在黑魔城宏伟庄严的城宫内,白玉抓着白鸽的衣角,指着门口一个被带进来的男孩。
寒冬季节,男孩被身穿黑甲的侍卫押进了城宫,衣着华贵却单薄,孤零零地站在雪地中,惊慌的四处打量,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寒冷,像一只受伤的鸟。
“他啊,他是灵风城的公子,要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白鸽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
“自己一个人?他的仆人呢?”
“没有仆人,孤零零的很可怜。他就住在你东边的寝宫里,白玉可以多陪陪他,他也姓白。”
“他也姓白?”
“对,他叫白枫。”
白玉看着眼前的孩子,皱着眉头抓紧了白鸽的衣角。
“公子!快下来,你客居他乡,不要随便乱走啊!”
来到黑魔城的第二天,白枫爬上了黑魔都城的法神神宫,这是黑魔城内最高大的建筑,尖尖的楼顶像一个白色的帽子。他来到了顶层阁楼,看着水晶宫一样的房间,一个一个打开数不清的窗子,任风卷起他的发丝,极目远望,希望在空中能看到熟悉的灵风城。这时候突然有人抱起了他,把他带下了阁楼。
“你是谁?”
“我是小铜,白玉公子的侍从,以后我会负责您的生活。”
“白玉公子?”
“对,白玉公子。”
“你好,我是白玉。”
到了傍晚,在白枫宽敞却没什么摆设的房间内,一个身穿法袍的男孩来到白枫面前。
“白玉?是你把侍从让给了我?”
“是的,你是城主的儿子,自然需要侍从,而我的爸爸是将军,我以后也要成为将军,所以从现在起,我要自食其力!小铜以后就是你的侍从了!”白玉说完,十分有气势地拔出自己的佩刀,他举起佩刀在天空中一指,佩刀闪闪发亮。那是他的十三岁生日礼物,装饰豪华,却更像是一个名贵的玩具。
白枫惊讶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一些的孩子好奇怪。
白玉和白枫相互熟悉只用了几天的时间,白玉有着很多名贵的玩具,他喜欢把家里堆积如山的东西送给白枫,最多的是形式各样的宝石制成的兵器,有时也有些别的东西。
“白枫!你快看我带什么给你了?”
白玉兴冲冲地冲进白枫的房间,然后神秘兮兮地从小小的法袍中取出一个高高的瓶子,瓶口用木塞封紧。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从家里偷出来的,是我爸从边境带回来的战利品,叫苏木尔干红!”
“苏……干红?干嘛的?”
“用来喝的,是酒!拜血城最厉害的人都喝这个!”
白玉用力抠了抠木塞,发现抠不出来,有点尴尬。
“你看!厉害的人喝的东西一般人都打不开,但是我就能!”白玉将酒瓶横放,抽出名贵的佩刀,用力一砍,就将瓶嘴切断,泛着红宝石光泽的红酒流了出来,满屋溢着醉人的香气。
“尝尝。”白玉给白枫倒了满满一杯,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两人低头喝了起来。
“不好喝!又酸又苦!”白枫咧了咧嘴。
“确实不好喝!但是你一定要说好喝!这样才能像将军一样!”白玉煞有介事地将佩刀压回刀鞘。
于是白枫又喝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
“好喝!真是好酒!”
白玉咧开嘴笑了,他拍了拍白枫,说:“你真像个将军!你要是我弟弟就好了!”
白枫抬起头,看着白玉眯起的眼睛,这时候,寒冬的暖阳透过了云层,金光洒满了雪盖的土地。
有朋友陪伴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即使在黑魔城,一年的时光也可以很快溜走。就在白枫被带到黑魔城的第二个冬天,他见到了法神。在黑魔城城宫大殿内,黑魔法神高高坐在金椅上,看着身前极力挺胸抬头的白枫。
“小子,看到我为什么不下跪?”
“我是灵风城的人,不给黑魔城的人下跪!”
“你父亲见到我都要下跪。”
“我父亲叫白林,而我叫白枫!当我回到灵风城后,再也不会有人给你下跪。”
法神斜着身子半躺在金椅上,他伸出手指点了点白枫,说:“我很欣赏你,也期待你重建灵风城,但是你父亲已经死了,灵风城也投降了天水,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到黑魔佣兵团锻炼一下吧。”
“不行!爸爸,你不能把白枫丢进佣兵团!”公主萨芙扑了上去,一把抱住法神。
“法神大人,白枫不懂魔法,他不能加入佣兵团的!”白玉突然从白鸽身旁跑出,跪在了法神身前。
法神愣了愣,他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公主,看了看白玉,转而看向刚刚立下战功的白鸽。
“爸爸,白枫不能去当佣兵,他不会魔法!”白玉用力拉着白鸽的衣袖,似乎在请求自己的父亲发话留下白枫。
白鸽低头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儿子,深吸一口气,开口道:“神,说不定这孩子还有其他用途?”
法神皱了皱眉,白鸽是掌控一方土地的侯爵,而且刚刚立下战功,不如就顺着他的意思。而且这灵风城余孽说到底就是一个孩子,留下无非只是充当萨芙的玩具。
于是法神点了点头,说:“那就继续留在城宫吧。”
黑魔城城宫里有着很特别的法阵,这里不像其它地方黄沙滚滚,而是绿草如茵,院子里种满了各色植被,白枫只知道一些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