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向来说一不二,更何况暗卫嘛,只有听从的份。
于是,于是……甲乙想给同僚点个蜡烛。
他们逍遥小队默默的看着同僚被耍得团团转后,瞧着用尽吃奶力气拖着昏迷的贾琏,拖一步,停下来护一下贾琏的脸蛋,又给自己捏拳鼓劲,还嘀咕着:“本王不怕黑,不怕累。”的太孙,想笑却又觉得满腹心酸。
因为太孙最后小心翼翼的摘下贾琏腰间的玉坠,嚎啕大哭着:“父王母妃,你们怎么不带我一起死,我不要寄人篱下……”
想起此事,甲乙咬咬牙,大着胆子,道:“小主子貌似不喜欢太孙之名。”
“可朕若松口了,百年之后,谁能护他?”上皇话脱口而出后,又是凄惨的一声笑。
如今老四看起来对这孩子还不错,提出过继为子嗣让他不干涉老十之案。
但那又如何?
他年轻的时候想着传位给太子,可渐渐的不也起了提防之心。
男人,尤其是皇帝的话,又几句能信?
上皇一时间嗤笑连连,连连叹了三个“罢了”,对甲乙道:“随乾儿吧。帮他扫尾扫干净。”
甲乙:“…………”
顿了顿,甲乙轻道了声是,便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大明宫殿内。
一炷香之后,甲乙小心翼翼的避开永宁街暗中诸多的同僚,朝最后失踪之地锦轩阁而去。
锦轩阁是昔年废太子旗下的一座茶馆,往来无白丁,算得上清贵之地。可不管如何,身为一处据点,总有那么两三处密道所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处便在茅房。通过茅房外间更衣室里敬奉的厕神紫姑神像打开密道。
密道连着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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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是被臭醒过来的,一看不远处不知道是什么灰溜溜的东西,当即哇的大哭起来。
贾琏一哭,本精神高度紧张,又消耗了不少体力的司徒承乾也跟着红了红眼眶。他本来只想算计着贾琏被拐,然后他出面救助,得贾赦一个恩情的。
可是谁料那些形迹可疑的仆从并不是针对贾琏。而他开弓了却没机会回头。
“别哭了,我带你出去。”司徒承乾强忍着眼泪,给贾琏擦擦,道:“这里好像是下水道,我们走走看见有亮的地方就大叫。”他虽然记忆超群,可还是第一次出宫,哪里知道下水道会这么恐怖的。
揉揉有些发困的眼,司徒承乾道:“刚才有坏人把我们丢这里了,要是在哭你就会被打的。”
贾琏旋即捂住嘴巴,含泪点点,偷偷张开手指缝,鼓着腮帮子强调着:“有拐子的。不能乱跑。”
“嗯。”司徒承乾嗯了声,伸出自己有些破皮的手,道:“走吧。”
“哦。”贾琏紧紧的拽着不松手,看着自己不认识的动物,在被瞪着不许哭闹,适应了恶臭之后,眸子闪闪,好奇着:“原来还有这么脏兮兮的路啊。”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司徒承乾有些害怕的握紧贾琏的手。相比贾琏的无知是勇,他从会说话时便启蒙,有时候端坐膝盖上听国家大事。对描绘底层百姓的艰辛的词句甚微熟悉。吃老鼠什么的,一听就很恐怖,如今还脚步还围着叽叽喳喳的老鼠幼崽。
他都快疯了。
他以后再也不卖弄聪明了。
嘴巴咬出血珠来,司徒承乾在看到一个疑似井道栅栏之地。望着穿透栅栏而洒下的阳光,静默了一会,随后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又稍稍蹲了蹲身子,透着贾琏的眼睛,细细的整理自己的衣冠。
贾琏:“…………你在干吗啊?”
他腿酸又疼,最重要的还饿肚子。可是一见同样眼眶红红的,又一言不发。贾琏自诩自己是个乖孩子,当然他也判断了一下,觉得如今又哭又闹的,没什么用。
因为,第一没有太太,二婶,父亲,珠大哥哥这些人。第二,这个小哥哥看起来不靠谱儿。第三,嗯,这个小哥哥好看。他爹说了,在美人前面是不能掉眼泪的,这样会没男子汉气概。
“看见有人来了,你就大喊。这样我们就会被救了。”觉得自己仪表没什么问题,司徒承乾对贾琏吩咐道。
贾琏点点头,问:“喊什么啊?”
“我爹是将军之类的吧,要不你喊……”司徒承乾脑袋转了一圈,道:“我听闻你爹是个虚爵的,好像不管用,你喊我干爹是侯孝康,我祖父是荣国公吧。”
“侯孝康是谁?”
“反正算厉害人物,跟你爹关系很好的。”
“我父亲很厉害的。”贾琏不满,怒回:“我就喊我父亲。”
说完,贾琏便拉长了调子,“父亲---”顿了顿,贾琏看司徒承乾:“然后呢?”
“救命啊!”司徒承乾看着贾琏茫然的无辜模样,再瞧瞧开始活动起来的老鼠,还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小动物,手捂成喇叭状。
“救命啦!”贾琏有样学样。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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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命护卫牵着他暗中强化过嗅觉的猎犬一起扩大搜寻范围。
他一出事后,便趁着送贾珠等人回家的时候拿了几块玉佩让小鸟吸收,用异能强逼出猎犬的嗅觉,又让他们闻过贾琏的贴身衣物,做够了充足的准备才回来。
可一夜过去,也没发现什么。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