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那误打误撞的一事发生,没准他还挺欣慰的,能提留着酒壶,在贾代善坟前,跟人唠嗑唠嗑:虽然我侵占了你次子的身躯,但好歹也算帮你把老大给板正了回来。
没看贾赦在信里挺感激他的嘛?都提了十九回了。
但是吧,现在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总感觉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的邪火,怎么也消散不了。
贾政缓缓将信纸揉成一团,可纸张太多,揉不了一球形,越揉越是烦躁,转而伸手对着纸张想撕开,来个眼不见为净。
“刺”的一声传来,贾政手脚一僵,恍惚发觉自己对处理贾赦一事太过扭捏。
昔年饶是在养老院里荣养,偶尔出去一趟,碰到一个孩子,手无寸铁的五岁孩子,他都暗中警惕着,手扣在小鸟上,若对方稍有端倪,他就能立马杀之。
对比起来,贾政猛地一惊,神色聚变,眼睛却仍盯着手上的被蹂1躏到一半的信纸,半晌才侧过脸。
他应该是呆和平社会呆久了,手段也跟着仁慈起来了。
毕竟心老了,被贾赦喊过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