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桑与那手拿三尖叉之人相斗,终是输在了经验不足上。洛小桑为电芒所扫,胸口如受重锤,幸得身上所穿青衣乃防御法宝,为他挡去大部分受力,如若不然,只这一击便能叫胸骨断裂,身受重伤。
但饶是如此,洛小桑喉头一甜,还是溢出了鲜血。
在空中黑尺失去指挥,瞬间失去颜色,变回黝黑,“嗤”一声插落地上。
那年轻人得势不饶人,欺身飞进,又一脚踢在洛小桑胸口上,洛小桑喉头再次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人在地上翻了几滚,倒在地上,起身不得。
易璇与那许利相斗正酣,攻守之间也是有来有往,忽听身后被困血罩中人发出一阵哗然声,抽空看得一眼,正是洛小桑跌落地上为那年轻人再次踢飞。
“小桑哥!”易璇大惊,转身欲救,可是那许利如何会放她过去,反而手上加力死死缠住她。易璇原本与他相斗不相上下,这一心急下,漏出破绽,顿时险像环生,幸得她根基稳才不为对方所伤。
两人相斗,自当心无旁骛,易璇此般心悬洛小桑情况,渐渐倒落了下风。反观那许利,自知情况,阴笑着不紧不慢地吊住易璇,待她再次漏出破绽。
洛小桑全身疼痛,头晕眼花,正坐起,忽的眼前一暗,却是一个人站在了自己身前。那年轻人高举手中三尖叉,冷冷盯着洛小桑,那眼神便似在看一个已死之人,那声音便如从天边传来:“记住我刚才的话,到了地府,别忘记去问问那些为你口中的正道所滥杀之人,到底何为正道。”
洛小桑盯着头顶上的三尖叉,全身冰凉,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不停的回荡着一个声音,我这便要死了吗?我这便要死了吗?
三尖叉带着呼呼风声,泛着青光一晃而下,洛小桑闭了双眼,心中却是一松,这般也好,便可与师傅团聚了。
脑中闪现着许多画面,所识之人一一幻过眼前,自己这般离去,想来也会有人不舍吧。行云,小璇,刘师兄,蓝兄弟,不,蓝姑娘,还有,那个风雨声中,雷鸣闪闪下,刹那永恒的眼神。
插在不远处的黑尺,感受着主人的心情,忽的泛出红黑金三色,微微晃动,在无人注意下溢出丝丝黑雾。
不知过了多久,洛小桑始终感觉不到想象中尖叉刺入体中的痛楚,不由得微睁了眼,三尖叉便在自己鼻端,洛小桑甚能闻到它带着不知粘了多少人鲜血的血腥味,感觉得到它泛着的森森寒光,只是它却再无寸进,原因是三尖叉的叉柄,为一根红绫所死死牵住。
那年轻人更是吃惊不已,原本自己就要举叉刺下,结束了眼前这个小子的姓名,却没想到手上一紧,兵器为一根红绫所绕,转头一看,却不知何时,身后站着了一个身着蓝衣,头戴纱巾之人,手上红绫,正是出自她手。
那年轻人一见是自己这边人,心中稍缓,出声问道:“蓝姑娘,你阻我杀了这小子,却是何意?”
那蓝衣人并未收回手中红绫,只是淡淡道:“这人与我有仇,你交与我,我要亲手对付。”
洛小桑初见红绫,便有所觉,此时听那蓝衣人出声,虽仍不见她脸面,却是可以确定,此人定是蓝翎儿。
对于蓝翎儿,洛小桑心中感觉实在无法形容,本欲与她划清界线,却千丝万缕又连在一起。狠下心不再见她,可是见了她又不忍再说狠话。
那年轻人听罢,虽然有些奇怪这样一个愣头小子,如何会与这上面派来协助自己等人的神秘人有仇,不过既然她如此说了,定是有原因,自己也给了她这个人情,将来对自己前程也有好处。
想到此处,那年轻人一笑,道:“既然这小子与蓝姑娘有仇,那交与你便是。不过蓝姑娘,这小子修行虽然一般,但是手中那根黑尺不知是何兵器,倒是古怪得很,姑娘小心。”
蓝翎儿轻“哼”了一声,似有不满,终道:“我自会小心,不劳费心。”
那年轻人尴尬一笑,知道自己话有些多了,笑了笑不再多说,退往一边。
蓝翎儿越过那年轻人,一步步走到洛小桑面前,用了仅两人可闻的声音,细声道:“你这傻子,我明明在客栈中留了书信给你,为何还会出现在此处?”
洛小桑一愣,不自觉道:“什么书信?”
蓝翎儿听得此言,也是一愣。自己受命协助这些人在此布下陷阱,等待正道中人前来寻宝,便以血壶一网打尽。当日在云聚客栈中便无意间碰到洛小桑,眼看了花朵姐妹的那场闹剧。
只是心喜下又想到此处危险,于是那夜特意找到洛小桑等落塌的客栈,碍于有事在身,不便多说,于是留下书信,让掌柜明日一早送去,说明葬龙潭危险,叫他莫到此处,没想到这傻子还是出现在这里。
蓝翎儿心思一念即消,洛小桑没收到自己留下书信,定是中间有什么误会。于是踏前一步,轻声道:“此地乃我圣教中人散布寻宝谣言,引来正道人物寻宝,设下陷阱一网打尽之处。待会我假装出手,你躺下装死,稍后我带你离去。”
洛小桑一怔,道:“那小璇呢,我怎么可以丢下她独自离去。”
蓝翎儿嗔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那小姑娘。她是你什么人,你如此着紧她?”
洛小桑道:“她是我朋友的妹妹,我们同来,必要一同离去。还有……”
蓝翎儿心下也是焦急,自己站在此处与这傻子交谈,已然十分引人注目,谁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