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这不是稻草人!”龚自贵指着那草人,道:“这不是稻草,你仔细看看!你身后这个草人,和其他的几个都不一样!”
张天赐皱起眉头,凑上前细看。
这果然不是稻草,也不是麦草,而是张天赐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品种。
这草人身上的草,分为两种,一种是圆茎的,比较粗壮;另一种是扁茎的,比较纤细。一粗一細,相伴而生,互相缠绕……
其他的几个稻草人,则是普通的稻草人,并无异常。
“难道是……阴阳降头草?”张天赐忽然想起这么一个东西,不由得脊背冒冷汗。
阴阳降头草,是南方降头师,用来下降害人的原材料。那个粗一点的圆茎草,便是阳草;细一点的扁茎草,就是阴草。
降头师把这种草晒干了,研磨成粉,添加在食物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别人下降。
被害者一旦吃了拌有降头草粉末的食物,那么,这个降头草,就会在被害者体内疯狂生长,最后吸干被害者的所有血肉,突破被害者的皮表,把被害者变成一具稻草人。
从下降成功,到受害者变成稻草人,整个过程,只需要两三天。
这种邪恶的东西,说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所以张天赐冒冷汗。
龚自贵也害怕,道:“我也觉得,这就是降头草。法师,拨开表面的草叶,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如果里面有一具白骨,那么就对了……降头草只能吸干被害者的血肉,却不能消化被害者的骨骼。”
张天赐点点头,取出一张火符,引燃以后,丢向了稻草人。
火光冲天而起。
张天赐担心烧不透,又把远处的几个真正稻草人搬了过来,堆在一起助燃。
不大工夫火焰变小,但是最初的那一具稻草人,却依旧站在那里,只不过变成了一具骨架!
“果然是阴阳降头草,没想到这柯家村附近,有这么多的魑魅魍魉,除了柯家祠堂养鬼之外,竟然还有降头师!”张天赐扭头打量四周。
可是月色下,四周都是荒野,不见村庄,没有办法确定这一块农田的归属。
但是从阴阳草的干枯程度来看,这里面的死者,应该死去很久了。
龚自贵知道张天赐的心意,道:“法师,夜里不好寻访,还是等待明天,让郑瑞他们打听一下吧。”
张天赐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于是胡乱埋葬了这具骨骼,留下标记,和龚自贵匆匆离去。
又向西走了三里多路,终于上了公路,会合了金思羽等人。
金思羽和弥静兮,与郑瑞的副手和当地几个差官在一起,倒是安全。当时,她们在逍遥罗汉床上泼了狗血以后,就被郑瑞等人接应走了。
说起遇见的阴阳降头草,金思羽等人,都是惊惧不已。
当地的两个差佬,自报奋勇,要留下来寻访那块地的归属,看看属于哪个农户家里的。
张天赐吩咐了几句,带着金思羽和弥静兮,连夜回江城。
虽然收拾了老鬼柯镇山,但是又多出来一个阴阳降头草事件,让张天赐的心里痛快不起来。
回到江滨雅苑小区,已经是天亮时分。
张天赐在小区门前买了早点,带着弥静兮和金思羽一起上楼。
进门以后,张天赐让大家先洗漱,然后吃早点。
“静兮学姐,你的问题已经全部解决了。”吃早点的时候,张天赐一边说道:
“那个坏蛋王爷,已经被我就地正法。剩下的小鬼们,都在我的手上,等会儿也要全部消灭。从此以后,你也就摆脱噩梦了。郝继友那边,我会解释一下,希望你们能够和好如初。那天当着他的面亲你一口,是迫于无奈。其实你知道,我亲在你的额头上……我没有故意占便宜。”
那天张天赐亲吻弥静兮,是背转身的。他的个子高,郝继友在后面,看不到真相,就想当然地以为张天赐和弥静兮在亲嘴。
金思羽噗地一笑,道:“幸好亲在额头上,要是亲在嘴上,那可是要负责的。”
弥静兮红了脸,低头道:“这个……还是我自己解释吧,那个书呆子……对你恨之入骨,恐怕你说什么,他也听不下去。其实……我和他之间,感觉也不可能了。”
本来,郝继友也就是弥静兮拿来做挡箭牌的。这次的张天赐插腿事件里,郝继友又显得非常幼稚和冲动,背后大肆传播谣言,更让弥静兮觉得不靠谱。
“你们之间的结局,我不管。但是关于那个吻,是一定要解释清楚的,这关乎我的清白啊。”张天赐嘿嘿一笑。
“我明白。”弥静兮点点头,低声说道。
张天赐又取出了收鬼幡,道:“为了彻底打消你的疑虑,为了你的心理健康着想,现在,我把这些小鬼放出来给你看一眼。”
只有亲眼看见这些小鬼认输伏法,弥静兮今后才不会害怕。否则,不容易彻底摆脱心理阴影。
听说要放鬼出来,弥静兮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躲在了张天赐的身后。
张天赐一抖收鬼幡,十几个鬼影,一起飘了出来。
“你们给我听着,都不许多嘴,不许说话,否则就地正法!”张天赐板起脸来,冲着那些小鬼喝道。
张天赐怕自己的身份被说破,让弥静兮知晓,所以先喝令小鬼们,不许他们说话。
两个鬼丫环和五个恶鬼,一起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还有几个鬼,却是柯镇山的子孙和小妾,也迟迟疑疑地跪了下来,一句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