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观?”张天赐沉吟了一下,道:“不可大意,深藏不露者很多。阿紫呢?”
“阿紫妹妹还在那里监视,我先回来请示下一步的安排。”素素说道。
“继续监视,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一定要注意隐蔽,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张天赐说道。
素素一点头,领命而去。
张天赐也收拾东西,对金思羽说道:“没事了姐姐,我们先回去吧。”
金思羽嗯了一声,和张天赐并肩下山,又问道:“为什么不让晓荷她们去监视,而是让素素两姐妹去执行任务?”
“因为田晓荷和龚自贵是鬼,容易被道门中人发现。比如无心观里,可能会有一些禁制,一旦有鬼魂靠近,就会触动。而狐仙不一样,被发现的概率很小。”张天赐说道。
“那你觉得,无心观里会有你需要的东西吗?”
“目前还不能确定,因为日子还没到。七色盘龙菊,只有到了九月初八当天,才会开花。那时候,才是邪气最盛的时候。”张天赐说道。
“这么说,要等到那天,才能下手?”金思羽又问。
九月初八,还有七天的时间,算起来也就近在眼前了。
“不,等到那一天,陈旭和大光头,还有凌霄子,还有未知的一些力量,都会同时发现,都会去争夺。所以,我要提前动手。”张天赐说道。
“这两天怎么安排?”
“上午上课,下午明察暗访,重点在菊花广场和无心观一带。只是辛苦姐姐了,要开车陪我一起。”张天赐说道。
“没事,我的假期还有两天。大不了,我就辞职不干了,天天跟着你。”金思羽微微一笑。
走到山下,两人驾车返回。
……
一夜无话,第二天是周一,张天赐去学校上课。
金思羽也没闲着,开车去了局里,了解无心观的历史和附近的人员分布情况。
上午的必修课结束,张天赐出了学校,打算回江滨雅苑。
可是走到学校门前,却发现郝继友正蹲在大门右侧的绿化带上,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个血淋淋的布娃娃,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干什么。
张天赐悄悄走过去,只见郝继友手里的布娃娃上,写着三个字:张天赐。
那布娃娃上面,应该是涂了狗血,散发着淡淡的腥臭。
“张天赐,我扎你的眼睛,扎你的鼻子,扎你的祖宗祠堂,让你断子绝孙!”郝继友的右手里,还拿着一根钢针,正在向布娃娃身上猛戳。
因为太投入,郝继友还没发现张天赐在身后。
他的表情狰狞,咬牙切齿,口气恶毒,下手也恶毒,每一针都刺向布娃娃的要害,不在眼睛上就在咽喉上,或者心窝里,或者脐下三寸……
张天赐哭笑不得,伸手在郝继友肩膀上拍了一下,道:“郝哥,谁教你的法术啊?怪不得我浑身都痛,原来是你在背后作法!”
“谁……哎哟卧槽!”郝继友吃了一惊,右手的钢针走偏了,扎在自己的左手上,跳起来大叫。
“是我。”张天赐笑道。
“张天赐,你还敢来惹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郝继友用手里的钢针指着张天赐,道:“我已经开始拜师学习法术了,张天赐你等着,这辈子我要不弄死你,我就是你孙子!”
我太阳,又多了一个孙子?
跟我打这样的赌,你这个孙子是做定了。张天赐摇摇头,转身而去。
人的情绪需要发泄,先让郝继友发泄发泄,再慢慢想办法,化解他对自己的仇恨吧。
回到江滨雅苑,金思羽已经做好了饭菜。
张天赐上了餐桌,和金思羽一起吃饭。
“无心观的情况,上午了解了一下。”金思羽看着张天赐,道:
“那是一个年代久远的道观,几十年前就荒废了。可是七八年前,一个流浪的道士,就是现在的无心道长住了进来,渐渐地有了点香火。无心观的前面,是一个山村,叫洪武墩,据说朱元璋在这里放过牛。”
张天赐默默地听着,等到金思羽说完,才问道:“无心道长,长什么样子?”
“比较老,大概七十多岁,有点胖,有点驼背……据说,也不是经常在道观里,有时候好几天不见踪影。”金思羽说道。
张天赐点点头,道:“行,吃了饭先去看看,再做决定。”
金思羽嗯了一声,低头吃饭。
饭后,金思羽喝了一口茶,立刻开车,带着张天赐前往洪武墩。
两个小时后,金思羽和张天赐,来到了村后。
洪武墩村子不小,整体健在一个小山头上。
无心观,就在洪武墩的正北方,距离村庄大约三里路。
金思羽停车的乡间公路,就在洪武墩和无心观的中间。
无心观的门前,有一条小路和公路连接,都是香客们进出踩出来的。
远看无心观,也实在是破败了一点,三间大瓦房,东倒西歪的。这里面还能住人,只能说是个奇迹。
张天赐左右看了看,带着金思羽踏上了小路,向道观走去。
因为道观的门开着,张天赐估计,这个无心道长,应该在里面。
没走两步,路边的荆棘丛中,却传来素素的声音,道:“表哥,道士在里面,刚才我还看见了。”
“哦?”张天赐站住脚步,扭头打量,却不见素素的影子。
“道士有些古怪,好像是易容化妆的,我正要回去禀告你……”素素的声音又说道。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