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虚云观老观主这么厉害?张天赐心中凛然,佩服不已。
参娃却不以为然,上前两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着两个童子,老气横秋地问道:“小孩,你家老观主有没有说我是什么人?”
两个道童看了参娃一眼,咧嘴笑道:“我家老观主说,只管接待大真人,不用管那个小屁孩……”
噗,张天赐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胡闹,岂有此理!”参娃气得七窍生烟,跳着脚叫道:“来者就是客,为什么狗眼看人低!?”
“闭嘴!”张天赐听见参娃说得不像话,急忙喝止,冲着两个童子点头,说道:“我这小跟班不知礼数,二位仙童见谅。有劳二位,带我去见老观主吧。”
两个道童瞪了参娃一眼,冲着张天赐道了一声请,领着张天赐进了观门。
进山先拜佛,进了道观,自然要先拜神了。
张天赐走到虚云观大殿的神位前,给三茅真君的神像上香。
一炷香在手,张天赐的心头忽然一震,一股莫名其妙的敬意,从心底发出,同时,夹杂中说不清的亲切感!
怪哉,我在龙虎山上香都没有这种感觉,为什么在茅山会这样?难道,茅山的祖师爷仙力强大,我到了这里,就自然有这种感觉?张天赐心神摇荡,困惑不已!
两个道童在一边看着张天赐上香,微微点头。参娃却斜着眼看三茅真君的神像,一脸傲慢。
张天赐压住心中的疑惑,上香完毕,问道:“老观主在哪里?”
“大真人这边请。”两个道童领路,带着张天赐走进了后殿。
后殿里的房舍多一点,但是依旧朴素,甚至有些破败。
“我们老观主生病了,不能在客厅和大真人会面,只能在卧房里说话,大真人这边请。”道童一边领路,一边说道。
“无妨,在哪里都一样的。”张天赐说道。
听道童的话语,陈旭应该不在观里,不知道又去哪里装逼了。不过这样正好,张天赐正好不想见到他。
“大真人驾临茅山,我不能远迎,实在是罪过啦!”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一间卧室里传来。
听口气,这自然是虚云观的老观主窦比强了。
张天赐急忙站住脚步,稽首道:“晚辈张天赐,见过观主!冒昧来访,打扰了老观主的清修,还请前辈恕罪!”
“大真人太客气了,仙踪莅临茅山,虚云观蓬荜生辉啊!明月清风,还不请大真人屋里坐!”卧室里的声音说道。
张天赐点点头,抬脚进了卧室。
卧室分内外,进入里间,是一张红木大床,床上半倚着一个略肥胖的秃发老者,鼻梁上架着眼镜,正面带微笑看着张天赐。
“张天赐见过老观主。”张天赐再一次稽首。
老观主抬起右手,说道:“惭愧,老朽偏瘫多年,连还礼也不能,实在是失礼了。大真人,赶紧请坐吧。明月清风,上茶。”
“前辈有恙在身,我实在不该来打扰。”张天赐道谢,在大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个沙发,想必就是老观主用来会客的,前面也放着大茶几。
张天赐坐了下来,问道:“前辈的偏瘫,有好几年了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窦比强一笑,说道:“说起来丢人,鬼火入体,无法驱除,就变成这样了。我这个观主,可是把茅山列祖列宗的脸,给丢光了。”
“人有旦夕祸福,前辈过谦了。但是晚辈愚钝,前辈说的鬼火入体,是指什么?”张天赐问道。
张天赐也算是有见识的人,但是鬼火入体,这个名词还是第一次听到。
“我说的鬼火,是茅山派的一种修炼法门。我们茅山派所学很杂,学道术,也学鬼术。我在练习鬼术的时候,体内可以生成鬼火,也可以外放,如同三昧真火一般。却不料一时受扰,岔了气,鬼火攻入阳脉,阴阳对冲太过激烈,所以造成了现在的毛病。”窦比强缓缓地说道。
原来如此,张天赐点点头,又说道:“不知道前辈平时,用的都是什么药?”
张天赐这次过来,是带了丹药的。送药给老观主,也是目的之一。
“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丹药,有自己炼制的,也有朋友们送的。但是丹药吃了几箩筐,病却总不见好转。有劳大真人关心,想必,我就是这瘫子的命了。”窦比强说道。
张天赐沉吟了一下,说道:“晚辈不才,也曾炼制了几枚丹药。前辈如果信得过的话,不妨尝试一下。”
说着,张天赐打开随声的包裹,取出了一个小瓷瓶。
“大真人要增丹给我?”窦比强眼神一亮,问道。
“不成敬意,这里面是……”
“且慢!”窦比强忽然打断了张天赐,笑道:“大真人先别说,让我来算一卦,看看大真人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张天赐一呆,随后笑道:“前辈是卜卦高手,就已闻名,今日正好大开眼界。”
天下的道士,大概都会卜卦,不会的,也能胡诌几句。茅山派是大派,卜卦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张天赐刚才的话,是恭维窦比强的,因为张天赐也不知道老观主的卦术如何。
既然老观主要表演,张天赐也乐得旁观。
老观主从床头摸出六枚铜板,单手掂了掂,撒在床头的桌子上。
张天赐张了一眼,却是易经中的鼎卦,六十四卦中的第五十卦。
“鼎,稳重图变之卦,不错。”老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