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镇狱刀受到催动,铮铮作响大放光华,向着老太婆射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亮光。
“敕刀咒?!”老鬼大惊失色,但是终究来不及躲闪,啊地一声大叫,已然被镇狱刀贯胸而过!
但是老鬼挨了一刀,鬼影竟然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摇摆颤抖。
镇狱刀穿过老太婆的身体,兜了一圈回来,铮地一声,劈断了面包车窗外的两条白绫。
“敢有不顺吾道者,驱來刀下化做尘!”张天赐如疯似癫,醉步乱舞,又一口血喷在手指上,向着镇狱刀疾点。
镇狱刀嗖嗖作响,寒芒如霜,再一次向着老鬼杀到。
“小子,算你狠,今晚放过你,来日再相见!”老太婆不能抵挡镇狱刀的凌厉攻势,终于一声尖叫,转身向东逃去!
“留下鬼命!”张天赐再一次喷血在手指上,催动镇狱刀,向老太婆的背后杀去。
老太婆向后一挥手,衣袖中忽然飘出了两个小鬼,迎着镇狱刀撞来。
铮!
“啊……”
两个小鬼当即被一劈两片,惨叫声中,鬼影渐渐虚化消失。
但是老太婆却借此略微阻挡了镇狱刀,鬼影向前,消失在破败的楼群里。
眼见追不上了,张天赐一招手,镇狱刀回到了手中。
但是这一瞬间,张天赐的脚下也是猛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天赐,你没事吧?”金思羽一声大叫,推开车门跳了出来,扑向张天赐。
“我没事,这里不可久留,快走……”张天赐迎住了金思羽,扶着她的肩膀,道:“你去开车,我来移开大树。”
“好……”金思羽愣了一下,转身又跑回面包车里,准备开车。
张天赐也转身走了几步,一弯腰,将拦路的香樟树顺到一边,然后提着镇狱刀向前开路,招呼金思羽开车跟着自己。
金思羽踩下油门,面包车缓缓地开了过来,跟在张天赐的身后。
一片安静中,面包车缓缓前进。
张天赐提刀开路,有如天神。
两三分钟以后,面包车终于开出了横塘小区的大门。
金思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招呼张天赐上车。
虽然只是绕行土楼一圈,短短的几百米路程,但是在金思羽等人看来,简直就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王凯早已拉开了中门,伸手来拉张天赐。
张天赐猫腰钻进了面包车里,却噗地一口血喷出来,接着向前一栽,扑在车厢板上。
“天赐,你要不要紧?”金思羽听见响动,回头一看,吓得面无人色,急忙叫道:“王总你来开车,我看看天赐!”
说着,金思羽靠边停了车,连滚带爬地翻过来,将张天赐抱在怀里,焦急地大叫:“天赐,天赐!你不要死啊天赐!”
这时候的张天赐,面如金纸双目紧闭,嘴角挂着鲜血,真的很吓人。
“天赐,天赐,你不要死啊……”金思羽大哭起来,泪珠止不住地滚下,一颗颗地砸在张天赐的胸前。
“姐姐……我死不了的……”张天赐半躺在金思羽的怀里,忽然睁开眼睛,挤出一个恐怖的微笑,道:“我死了……你不是要守寡了吗?所以……我不死,打死都不死。”
金思羽破涕为笑,抱着张天赐又摇又晃,道:“对对对,我不要守寡,你也不要死!”
如果在平时,张天赐说出这样的话,金思羽肯定又要翻白眼,又要说张天赐占自己便宜。
但是此刻,这句话在金思羽听来,却是天籁之音,如醍醐灌顶,让人欣喜不已。
因为能说话,就代表张天赐还活着。
“姐姐,你别摇晃我了,再晃……就把我晃死了……”张天赐又闭上了眼睛,道:“有点累,要休息……一下。”
“好好好,我不晃你了,天赐,要不送你去医院看看吧?”金思羽问道。
“不用去医院,就是有些累,休息……休息就好了。”张天赐疲惫地说道。
金思羽赶紧点头,继续抱着张天赐,对王凯说道:“快开车,回江滨雅苑!”
王凯答应一声,集中精神,驾驶面包车向江滨雅苑而去。
说起来也奇怪,出了横塘小区的时候,面包车的车灯闪了几闪,又恢复了正常。
而且,前挡玻璃上的血手印,也渐渐地褪色了,直至痕迹全无。
饶是如此,这辆面包车行驶在马路上,也是非常碍眼的。因为车顶上带着一个马鞍,两边的车窗也坏了。
幸好这是在深夜,如果在白天,肯定会被交警拦下。
王凯的妻子,依旧抱着儿子王小凯,在大叫他的名字。叫了一晚上,这女人的声音早已经沙哑,有时候张着嘴巴,却喊不出声音来,既古怪又恐怖。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金思羽叹了一口气,冲着那女人说道:“别喊了嫂子,小凯已经没事了。”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小妹和大兄弟。”王凯的妻子就坐在地上,冲着金思羽和张天赐磕头。
张天赐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道:“明天一早,带你儿子离开江城。横塘小区的事件没有解决之前,不要回来。我能救他一次,恐怕不能救他第二次……”
“好好好,明天一早我就带他离开,我们去省城行不行?”王凯妻子急忙问道。
“行,离开江城就行。”张天赐依旧躺在金思羽的怀抱里,道:“姐姐,从我背包里,拿一串铜钱给小凯,让他……吊在胸前,三年之内,不可离身。”
金思羽点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