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年羹尧远去的背影,不由暗暗的松了口气。但心下却有些疑惑,现在的他显然还不是雍正朝那个所向披靡的大将军,胤禛即便再信任他,也完全没必要更不可能那么看中他的还要让高无庸亲自过来请他……不管了不管了,也许人家确实就是特别特别看重这个人呢?我管那么多干吗?
就这样到了晚膳时分,胤禛让人来传我到前面去一起用,我想也没想就过去了。但叫我没想到的是,年羹尧也在座,当下不禁一愣,只觉得看来胤禛确实很看中他啊!想来他现在还没什么‘名气’,即便知道他是胤禛的人,仅仅只是包衣奴才出身的他也没人会去太提防他的。所以他及不及时从密道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会留他下来,胤禛必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
只是这样一来,我仍是有些措手不及的。不过,稳了稳心神之后,我仍是顺从的坐到了胤禛的身边顺势的为他布菜。我是瞬间想明白了,反正有的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何必躲避,不如顺其自然。倒是年羹尧对我的这一举动不觉的皱了皱眉头。
这一顿饭吃的我并不自在,胤禛刻意的比平时更夸张化的温柔和年羹尧皱眉后瞬间恢复不着痕迹的谈笑自如使得我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原来不是什么看重啊!只是谁曾想到,原来冷面冷脸的雍亲王也会吃醋哦?还是那么的捕风捉影的醋——
我算是猜到了下午高无庸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把年羹尧叫走的原因了。很明显,是胤禛和他一起来我这的却应该是恰好不小心看到了我与年羹尧在一起的画面,我不晓得他是从哪一幕开始看起的,我也没有直视过年羹尧,但以我对年羹尧的了解,大致就可以猜到他看我的眼神里肯定有那种势在必得的霸道,还隐约的柔情。
而这一切,都是某人不可能能容忍的。所以,他要破坏,只是还要留有自己的威严;但是,他要留他下来吃饭,他要告诉他,我是他的!唉,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我想着,无奈的轻摇了下头。
好不容易挨到已经完全了然一切的年羹尧离开了,我和胤禛便一道回了东边的院子。一进屋,胤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高无庸道:“明日起,这院子的入口就彻底封死,让他们都走其他路子,免得太过打扰嫣如。”高无庸忙应着下去吩咐。
我的额上瞬间出现三条黑线,这家伙,要不要这样啊?表面上是说怕我被打扰,其实不就是……唉,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我再一次感慨万分。不过,那样冷漠的一个他能为了我这般的吃干醋,倒叫我有些得意了。他见我得意,不觉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好象心情很好?”语气不大友好。
“扑哧。”我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了,“是啊,岂止很好,是大好,非常好!”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为什么?”
笑了好一会,我才在他越发不满的目光中止住了笑声,“为什么?因为我高兴啊,因为你在为我吃醋!”
他知道我必然会猜中他今晚这一系列举措的原因所在,但‘吃醋’二字一出,他还是沉不住气了,“咳。”忙咳嗽了好几声以作掩饰,“胡说什么。”这人,明明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还非要撑在那死不承认!
我不得不说,他很难得很难得的这一面,实在是太太太可爱了!我强憋着再一次涌上来的笑,认真道:“好好好,我胡说。恩,那就当我自作多情吧,不过有的话我还是要说清楚的。恩,怎么说呢,其实我从来都只当是朋友顶多算哥哥而已,你想啊,我若是真有心跟他,你认为我们还能遇到吗?我只要不跟着年茉莲嫁到京城里来不就好了。”说着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你反正只要记住,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是年茉莲的哥哥,但我已经不是年茉莲的丫鬟了,与他便也已经没有丝毫的关系了,就够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紧紧的抱住了我,踌躇了好一会,方开口道:“其实我只是不希望别人也能读懂你的好罢了。”言简意骇,他的话无疑叫我有些震惊。原来不是害怕我跟别‘跑了’,而是……这样或许有些自信霸道过头了,可是,这份霸道却叫我感动不已,我知道他是真的珍惜我。
思及此,我也紧紧的回抱住了他,“放心吧,我保证,我的好只会属于你一个人!”说着主动的献上我的香吻,他先是一愣,很快热情的回吻我,并且迅速掌握了主动权。我们一路吻,直吻到房间内,吻到床上……
胤禛办事素来很有效率,我们只在别苑停留了五日的时间,第六日上午就启程回圆明园了。我虽有所不舍,却也只能接受。
临行前,胤禛命人将满满一箱的经文摆上马车,我见了顿了好久。心里只觉得,这小子,五天都那么忙碌,是什么时候抄好的?做戏做全套,还真的不仅仅只是做做样子啊!我想回去大概还可以看到嫡福晋那拉氏抄好的另外一箱子经文吧?
在马车上,我突然有些想唱歌,只是不想打扰胤禛休息便只能闷闷的坐在一旁发呆。哪知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在休息的胤禛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很久没听到你唱歌了,不如唱首歌来听,也当是解闷。”我们两倒好,都想到一块去了。
我点了点头,转了转眼珠子,想起他这几年的辛苦努力,韬光养晦的艰辛,眼框微红,不禁慢慢的轻轻的唱出了范范范伟琪的那首歌,稍微改了些词的《最初的梦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