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碧凝?”听到这话,韦伦的眼睛不禁一眯。
清琅道:“扶柳刚来了才一天,根本就不可能得罪她的,只不过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一下她而已,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狠竟然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再说那宋碧凝应该知道扶柳是以你身边的丫头的名义进府的吧?”
闻言,韦伦低头想了一下,便抬头对扶柳道:“你回去歇着吧,去向侍卫长要点药,他那里有跌打损伤的药!”
见韦伦并没有什么举动要给她做主的,扶柳便抬头望了一眼自家主子,然后便委屈的福了福身子,道:“是!”然后就退出了凉亭,一路哭泣着回了韦伦居住的院子。
等扶柳走后,清琅便道:“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总不能就让扶柳白白被打吧?”
“你想让我怎么处理?难道为了一个丫头要跑上门去对太守夫人兴师问罪吗?以后你让扶柳安分一点,让她在屋子里少出来!”韦伦道。
“难不成这还成了扶柳的错了不成?”见韦伦好像还在维护那个宋碧凝,清琅自然是心里不爽!
见清琅不高兴了,韦伦只得安抚道:“这件事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听到这话,清琅才不言语了,但是心情却是不好了。扶柳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她也是没有脸面的!
此刻,太守府内一间装潢的十分华贵的卧室内,有一位坐在八仙桌前,穿着枚红色撒花薄丝褙子的美人正拿着团扇痛痛快快的扇着。
“夫人,这是刚刚冰镇好的酸梅汤!”小雀端着一碗酸梅汤放在了八仙桌上。
宋碧凝点了下头,便端起那酸梅汤来一口气就喝了大半碗。“嗯,真痛快!”
小雀便在一旁道:“夫人,奴婢刚才派去盯着大将军的人回来说那个叫什么扶柳的丫头哭着去凉亭里找大将军告状了。只是离得远听不到大将军对她说了些什么,反正那扶柳就哭着跑回去了!现在是那个书童在陪着大将军说话呢。您说大将军不会来找您算账吧?”
“哼,为了一个丫头他还能来找我算账吗?就算是算账我也可以给他来一个不认账。府里那么多丫头我怎么知道那个扶柳是他从家里带过来的?”宋碧凝道。
“夫人说得也是。只是奴婢觉得那个扶柳不像是个一般的丫头。估计不是个姨娘也是个通房,长得不错,估计大将军也是十分喜欢的,要不然这千里迢迢的那韦家也不可能把一个丫头送过来伺候。还有就是刚才夫人您也看到了,那个丫头对大将军简直太殷勤了,关怀备至的,眼里只有大将军呢!”小雀在一旁分析道。
“我就是看不上她那个殷勤劲所以才掌她的嘴!”宋碧凝现在想起来扶柳都恨不得撕了她。
这也难怪,韦伦在这里已经住了有些日子了,她几乎每天都过去献殷勤,可是那个韦伦却是连看都不肯多看她一眼。要知道凭她的美貌和才情这些年来有多少男人都对她着了迷,就连年过半百的秦太守偶然间看到她一次便托人上门求亲。她虽然出身门第不高,但是也一直很清高,就是想配个出身名门的青年才俊。在京城的时候好不容易攀上了郑国公府嫡出三公子的这门亲事,可是没想到父亲竟然突然被贬官到这甘肃苦寒之地,就是连这么好的婚事都黄了,她真是哭了好些日子!不仅仅是因为嫁不到郑国公府,也是因为错过了韦伦这样的才俊。韦伦这个人她是见过几次的,当然只是站在不远处偷偷瞧见的,可以说她是对韦伦一见钟情。只是可惜没有做夫妻的缘分!
到了这甘肃之后有一次秦太守去地方上巡查,正好到了他们家,偶然的机会让秦太守见到了她的真容,正好秦太守的夫人去世不久,秦太守便派人过来提亲,要知道这秦太守可是她父亲宋思成的顶头上司,她父亲被贬到这里来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一个靠山,要是再出了什么差池恐怕连这个七品的乌纱帽都不保。一家人合计了一夜,最后只能是宋碧凝做出牺牲,嫁给这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宋碧凝虽然心里十分的不情愿,但是看到老父泪流满面的发愁,她也实在是不忍,最后只能是坐着花轿嫁了过来。新婚之夜,不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也是半树梨花压海棠。那秦太守的胡子头发都有些花白了,这一夜虽然万般的委屈,但是也得心甘情愿的把洁白的身子奉上,因为只有伺候好了这位太守大人她和她的家人才能有好日子过!虽然这秦太守膝下已经有了两个嫡子两个庶子,还有好几个女儿,但是大部分都成家立业或者是出嫁了,这秦太守得了娇妻也是十分的宠爱,所以她在府里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后院的事也几乎都是她当家。
本来想着日子就这么凑合着过下去,可是当知道敦煌城外出了战事,而过来平息战事的竟然是韦伦的时候,她的心又有些飘忽了起来!尤其是这位定远大将军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之后,那简直就成了美人爱英雄,横看竖看觉得秦太守不顺眼了。天可怜见,定远大将军竟然负了重伤,秦太守还把定远大将军接进府来养伤。这可是高兴坏了宋碧凝!自从韦伦住进了太守府后,她以太守夫人的名义每日都过来探望,而且一日三餐等安排的极为细致。一开始,韦伦伤重,无暇多想,只是很感谢这位太守夫人的悉心照顾。但是,等到韦伦的伤被控制住以后,他就对这位太守夫人有了些顾忌。因为这位太守夫人实在是太年轻,太漂亮,而且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