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轻哦一声,风锦绣再次扬起她高傲的头,就像一个得胜将军般。

冷眼看她高高在上的模样,唐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天寒路滑,小心慢行。”

风锦绣瞟了她一眼,右嘴角扬起:“多谢齐王侧妃的殷勤提醒。”今天前来施加下马威的目的已经圆满达到,她顿觉神清气爽,轻盈地迈步走出银霄殿。

终于把这个气死人的大麻烦送走,唐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这笔账记在展陌华的头上。要不是因为这个从小就招蜂引蝶的男人,她今天怎会受到这等侮辱撄。

不过,现在并不是算账的好时候,待回到齐地后,她定要好好折腾折腾这臭男人。

她眼神冰冷地扫过在场诸人,威严下了封口令:“这件事,全都给我闭紧了嘴巴,谁都不许透露到王爷耳中。”

银月第一次看到主子这样铁青的脸色,心生怯意:“那午膳……”

“陌华要在承德殿陪皇上用膳。我没胃口,不想吃。”唐瑶眼神黯了黯,闭目深吸口气,失落的模样掩饰不住,“我有些乏了,去睡一觉,让他们无事别来打搅。偿”

展陌华原本打算到御书房请安用膳后就回去;谁知半路上又遇到几个兄弟,被拉到别苑去喝酒聊天,直到天黑才带着微醺地回到银霄殿里。

他走进寝殿诧异地看着昏暗的灯火,四下张望,并非看见唐瑶的身影。他唤过守在屋外的银月,好奇地问:“瑶瑶人呢?她今天过得如何?”

昏昏打盹的银月看见王爷的脸,吃了一惊,险些就将白天的事说出来。还好她及时清醒,差点咬到舌头,支吾回答:“在,在睡觉。”

听到她这答非所问的回答,展陌华挑眉追问:“她睡了一天?”

“差不多。”银月点点头。虽然中间她送过两次茶水糕点进屋,但主子似乎一直都没碰过那些东西。只不过,主子到底是真的睡着,还是躺在那里生闷气,这就不确定了。

乍听说唐瑶竟然破天荒的睡足一天,展陌华顿时着急起来,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午膳和晚膳呢?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请御医来瞧过?”

被他一连串的问题击晕,银月憋了好一会儿,才能流畅地说出话来:“唐妃说要睡觉,无事不许打扰。奴婢瞧唐妃脸色红润,倒不似有恙。”

得知瑶瑶没生病,展陌华放下心来。但不过几秒,他又再次皱起眉头,心疼地说:“这么冷的天,再困也不能饿着肚子啊。去将饭菜热一热,送进来。”

银月见王爷依旧维护关怀主子的饮食起居,心里为主子感到欣慰,忙不迭地去准备饭菜。

走进温暖舒适的里屋,展陌华的视线被挂在床边的藏青毛领大斗篷吸引。

“这斗篷……”他似乎隐约明白了唐瑶为何这样反常。

他放轻手脚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探身端详面朝里睡着的人儿。瞧她在睡梦中还娥眉紧蹙的可怜样儿,必定是这两天受了不少委屈。

一想到因为自己而让她受苦,展陌华顿时心疼不已,无限温柔地抚上她的侧脸。

掌上微带凉意,惊醒了浅睡的唐瑶。

她猛地翻身坐起,待看清对方的容貌,这才放松下来:“陌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进屋。”他宠溺地将她用被子包裹住,然后整个揽入怀中,“倒是你,听说整天都没吃东西,是哪里不舒服吗?”

话音未落,他就敏锐地感觉到怀里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他瞟向那变得碍眼的藏青斗篷,直接地问道:“我见那斗篷还了回来,莫不是锦绣来过?”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想起上午会面时处处落下风的场面,唐瑶又将自己像鸵鸟一样埋进被子,闷声哼哼:“嗯。”

果然如此,没想到昔日天真的小妹妹,如今也学得这些不上路的东西。心中不悦,展陌华声音冷了几分:“她来做什么?”

“还斗篷。”唐瑶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白天的怨愤都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但,毕竟时机不对,不忍则乱。她不是跟来给陌华添麻烦的。

展陌华了解她的脾性,当然不会相信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就这么简单?她是不是说了什么惹你不悦的话?”

唐瑶沉闷地摇头:“真的没有。”

“那你……”展陌华不希望她对自己有隐瞒,更不愿意让她将所有的委屈都一个人扛着。

不愿意再纠缠那让人不舒服的话题,唐瑶猛地抬起头,隔着衣衫以脸颊蹭上他的前胸,难得一展柔媚姿态地撒娇:“你这么久才回来,我们不提外人好吗?”

被她这刻意施展的妩媚惑了神,展陌华心头一软,低声应道:“行,都依你。”

两人相互依偎,说起这次回京的正事。

“再过五天就是老巫婆的寿宴,到时候我要带你一起出席。往年寿宴上会请女眷歌舞祝寿,你可有什么拿手的技艺?”展陌华话刚问出,脑海中就浮现飘逸如行云的洁白身影,眼前一亮地说,“对了,你之前跳过的那个天外飞仙舞很不错。我还想再看一遍。”

看到他闪亮的双眸,唐瑶终于扑哧一乐,露出笑脸:“那样露脸的场合,她怎舍得把出彩的机会让给我。你若真的想看,等回到齐王府,我再去水榭跳给你一个人看。”

“那说定了。”展陌华见她似将那烦人的事抛却脑后,也心情大好。

笃笃笃,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银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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