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时间就到了十月底,金秋十月,自然是科举的好日子。
宋如暖手上拿着暗卫给她的单子,上面写着的便是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宋绍成从几间铺子里拿到手的银两。
几千两!近乎上万两的银子!短短三个月的时间!
宋如暖几乎拿着纸的手都在发抖,宋绍成不过是狐假虎威就能够有如此的好处,那平日那些大小掌柜的贪墨呢?宋如暖简直不敢想象。
“就这样,难道还要任由宋绍成这么下去吗?”宋如暖冷着声音,这短短三个月就损失了近万两的银子,若是这么任由下去,损失只怕是会翻倍。
暗卫埋着脑袋,犹豫了一会儿,才迟疑的点点头,“是,殿下和三少爷都说不用您操心,只是先给您过目一下,让您心中有数便好。”
“……”宋如暖扶额,“那你们还不如不给我看呢,起码我还能舒坦点儿。”
暗卫:“……”
“算了,既然你家主子和我三哥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管了。以后这种东西别给我看了。”免得看了心疼,宋如暖捂着胸口想。
暗卫:“……是。”
这几日朝廷上忙着科举秋闱的事情,沈鸿远也跟着忙的团团转,根本无暇分身,已经是十多日没来宋如暖这儿了。
宋如暖也只知道沈鸿远现在被皇上指派到礼部去帮忙,也没给个具体的职位,不过皇子嘛,即便是不受宠,如今也是郡王,和二皇子一样的头衔,礼部的一众官员自然是不敢太过于怠慢的。
二皇子如今在户部,也不知道昭平帝到底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把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给放在那样的一个地方。这不是给自家儿子制造犯罪的机会吗?这当真是疼自己儿子的表现?
宋如暖表示她看不懂了,沈鸿远则是一脸的意味深长,摸了摸宋如暖的头发,“乖,你不需要看懂,有我就行了。”
宋如暖想想也对,她自己家里事儿还没处理干净呢,那头沈鸿宣的事儿就不该她操心了。总有二姐操心的嘛!
反正,宋如暖是知道,当宋如兰得知沈鸿宣进了户部,而沈鸿远只是进了礼部以后,当真是得意了好几天,走路都是带风的。见了宋如暖,头也是仰的老高,就生怕让宋如暖看轻了自己。
宋如暖到也是配合,做出一副受伤模样来,转而就回了自己的小筑。
这些日子里也是龟缩在小筑之中,除了每日去给老太太请安之外,都是闭门不出,让宋如兰真的就以为自己这一回赢了宋如暖,每日都很是开心。
秋闱的前一日夜晚,宋如暖沐浴过后,坐在小筑的二层给沈鸿远写信,这批花笺是沈鸿远两日前给她送来的,纸质薄而不透,花笺乍看上去是素面的,然而在阳光或烛光之下,就能看到它暗压的花纹,且带着淡淡的清香味,拿着真是爱不释手。
宋如暖刚收到的时候,当真是不舍得用。
哪里知道,沈鸿远好像就知道她的心思似的,第二日直接拿那花笺给她写了封信,“尽管用,这个是你三哥和我一块儿新造的,要多少有多少!不必舍不得!”
宋如暖看着这句话,惊的下巴差点儿都掉在了地上,这俩人在一块儿到底捣鼓出来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东西若真的拿出去,能卖不少钱吧?
要说宋如暖这还真猜对了,上次那保温的瓶子。
宋绍亭跑商的时候带上了一些,路上很多行走商人,夏天倒是好说,赶上冬天的时候,谁不想喝上一口热水?这保温的瓶子,不仅容量大,保温效果也是好的没话说。
宋绍亭走前带了几十个,不到五日就全部售空,甚至还有大批预定的。捧着一叠订购单子和银票,宋绍亭自鸣得意。
而那些琉璃制品,宋绍亭则是和沈鸿远商量,在扬州开了家甄一阁的分号,甄一阁在京城非常有名,在扬州的名声也是在外的。而扬州这家甄一阁,除了那些平日里的金玉银质的惯常首饰,主要推的就是这种琉璃制品。
甄一阁的琉璃成色透亮,颜色鲜艳,颜色种类也多的很。而且,不仅仅是有首饰,还有很多雕塑摆件也一同售卖。
而最让扬州的姑娘们欢喜的是,这些琉璃首饰普遍的价格都不算太高,一根琉璃簪子也不过才一两银子,比对起那边琉璃轩的那灰扑扑的成色簪子还要十两银子,这边自然是好的不太太多!
一时间,甄一阁便在扬州城出了名,迎来送往当真是络绎不绝的。
其他的店铺看了记恨在心,却也是束手无策。
也不知道这甄一阁是因为是京城来的,所以是不是事先打通了什么关节,不管是官府还是那些个地头蛇,明里暗里的都护着甄一阁,让那些动了歪心思的人,根本无从下手,甚至有的还自讨苦吃。
这样一来,也不怪沈鸿远和宋绍亭二人看不少宋绍成那万把两的银子,人家早早儿的就把这些赚回来了嘛!
不过,这些宋如暖自然是还不知道的,毕竟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并不是沈鸿远有意的隐瞒她,现在她所处的环境并不安全,很容易就走漏了一些只言片语,若是被有心人听去,那必然少不了麻烦。
沈鸿远本也打算等着大婚以后,搬进了新的府邸,周围都是自己的人,那个时候再告诉宋如暖才是万无一失的。
宋如暖正趴在桌上写信,忽而就感觉到身后一阵微风,随即便感觉到一双手环上了自己的腰际,宋如暖笑着回过头,果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