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泽突然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的全身都在打颤,其实他是用上了自己来赌。
他的脸色还是白的,白像深秋下初晨的霜一样。
谢梦涵那一刻都忘了推开他。
她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背。
等刘越泽离开谢梦涵的唇后,握住了谢梦涵的手。
两人的手同时都冷的发颤,手心都渗着冷汗。
“过去了。”
刘越泽抵着她的头道:“都过去了。”
以前发生的事情真的过去了。
太阳穴的一跳一跳的谢梦涵心里还是慌。“我还是站不稳。”
她自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其实是因为没有真正遇上事。
真遇上事了,她比普通人还要凄惶无措。
她拿用力呼吸,想让手不要颤抖,但是身体倚着墙还是慢慢地滑了下去。
刘越泽蹲在她的旁边抿住嘴竟然有点想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的吗?”
谢梦涵的手摸索着刘越泽的手。“你现在是好的,但是事情真的过去了吗?”
刘越泽只想说,不可描述。他的心情,也是不可描述。
有些事情虽然结束了,但是有些事情却才刚刚开始。
天台上的刘宏还在声嘶力竭在吼叫:“天快黑了,我怕鬼,谁来救我,我就捧他做影帝!让他迎娶富美,走上人生的巅峰!”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只是没有人应他。
门后的谢梦涵和刘越泽像老夫老妻一样互相扶着下楼。
巨大的黑色的天幕下,霓虹依然闪烁,天地像一个大闷锅,不少飞蛾却偏偏还在灼然的灯下飞舞。
下楼的时候,靠着刘越泽肩的谢梦涵问他:“如果我当初碰上了刘宏是不是也能做影后,然后嫁给高富帅,走上人生的喜玛拉雅山。”
刘越泽点头。
谢梦涵的声音拖得老长“那我要不要回去救他?”
刘越泽扶着她的手,唇边带着薄薄的笑意:“为什么不可以!”
“你确定?”
“当然可以,不过有个前提条件是你得重新投胎,因为他喜欢有钱人。”
谢梦涵轻笑了一声。“你当初也不查有钱人。”
“可是我用尽了一辈子的脸皮。”刘越泽抬眼看她。“困为我不像你,有疼惜你的父母,还有一直维护的弟弟,我是没有了退路。”新买的家被弟弟占了,未婚妻谢梦涵跑了,他再不狠心对自己,他的一生就成了笑话。
谢梦涵被他看的心底一跳。
刘越泽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一根吗?”
谢梦涵摇头。“不要,我家里人不喜欢抽烟的人。他们也不知道我会抽烟。”
刘越泽把烟放回了口袋里。
天边有闷雷滚过。
豆大的雨珠行动迅速地敲打着玻璃。
天台上的刘宏不甘寂寞地大叫:“悟空快来救为师!”
刘越泽笑了笑:“他是个真小人。”
谢梦涵点头。
“其实我也是个伪君子。”
闪电劈过天空,照亮了刘越泽的半边脸。“如果我被绑在上面受上人唾骂,你会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