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水渍后我几乎可以确定,那块玉佩就是被小男孩的命魂拿去了,毕竟昨天他来的时候就留下了水渍。赶紧打电话给王佐,将情况说明。本来我觉得问题不大,心想那小孩儿急着拿玉佩,兴许就是急着回到自己的身体中,没想到王佐听完直接愣了,随后就给我说了个地址,让我去找他。
看来事情并非我想像的那么简单,他让我关门过去,似乎是短时间回不来的节奏,我也没再耽搁,上楼收拾了几件衣服,就上了赶往杜大壮家的车。
到了那里已是下午,王佐在村口接到我。村庄不大,路上很少有人,偶尔碰到路人,看到我们就投来奇怪的目光,王佐小声告诉我,那小男孩原本已经回到体内的魂魄竟然又离开了,从时间上看正是玉佩丢失之后。
“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有些慌,毕竟玉佩是从我手里丢的,如果他就这样死去,我会愧疚。但我不明白为啥他自己把玉佩拿走,会是这个结果。
“嫂子你有没有想过,你所看到的窗台上的水渍,是偷玉佩的那东西故意留下的?”
王佐神色凝重的说道:命魂没有任何的凶性,而且命魂畏惧生人身上的阳火,你第一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心急,并未在意。等玉佩丢了后我才反应过来,或许他的命魂回不来,是被操纵了,而那水渍是后来偷玉佩的故意留下,用来误导我们的!
“啊?”
我惊得说不出话,王佐却肯定的点头。来到杜大壮家的时候,他的妻子正抱着孩子的尸体痛哭,大壮红着眼招呼我们坐下,随后蹲在地上抽起闷烟。
“大壮哥,这孩子的事十有八九是和那块玉佩有关,那块玉哪来的?”
“玉?”
王佐问完,大壮却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疑惑的开口:什么玉佩?
事情瞬间棘手起来,我和王佐都皱起眉头,一切的线索都与那块玉脱不开干系,但大壮却完全不知情。想了下,我凭借对那块玉的印象,在纸上画了出来递给大壮,问他见没见过。
大壮还是不住的摇头,我心里那个郁闷,这明明是从他身上掉出来落在我们店的,怎么会不知道!刚想开口继续询问,王佐却拦住我,转头看向大壮的妻子,问事情发生那天的白天,孩子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
女人摇头,擦了擦眼泪才哽咽地开口:“那天孩子和往常一样跟村里的小孩出去玩,村子就这么大能跑哪儿去呀,再说了其他孩子都没事,可怜我的儿子··”
说着,她又哭出声来。王佐点头,让她带我们去找那些孩子。女人赶紧起身,带我们来到一户人家门口,开始人家大人还不同意我们进门,觉得小孩刚死,进他家门惹晦气。后来女人急哭了,那人叹了口气才把小孩叫出来。让我们有啥事在外面说,别进家门。
“小朋友,那天你和杜飞飞都去哪里玩了呀?”
我蹲下身,先是递给他一块口香糖,才微笑着问道,来的路上王佐已经告诉我,大壮的儿子叫飞飞。这小孩倒是不怕生,顺手将益达塞到嘴里,才漫不经心地说也没去哪儿呀,就是在村子里乱转,捉迷藏呀。
“能带我们过去吗?”
“还给糖不?”
这小孩也是机智,不见兔子不撒鹰。我直接将整盒递给他,随后他带我们来到村子的后山,越往里面走大状他们几个本村的人脸色越难看,这小孩家长还不住的指着自己孩子埋怨,说你们不要命啦,来这里玩。
一问才知道这儿再往下就是坟地,农村里死了人都是直接埋在村后的,事情似乎有了点眉目。但是小孩一连带我们走了好几个昨天他们藏过的地方,我都没发现什么异常。阴气最重的地方也不过是一处三岔路口的老坟,晚上容易闹鬼。
但杜飞飞他们是下午来玩的,时间上对不上号。
一筹莫展中,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小孩的家长觉得晦气,就要带孩子回家,我们也只好跟着一起往回走。走到半路一个污浊的小水塘时,小男孩随意的开口:对啦,那天他好像还在里面洗澡了,从里边出来就回家了,也不知道他啥时候会游泳的··
话没说完,他就被家长拉扯着跑下山。水渍、水塘,我觉得问题就出在这不显眼的小水塘中,跟王佐说了我的想法,他点点头走上前,从旁边折了根树枝插了进去,拿出来一看这水坑总共不到半米深。
在里面搅了搅,全是软乎乎的淤泥,浑浊的水咕噜噜冒气泡来。我抓了块淤泥放在鼻子前,闻到的是纯正的泥土味道,可能因为山中环境好,还带有一丝芬芳。
左右一看,才发现这小水洼的风水非但不凶,还很好。前面是一排茂盛的树林,可以藏风;小水坑后面是自下而上的梯田,这种凹槽状得地形可以聚气。藏风聚气之地,风水极佳。按理说小男孩在这里玩水,回去后应该好运连连,怎么会这样呢?
“大壮哥,这地方的水是不是没断过?”
正疑惑呢,王佐却突兀的开口,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大壮点头说对呀,俺们这里经常下雨,这后山又背光,基本上不等水耗干,又下雨了。
“这就对了!”
王佐不再说话,蹲下身不停地往外扒拉水,剩我们三个不明所以,也跟着扒拉起来。开始觉得无聊,到后面我才发现,无论我们怎么努力,这小水坑的水线始终没有下降!
“大兄弟,这是咋回事呀?”
大壮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