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腰间,那里挂着一串钥匙,上面还有一把小剪刀。
他应该不会哭叫吧?
刘潋看向婴儿,而后从腰间解下了钥匙圈,将小剪刀展开,伸向了婴儿的脸。
“这只是个玩具,我是在做实验。这和道德无关,我不会伤害任何人。”这几句话在刘潋脑海中浮现,她同时也说出了这些话。
她先用剪刀戳了戳婴儿柔嫩的脸,婴儿毫无反应。接着,她将剪刀移到了婴儿的左耳处,将剪刀张开,贴近了耳根。
她缓缓地用力,手有些颤抖。
她可以预见到下一个瞬间那鲜血四溅的场景。
“啊!”
刘潋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慌地看向空无一物的空中。
天哪,我刚才在想什么?
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穿上了衣服。
时间是早上七点,这个时候师远应该已经来到了健身房。
“师远!”刚一推开门,刘潋就立刻喊道。
“怎么了,刘潋?”正在做体能训练的师远听到刘潋的声音,立刻走了过来。
“我刚才又做了一个怪异的梦,非常真实,我想,或许和下次的任务有关。”刘潋说。
“是关于婴儿的梦吗?”师远问道。
“对。你也做了这样的梦是吗?”
“不是梦,是幻觉。我起床比较早,一大早就到这个健身房来了,也是在刚刚产生了类似的幻觉。”
“果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家应该都产生了类似的梦境或幻觉。现在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巧合,肯定与任务有关。”刘潋说。
“嗯,是的,一会儿早饭的时候我们再汇总一下吧。我会把大家产生的幻觉记录下来,相信里面会有线索的。”师远说。
今天是八月六号,昨天被传送回暗鸦岭后一直相安无事,大家也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随着怪异幻觉出现的数量的增加,师远也隐隐产生了不安。他有一种直觉,觉得这次的任务所涉及的,也不仅仅是他们几个任务执行者,还会涉及到其他人。至于这些人是执行者还是和上次的旅游团事件一样是被鬼魂杀死的对象,暂时还未可知。
师远坐在自己的新房间里,打开笔记本电脑,在网络上进行关于这几次的幻觉中情节的搜索。
恐怖漫画,被肢解的少女,古怪的镜子,另一个自己,婴儿,玩偶……
一个又一个的关键词被输入进搜索栏,但所检索出的内容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用处,大部分都是为了吸引眼球故意编出来的虚假故事,没有任何实际的价值,相关的所谓灵异照片也基本上都是修图的结果。
师远合上笔记本,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看着看着,他觉得天花板有了某种变化。
这个房间的墙壁、天花板都是雪白的,没有任何纹路和装饰。但师远却觉得,天花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师远坐了起来,接着又搬了把椅子踩了上去,试图更近一些地去查看天花板上的东西。
是水汽,隐隐形成了脚印形状的水汽。
这是巧合,还是真的有人踩在了天花板上?
师远走到窗边,猛地将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冲进房间,破除了全部的阴影。
师远再次回到刚才的椅子上,向那双脚印所在的位置看去。
消失了。
幻觉吗?会不会是线索?
正在思索,一阵丧钟声响起。
新的任务短信,终于到了。
☆
缪菱、齐岫鸳、雨纯三人正在紧张地排练。
演唱会就在明天,她们必须抓紧最后的时间,将舞步练到最好。
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声响彻整个练习室,三人的表情都是分外凝重。在一旁监督的静姐对她们的认真劲头非常满意,她认为这种时候就应该紧张起来,若再出现嘻嘻哈哈不认真的情况才真的是该罚了。
她不知道,三人此刻的紧张,与演唱会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出于各自的原因,三个人所遭遇到的事情都作为秘密保留着,没有对任何人说出,彼此之间也都毫不知情。
缪菱始终没有卸下心理的重担,这几天,那段高中时的恐怖经历再次频繁地在心头浮现,血腥的画面如同电流般冲击着她的心,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自从在垃圾桶里看到那个阴沉的婴儿后,齐岫鸳在走路时总是刻意地避开垃圾桶,她害怕再看到什么异常的东西。
而雨纯则一直沉浸在那段视频带给自己的恐惧中无法自拔。
演唱会,事业,成为当红偶像……这些固然重要,但与生命比起来,就一文不值。
三人不约而同地认为,自己所遭遇的事件,绝对不仅仅是“不正常”那么简单,她们觉得,这些异常,迟早会夺走她们的生命。
但是,她们却不知道应该如何逃避这可怕的命运。她们甚至不知道这种恐惧该找谁来倾诉。
身体的疲惫已经感觉不到了,三个人都如同上了发条的玩偶一般机械地舞动着,脸上除了紧张,没有任何表情。
“好了,休息一下。”一曲结束,静姐拍了下手大声说道。
三人立刻各自找了椅子坐下,彼此之间没有交谈。
齐岫鸳喝了一口矿泉水,觉得肚子里有些不适。她想去卫生间,但心脏却在此刻猛地一跳。
她不敢。她不敢一个人去。
缪菱恰在此时看向了她,眼中带着几分畏怯。
如果是在平时,齐岫鸳肯定会立刻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