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们给我的朋友也增加几次次数。”罗亚森说,“当然,我知道,这很难。我不会要求太多,就帮一个人。这件事,你们会帮忙吗?”何念昔十分讶异,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仿佛不认识了一般。“新鲜,”半晌,她说道,“这要求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行不行,您给个话。”何念昔思索了一番,说:“我要见到那个人才能决定。”“好。”罗亚森说了这个字,就不再开口,闭上眼睛休息。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罗亚森知道,已经基本上算是同意了。十分钟后,罗亚森一家三口回到了自家的三层楼房,而其他所有人都是停止了手头的事情,赶到门口迎接。没办法,谁让他们住在人家家里呢,既然房子的主人回来,怎么也要意思一下。当然,也就是聚在客厅等候罢了,倒也没像迎接皇帝回宫那么夸张。何念昔和众人打过招呼,十分自来熟地对几名女孩说道:“你们住在我家里,不用见外,就和自己家一样。你们没带换洗的衣服吧?我自作主张买了一些新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心意。哦,对了,小姑娘,我还买了一顶帽子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说着,便将购买的新衣新裙拿出来,按照自己的安排分发给了刘潋等人,又拿出了一顶带假发的帽子,递给了杨撷樱。几个女孩原想推辞,但最终也都收下了。看着那些设计时尚的衣裙,杨撷樱姐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最近的可怕经历,拿到手就欢欢喜喜地去房间里试穿。一穿之下,发现竟都完全合身,甚至比自己的母亲购买的衣服还要让她们满意,不禁在二楼又蹦又跳。刘潋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却感觉到一阵阵眩晕,隐隐夹杂着头痛。罗亚森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刚刚遇到了一个安岭娴,已经让她感到极为不可思议,可如今见到罗亚森的父母,却发现自己的想象力依旧是太过保守。她还不知道罗亚森的保命次数是由他们赋予的,否则她还不知会惊讶到何种程度。杨撷樱姐妹穿好新衣服,再次返回一楼客厅,何念昔正在宣布她要好好宴请各位客人,感谢大家对罗亚森的照顾。罗亚森十分无奈,他有心提醒母亲是他在照顾他们,但他深知母亲的脾气,也只能在一旁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何念昔说完,便走到了罗亚森身旁,没有放低声音地说道:“儿子,什么时候给妈妈领个儿媳妇回来呀?”“妈,你……”罗亚森差点抓狂。如今所有人都还在客厅,母亲的这句话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而这显然就是她的目的——谁都听得出她根本就是故意要让大家听见。罗亚森也顾不上礼貌了,抓住何念昔的胳膊就向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说:“妈,我们单独谈。”罗无庸不善言辞,自然不想和一群陌生的年轻人混在一起,于是也跟着上楼。不过,夫妻二人向楼梯走去时,却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边缘的方异圣,而在那一刻,他们的眼神竟变得极为冰冷,这让方异圣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终于来到三楼,罗亚森打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将父母请了进去,又将门仔细关好,这才面露不悦地说:“妈,那事儿,咱能关上门跟自家人说吗?”“跟自家人说有什么效果呀?我就是要在人多的时候说,那样才能给你压力。”“我真是服了您老人家了。”罗亚森索性将视线转向一旁,不去看自己的母亲。何念昔见儿子似乎真的生气,笑了笑,说:“好吧,说点正事。我们让你一个人看家,是因为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希望你记得,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们的房间。”“自然记得。”罗亚森虽然这样说,但却猛然想起之前师远提醒他的话。师远说,他曾经无意中看到三楼的灯光亮起,怀疑有人到了三楼。莫非母亲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何念昔继续说道:“刚刚的那个小伙子,还算他有自知之明。如果他那天再靠近一步,今天就是他的死期。”“小伙子?方异圣吗?”听到母亲的话,罗亚森已经可以确定,那天前往三楼的人,是方异圣,而不是刘欣涵。“你再提醒他几句,让他规矩点。否则,我可不会那么仁慈。”何念昔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变得极为冷酷。“嗯,我会的。”罗亚森的表情也是同样的严肃。“你之前说的那个要我们帮忙的朋友,你把他带上来吧。”何念昔说。罗亚森点了点头,转身下楼。片刻后,师远便跟随罗亚森来到了他父母的房间。“这孩子倒是很特别。”罗无庸突然说道。师远早就察觉到了些什么。在他的感知域中,两人的身影白得发亮,白得耀眼,但却不是人形,而是不断变化的两团气雾。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两位难道不是人类?但是立刻又觉得这对罗亚森太不尊重,于是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打过招呼,师远便静静等候。何念昔说:“是你把亚森带进这些所谓的危险任务中的?”师远一惊,看向何念昔的脸,却不自觉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种感觉令他感到惊讶。除了在任务中和在这个村子里遇到恐怖威胁,他还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感觉。师远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伯母,我一直都十分感激罗亚森对我的帮助。”“嗯。”何念昔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很多,对师远的回答相当满意。她刚才的表情,只不过是对师远的考验,并非真的对他怀有怨恨。她不是那种凡事都要把错推到别人身上的蠢人,而且,她也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也非常尊重他的选择。罗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