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默嘴角伴着冷笑,脚掌重重一跺,在吕萧逼近时,一腿冷然扫出,脚掌带着凌厉的疾风,一脚狠狠的对着后者的胸膛踢了过去。
吕萧迎面感受到对方汹涌的劲气,脑海一片空白,眼眸中只见对方的脚掌不断放大。
对于这带着劲气的一腿,他全然没有预料到,心中暗想估计这下,有得他好受。
就在他闭上眼睛,暗暗祈祷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惊呼声,接着他只觉一股柔和又熟悉的气浪向着他吹拂而来。
而他想象之中被踢飞倒地的情况,也没有发生,因为韩默那飞踹来的一脚好像是被这温和的劲气给抵挡了下来。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一抹柔和的光线映入眼眸,然后只见一只白皙光滑的手掌,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前。
这只看似纤细柔弱的小手,居然硬生生的将韩默凌厉的正踢给抵挡了下来。
吕萧扭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噙着笑容,令人莫名心安的秀气脸颊。
“童心!”当看清出少年面容时,吕萧惊喜道。
“还好,来的还算及时。”童心冲着他微微一笑,然后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看向对面面色有些变化的韩默三人,道:“呦,都是老熟人,怎么全聚到一块了,行啊,你说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韩默看着面前微笑着的少年,眼神又阴沉了几分,冰霜般的脸色也是多了丝凝重。
“哼,果然你们童家的人,口气都这么大。”
他冷哼一声,目光死死的盯着童心,单论实力而言,他的确逊色后者不少,不过眼下他们这么多人,又有宇文寒渊,鲁元行这等高手,他不信单凭他童心一人,可以安然无恙,全身而退。
一旁的鲁元行邪邪的看着童心,眼眸中掠过一抹凶光,尽管上次被对方捅我了一顿,那次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散,可眼下他们人多势众,他心中自然有了分底气,对于童心得惧意也是减弱了许多。
“童心做人可不要太张扬,我又不是针对你,你这么生气干嘛,况且……”韩默上前一步,话锋一转道:“三天后,你还要和庄少比试,我真不敢想象,你到时候那幅凄惨的样子。”
周围不少跟过来看热闹的学员,听到韩默阴沉沉的话语,皆是有些担心童心,望着气焰嚣张的韩默,众人是敢怒不敢言,因为韩默在学院里,那可是土皇帝般的存在,任何招惹他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话毕,他拍了拍手,“我不用收拾你,三天后有你好看的。”
说着他挥了挥手,反正今天该教训的都教训了,再闹下去,万一事情闹大,母亲那边也不好交待,所以他也是见好就收,正准备带着宇文寒渊等人离开。
吕萧,程域等人满脸的愤怒,稚嫩的少年们将拳头紧紧握紧,他们明白即便有童心在,可如果硬拼,也没有他们好果子吃。
在韩默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没有丝毫胜算,只能将心中的那些怒气默默的隐忍下来。
“我说……”童心低垂的眸子微抬,“你们就这么走了!”
韩默闻言,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身后那突然发声的少年。
童心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脸庞上有着灿烂的笑容,“打了我的朋友,还这么大义凛然的走,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周围的学员不可思议的看向童心,他们不敢相信在这里,居然还有人敢反抗韩默的恶行。
“羞愧,我为什么要羞愧,我是打了你的朋友,可你又能拿我怎样。”韩默嘴角一勾,得意笑道。
韩默此话一出,他身后的一众人都是戏虐的看向童心,而周围看热闹的学员也是些错愕的望着那仍然带着笑容的少年。
对于旁人投射过来的目光,童心丝毫没有在意,他抬起头,笑容愈发灿烂。
“道歉,如果你现在道歉的话,我就不找你算账了。”他的话语平静,不过声音中却隐隐带着一丝冷咧。
吕萧等人微微一愣,虽然被韩默侮辱令他们倍感屈辱,可童心这一往无前,直面韩默,强行要为他们出头的举动,还是让他们心头一阵感动。
可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对童心安全的担忧,毕竟在学院中,得罪韩默的人,下场往往都很惨。
“童心,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状况吧,你要我道歉?”韩默阴笑的看着童心,嘲讽道:“凭什么?”
他韩默自幼是韩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侯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他道歉,做梦!在他韩默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这两个字。
“看来和你好好说话是不行了。”童心耸了耸肩,然后不再说话,一步步向着韩默走去。
在宗廉学院中,童心素来低调,可他的背景可一点也不低调,其兄童千殇,北魏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大将军,年纪轻轻便已经封侯拜相。
在北魏朝野中,任何人都知道如今的陛下,最为依仗的人除了纳兰,庄,韩三家外,就是这童千殇了。
而童心虽然背景深厚,在学院里可是一直低调的很,除了前不久痛扁了故意挑事的鲁元行一顿外,便没有其他突出的事迹了。
但即使是这样,在整个宗廉学院还是没有人敢小瞧他,甚至高傲如纳兰杏德这等学院骄子,跟他亦是点头之交。
原因无他,只因其兄童千殇,在北魏上升的势头实在是太过于猛烈,猛烈的无一人能与其一较长短。
韩默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