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回复得很快,仅仅不过两个小时,那么时候的罗远苏刚把晚饭吃了,因为没有消遣的东西,正在百般无聊地看着文件。
没有电,没有手机电脑电视一类物品真是好,起码罗远苏发现自己在处理文件上,越来越有心得了!
一听到京城来了消息,他刚端在手里的开水连喝一口的时间都没有,便匆匆放下,起身又去了联系部。
大街上一片漆黑,旁边的护卫给罗远苏打着手电筒,让他坐上了车。
周川聚集地有好几个发电机,侣柴油化少,只能紧着各重要部门,其他地方想用电,别说窗户了,连个洞都没有,就连罗远苏自己的办公室,除非是有特别紧急重要的事,否则只能点蜡烛。
这次罗远苏是第一个到的,几分钟之后,毛杰才打着呵欠姗姗来迟,走到近点,一股怪异的腥味扑面而来。
罗远苏皱眉,看了毛杰一眼,没说话,年轻人就是这点不好,喜欢窝在女人堆里,什么时候被吸得一干二净都不知道。
“给我。”
一见翻译员已经翻译完,罗远苏上前几步,离得毛杰了些,味道立马淡了很多,同时将翻译文件拿在了手里。
几分钟看完以后,他递给了毛杰。
那边果然很重视张兰欣,这是罗远苏的第一个念头,消息不多,就是让他们尽最大能力配合张兰欣,同时讯问张兰欣现在的一切信息,那怕只是一个停顿,也要上报得一清二楚。
罗远苏皱眉,全力配合?那岂不是说就算是那个女人要周川聚集地,他们也得恭恭敬敬递上去?!
显然毛杰也是这样想的,眉头微皱,脸色阴沉,抬头看了罗远苏,“我那刚得了一瓶不错茅台酒,罗首长要不要去我那喝一杯?”
“好。”罗远苏知道他这个时候找他去是干什么,肯定不是单纯的喝酒。
他回头朝负责联系的人道:“尽快和那边取得联系,有什么事就通知我和毛首长。”
“是。”
俩人并肩而行,到了毛杰住的地方,和罗远苏差不多,都是两层一栋的别墅,这和那些平民住的楼房可不是一个等级的,外表美观大气不说,内部也是五脏俱全。
毛杰将屋里几个穿着暴露的美女挥了下去,闻到那一团浓烈的香水味,罗远苏皱了皱眉,进了客厅,茶几上摆着一支三架烛台,三根蜡烛一闪一闪的,照得人脸忽明忽暗。
本以为毛杰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他真的去开了一瓶茅台酒。
俩人一人一小杯,坐在沙发上,毛杰首先开了口,“怎么样,现在能说说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来头了不?”
罗远苏看着茶几上小杯里的白酒,想着这小子确实是会享受,这东西连他那都没有,当然,主要是他从来不表明自己想要什么,那些手下也担心自己送的东西,不合他的心意,便很少送东西。
“事先说明,这事我知道的也不多。”罗远苏抿了一小口道:“你可别到时候说我不说实话,骗了你。”
“这是当然。”毛杰仰首。
于是,罗远苏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张兰欣的一切,告诉了毛杰,除了当初上司提醒他的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很有份量?”毛杰皱眉。
罗远苏点头,“对中央而言,确实如此。”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要像上面说的,听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使唤!?”毛杰这话带着怒气,他是个正经的东边汉子,在那边只有女人听男人的,哪有男人听女人的话?!
罗远苏低头看着小酒杯,眼底阴光一闪,叹了一口气道:“不这样还能怎样?中央这个时候虽然无法派人过来,但我们到底还是职属于上面的,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说到这里罗远苏似乎觉得有些不妥,顿了一下,同时抬起眼角看了一眼目露沉思的毛杰,话锋一转,“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酒也请我喝过了,时间不早,我那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完,就不继续打扰了,走了。”
说完,罗远苏一口喝掉小酒杯里的白酒,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深深看了一眼,还在低头沉思的毛杰,转身走了。
其实那些话是他故意说的,既有激将法的意思,也有试探之意。
毛杰与他相比,不仅年轻也有胆量,当然也有气盛和被权势冲昏头的时候。
罗远苏点出了中央虽然可以传信息下来,但却无法派人来的尴尬场面,就是想看看毛杰有没有胆子独大,就是自立为王。
这是激将和引诱。
如果有,那当一场发生时,中央会是个什么意思,是赶紧调人来,还是默许?
这是试探。
无论是哪一种,罗远苏都有把握自保,或者,更向前一步。
他虽然是老了,但就是因为老了,才会比别人多几分人生的阅历,比那些年轻气盛,只知道将所有表情和想法都摆在面上的人们,更能忍,也知道如何忍。
罗远苏坐着车,心里打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算盘,想着毛杰的同时也想到了梅子岭,那小子比毛杰更小,但却更沉得住气,不是个好对付的。
好在以前在自己落泊没信心的时候帮过他,应该能算是同伴,但如果他以后会成自己脚下的拌脚石的话……
罗远苏眼睛一眯,冰冷的寒意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原状,呼了一口气,希望没有那个时候,这小子得了他几分喜欢,有一个收为干儿子的念头,他也是在心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