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怕死,但也不怕死。武将本就是征战沙场,战死沙场也是在所难免的。若是在战场之上技不如人被杀,高览自然不怕。可如今因为卷入应梦贤臣之事,死的不明不白的话,高览怕了,他不想死,一股求生的yù_wàng充斥高览的心头。
“不要杀我,我说我说!”薛仁贵的脚踩在高览心口,高览感觉一阵呼吸困难,顿时求饶道。
“将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若敢撒谎,我绝不饶你!”薛仁贵冷声道。
“当时张士贵找来鞠义,我也被带了过去,当时我已经醒了,为求活命,我故意装作昏迷,所以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薛仁贵眼神一厉道:“他们二人说了什么?”
“原来张士贵是乐进派来监视鞠义的,当时他们……”高览将当时张士贵与鞠义的对话都一一告诉了薛仁贵。
“这么说我是应梦贤臣,不是应梦反臣?他是想借助我为他立功?当初我薛仁贵的身份只告诉了他一人,想不到被他钻了空子,白白虚度一年的光阴,这个恶贼真是可恨!”薛仁贵怒气冲冲道。
一个小人害了自己,自己反而还对他感恩戴德,一年的时间,足够自己做太多事了,而自己家里,还有娘子苦局寒窑啊。想到这里,薛仁贵铁拳紧握,骨骼发出一阵咯咯声。
“薛仁贵他们陷害你,你还有什么好回幽州的,幽州不能人尽其用,都是一群小人,不如你跟我回冀州吧!”高览不甘,继续诱惑薛仁贵。
“幽州不能人尽其用?都是小人?你忘了鞠义是冀州跑过去的?要不是他,我会落得如此局面?”薛仁贵冷声道。
高览脸色一呆,居然忘了鞠义是冀州跑过去的败类。但高览继续说道:“就算你被鞠义陷害又如何?张士贵与鞠义勾结。你回到涿县又如何,他们几千人,你又与我在一起,若是他们说你与我勾结,你百口莫辩,难逃一死!”
薛仁贵眼神一阵变幻,终于神色一定:“我相信张士贵他会帮我的,我要回涿县,哪怕死,我也无憾了。”
“你要回涿县便放了我,我可不跟你一起送死!”高览顿时叫道。
“有你一起,我还有一线生机,没了你我才真是百口莫辩!”薛仁贵冷哼一声,蹲下身子,一个掌刀打在高览后颈,未免高览在生变故,薛仁贵却是直接将高览击昏了。
如今天色昏暗,天色已经黑了,薛仁贵坐下身子取出身上的干粮吃了起来。填饱了肚子,薛仁贵便思忖起来:“张士贵应该是真心帮我,不管是应梦贤臣还是应梦反臣,我一定要回一趟涿县,若是刘虞待我不公,我便杀出重围亲自去洛阳!”
“天将降大任于厮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薛仁贵经历此次磨难,日后一定要小心谨慎,学会识人之明!”薛仁贵读着孟子的古语,暗自告诫自己。
“大哥!”
“大哥,你在哪啊?”
便在此时,自南响起一阵马蹄之声,隐约间,薛仁贵听到一阵叫喊声,薛仁贵眉头一挑当即喊道:“周青,我在这!”
周青等人策马赶来,周青连忙询问道:“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鞠义说大哥你勾结高览意图行刺,我们兄弟不信,所以追了过来。”
薛仁贵将事情向四人这么一说,周青等人义愤填膺道:“大哥,既然有张司马相助,我们愿意陪您回涿县见刘虞大人,鞠义这个小人,居然如此陷害大哥!”
“好,有几位兄弟陪着,我薛仁贵一生也死而无憾了!咱们走!”薛仁贵翻身上马,一行人向北而去。由于易水周边的船只尽皆被乐进收集,薛仁贵等人只得绕道十余里,才寻找到几条渔船,几人连夜往涿县而去。
第二天一早,先登营驻扎之处,骑兵飞快来报:“不好了将军,颜良大军往北朝易水而去了。”
“朝易水而去?他们想要渡过易水攻打涿县?”鞠义眉头一挑道。
“是这样,他们沿途砍伐树木像是要用来渡河,周围有骑兵巡逻守护防备咱们,不过他们却是轻装前行,使一万兵马看护粮草輜重!”斥候拱手道。
“什么?他们居然放弃了粮草輜重轻装前行?”鞠义大惊失色道。
“糟糕,他们是看破了咱们的计划,仿照咱们轻装作战,如此一来,咱们的战术便对他们不管用了啊!”张士贵眉头紧锁道。
鞠义脸色铁青,这个战术是他想出来的,如今却不过三天时间,便行不通了?
鞠义此刻已经没了主意连忙向张士贵问道:“现在如何是好啊?”
“他们留下驻守輜重的兵马可有骑兵守护?”张士贵向斥候问道。
“没有骑兵,只有一万步卒!”斥候回答道。
“颜良一心要攻取涿县,乐进将军得知其兵马轻装前行,也一定会回援涿县的,这样你带着陷阵营返回涿县!”张士贵思忖道。
“那你呢?”
“他们一万兵马留下来看守粮草輜重,必不会就这么枯等,若是他们劫掠易南,那该怎么办?所以我要带领骑兵留下来防备他们,若是他们出兵劫掠,我就趁机出击,找机会断他们后路!”张士贵沉声道。
“好,我这就率领先登营返回涿县!”鞠义点了点头道。
另一边,易水河畔。
易水河上,船只遍布河面之上,铺天盖地延绵数里。兵马大多驻扎在船只上休息,河岸上有骑兵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