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三娘突袭了数招之后,仍没能伤到颜康成分毫,此时他听见了西川王的呼叫,下手反而更加狠辣拼命,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此时她肩部受伤,不一鼓作气杀掉颜康成,等他站稳了脚跟反守为攻的话,只怕数招之内便会取了她的性命。
鄯茹见颜康成轻松化解了卵三娘的攻势,便望向了西川王,她很纳闷,这西川王为何会突然冒了出来,而且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她仔细看过去时,忽见西川王远远的向她拱手道:“鄯茹公主在上,高某这厢有礼了!”
鄯茹将脸别过去,又不能假装没看见,只好微微还了一礼,高药卢灿然一笑,他也不顾着背上背着一人,又深施一礼道:“今日得见公主殿下,高某深感荣幸,高某自知才疏学浅,品貌庸俗,等此番事情一了,高某自会远走他乡,只是公主殿下切莫再突然消失,这会让高某甚感惶恐,虽万死而难辞其咎亦!”
“哈哈!”颜康成突然大笑一声,倒把卵三娘吓了一跳,“西川王,你快把我的牙都酸掉了,你要是喜欢鄯茹姐,就直接说我喜欢你你能嫁给我吗,不就完了吗?这么绕来绕去的你累不累呀?还有,你让这位王后什么的陛下住手是什么意思?”
卵三娘见颜康成谈笑间便化解了她的致命攻势,好似浑没把她放在眼里,顿时心如死灰,伏色摩那的凶残她是最清楚的,她当即把心一横,忽地闪到了一边,她看着苦心经营的基业,不由得悲从中来,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王后陛下,残杀精绝人的并不是伏色摩那!”
西川王一字一句说出的这句话,登时让在场所有的人震惊不已,四个小鬼们像傻了似的不断重复着“不是伏色摩那”,“不是伏色摩那”,“不是伏色摩那”,“不是伏色摩那”,卵三娘伤心欲死,颓然一笑:“西川王,不是伏色摩那还能是谁?”
“利马高尔!”
说这句话的不是西川王,却是蹒跚而来的邬目侩,邬目侩揉了揉眼睛,怪笑道:“老朽这一对招子只怕是瞎了,也再没什么好怕的了,王后陛下,西川王所说不假,老朽可以作证,确是利马高尔杀害了所有精绝人!”
“哼,”卵三娘冷笑一声,好像听着一个最不好笑的笑话,“邬目侩,且不说你只是个盗贼,你若作证说是牛魔王杀的,我也只能相信你吗?”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颜康成更是听得稀里糊涂,他四下望了望,忽然有些担心,众人一直都在嘁嘁喳喳的,白美珍又去哪儿了呢?
“王后陛下,你看看这人是谁?”
西川王说着,忽然向前紧走几步,将背上的人猛地放在了卵三娘面前,卵三娘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地上躺着的却是油彩满面的祭司!
卵三娘豁地回头紧盯着火烛旁的祭司,面孔扭曲的几乎变形,狠狠的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颜康成见那位祭司已死,赶紧将他的衣服扒下来穿在身上,想起刚才一直光屁股作战,还真是有些尴尬,他来回打量着这两位祭司,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卵三娘一步一步向台上走去,手中的匕首握得越来越紧,那位祭司将宽袍大袖一展,竟然笑了,“王后陛下,我就是祭司呀!”
他话音未落,身形突然向后折去,这是他早已算好的逃跑的方向,只是他身形甫动,突然觉得脑后生风,他急忙侧身闪避时,一条长鞭赫然闪现在他的眼前,长鞭凌空抖出一个鞭响,啪地一声震撼着整个山谷,一个声音冷冷的灌进了他的耳朵里:“何方妖孽,还不现身?”
鞭声响过,一袭白衣的白美珍赫然出现在黯淡的星空中,颜康成大喜过望,兴奋的叫道:“姐姐,我在这儿呢!”
“哈哈哈!”祭司强作镇定,豁地亮出一把宝刀,只是他忽然间发现,他已经陷入了一个包围圈中,鄯茹长剑一挺站到了他的对面,他一转身,西川王施施然的封住了他后面的去路。
“利马高尔,你还有何话说?”西川王盯着他的宝刀不紧不慢的问着,众人听得俱都愣住,利马高尔连石碑都不敢踏入,怎么又会冒险进到这里?难道他变成了那个祭司?
这位祭司摇身一晃,赫然现出了利马高尔豹眼浓须的样貌,他脸上横肉乱跳,远远的看着颜康成,突然狂笑道:“你还真是伏色摩那?当年我让秃发井尾盗了你的魅鸾戒指,搅了你的练功宝地,怎地你现在看起来恁地年轻?难道你终于练成神功了?不妨不妨,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百年前的楼兰也是被老夫所灭,你不让老夫得到天书秘籍,老夫就让你断子绝孙,哈哈!”
“放你娘的狗臭屁,”颜康成登时破口大骂起来,“你想让老子断子绝孙?老子先让你生儿子没**儿,我还差点冤枉了猪刚鬣,原来都是你这个卑鄙小人在暗中使坏,我问你,追杀鄯茹公主的也是你了?”
“是又如何?”
他话刚出口,鄯茹的长剑倏地刺到了他的面门,利马高尔老谋深算,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见卵三娘肩膀受伤,右臂尽是鲜血,此刻宝刀上扬假意防守,却突然一个转身,向着卵三娘就猛劈了过去,卵三娘思绪纷乱,完全没有躲闪的意识,慌乱间急忙用匕首将宝刀挡住,可是她手臂受伤,利马高尔又刀势沉猛,这一下竟是未能挡住,噗地一下,宝刀顿时砍在了原先的伤口上。
白美珍一惊,长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