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府内。
奥芙妮满面煞气地将一个珍贵的花瓶摔在地上,指着对面的仆人怒道:“你是废物吗!让你看好一枝花都不会?”
她心疼的要死,那花是一种罕见的巫化植物,在一定范围内,其花香能够引导向巫器所在。
这种巫化植物的养料是人血!
这些天她让那些部下暗中杀人,眼看着花骨朵就要绽放,却出了这门子差错。
自己不过是让这个卑微的仆人看好它,哪料被一只老鼠给咬断了花茎。
仆人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
“像你这样的废物,就该死!”奥芙妮一指点出,一道黑气一闪而逝,没入到那仆人眉心。
那仆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口吐白沫地死去。
另一名仆人正要进来,看到这一幕,登时吓得忙往后退。
“进来!”奥芙妮收回手,优雅地坐下。
她一脸平静,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那仆人颤颤巍巍地开口道:“是……是男爵大人回来了。”
“什么?”奥芙妮起身。
吓得那仆人双腿一颤,跪在地上,膝盖下多出了一团水渍。
一只双目赤红的老鼠哧溜一声从地面上掠过。
“该死!”奥芙妮释放出去的巫术落空,眼睁睁看着那老鼠钻进角落一个洞穴内。
一道声音陡然从门外传来:“将我的家里搞得一团糟,你真以为是这里的女主人吗?”
奥芙妮神色惊疑不定地看去,见一个人影踏门而入。
那人是雷恩。
“你怎么回来了?”她下意识地开口。
雷恩冷笑:“我怎么不能回来?”
经历了最初的不安,奥芙妮很快恢复过来,她高傲地点了点下巴:“好吧。”
说着她就要走。
雷恩伸手拦住了她。
“你想干什么,我的小男爵?”奥芙妮挑衅地看着雷恩,诱惑地舔了舔红唇。
“我需要一个解释。”雷恩神色平静。
奥芙妮优雅地笑了笑:“我只是想看看,我的未婚夫是不是瞒着我修建了密室,以将来金屋藏娇。”
“毕竟,他可有个青梅竹马的妹妹呢。”
她那有恃无恐的模样让雷恩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
对芬格家族的忌惮又让雷恩有些犹豫。
“可以让我离开了吗?”奥芙妮问。
雷恩突然咬牙,抓住她手腕,冷冷看着奥芙妮:“说出你的目的,否则……”
“否则怎样?”奥芙妮不以为然。
“我是费里尔城的副主教,”雷恩神色转冷,“抓住一个恶魔的信徒,对我而言绝非坏事吧?”
奥芙妮脸色骤变,怒喝道:“你这个叛徒!”
砰!
雷恩一拳砸在她后颈,令她软绵绵的晕倒:“把她带去密室!”
……
密室内,奥芙妮费力挣扎,发现无法挣脱身上的束缚。意识到捆着自己的是教廷专门用来针对巫师的绳索后,她脸都白了。
她背着家人来这里,可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遭遇。
那个小男爵真是太大胆了,难道他不知道芬格家族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杀死他吗?
难道他真以为有日耀教廷做依靠,就没人动的了他了?
天真,实在是太天真了!
奥芙妮神情阴郁,恨不得将雷恩大卸八块。
愤怒、屈辱……
这种负面情绪刺激得她失去了往昔的优雅,如同寻常妇人那般对雷恩百般咒骂。
直到肚子咕咕响起来时,她才停止咒骂。
口干舌燥的痛苦将她的愤怒驱散。
因为饥饿而导致胃部火辣,痛楚难耐时,奥芙妮已经开始祈求了。
等到她都没有力气祈求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
一滴滴水溅在地上,奥芙妮不顾形象地伸出舌头去接,每一丝水都成了她内心最深沉的渴望。
迷糊中,她看到有人将一个盛了一半水的银碗放在面前,她费尽力气爬过去喝了起来。
雷恩看着这一幕,神色冷漠如冰。
他这些天已经统计过,直接或间接死在这女人手中的不下一百人,大多数被杀之人都被抽干鲜血,用来浇灌那棵被自己控制着老鼠咬断的巫化植物。
这是一个狠毒的女人。
却也是一个很常见的巫师。
雷恩目光闪烁,心中复杂,没有一丝同情心。
连喝两天水,奥芙妮眼光灵动了些许。
“吃,吃的。”她虚弱的说。
“我们可以谈谈了?”雷恩问。
奥芙妮艰难的点头。
雷恩让仆人送来一点碎面包。
奥芙妮狼吞虎咽的吃光。
恢复一些力气后,她看向雷恩的目光中渐渐有了刻骨铭心的仇恨,同样有了掩饰不住的恐惧。
自小养尊处优的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这种感觉比她第一次杀人难受得多。
雷恩并不以为意。
他扬起手中的婚约:“这是真是假?”
奥芙妮点头:“真的。”
雷恩眉头稍稍皱起,问:“芬格公爵怎么会和我父亲签订这样一份婚约?”
奥芙妮眸中多出复杂,语气嘲讽:“因为……我父亲需要你父亲的支持,而你父亲需要芬格家族成为你的保护伞。”
雷恩神色更加奇怪,问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芬格公爵需要我父亲支持什么?”
“支持他成为巫师联盟的执事。”奥芙妮说。
雷恩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的父亲的确